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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終場落下帷幕的那一句“再見”,周子杉嘴角一勾,笑了。 眼中卻是連這笑也掩不去的沉重。 “對了,這個給你。” 周子杉從西裝的口袋里摸出一樣?xùn)|西 是張拍立得照片。 連笑伸手準備接過:“這是?” “這是我和孫伽文分手之后,我在她扔掉沒帶走的行李里發(fā)現(xiàn)的。” 連笑伸出去的手又生生一定。 * 孫伽文的東西,為什么要給她? 連笑難免抗拒,低頭匆匆一瞥那張拍立得,看見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孫伽文,自然而然地避開了周子杉遞過來的手。 卻在即將成功避開的那刻,目光連同動作一同僵住—— 照片上不止孫伽文那一張熟悉的面孔。 就在連笑僵住忘了收回手時,這張照片成功落在了她手里。 連笑來不及收回的目光中,除了照片里孫伽文那張囅然而笑的臉,還有與之形成強烈反差的,方遲的那張一貫面無表情的臉。 周子杉則坐在孫伽文的另一邊,疏離但不失禮貌地微笑。 拍立得一角打著時間。 是他們大一結(jié)束那年的夏天。 * “還記不記得大一暑假你說好了來看我,結(jié)果你不僅沒來,還讓我給孫伽文做導(dǎo)游?” 想到那時那刻的場景,周子杉不禁從喉間哼出一聲笑。 此時此刻的連笑,手握著照片,頭皮隱隱發(fā)著麻,腦筋徹底轉(zhuǎn)不過彎來。 那年暑假,連笑本和孫伽文約好了一起去墨爾本過,可她那會兒剛開始和廖一晗一起創(chuàng)業(yè),最后沒走成,國際機票對于當(dāng)時的她們來說,簡直天價,孫伽文舍不得退票,只能獨自去了墨爾本。 連笑當(dāng)時還對周子杉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好關(guān)照下孫伽文。畢竟她放孫伽文鴿子在先,怕孫伽文一個人在墨爾本玩得不盡興。 連笑的目光,始終情不自禁地盯著照片中的方遲——這個本該和周子杉他們毫無瓜葛的人。 周子杉順著她此番目光看去,自然知道她眸中那兩道不可置信源于誰。 周子杉的聲音,不由低沉著泛起了冷:“當(dāng)時我也是聽孫伽文說的,那會兒方遲剛來墨爾本做交換生,孫伽文一直關(guān)注他的校內(nèi),孫伽文還是發(fā)的校內(nèi)短信問的方遲,說她和你要一起去墨爾本,問方遲能不能做你倆的導(dǎo)游。她原本以為消息發(fā)出去會石沉大海,畢竟方遲在校內(nèi)里從沒理過她,沒想到方遲竟然答應(yīng)了?!?/br> “本該你和我還有孫伽文一起去的演唱會,最后也變成了我、方遲還有孫伽文三個人。” 連笑記得,演唱會的票還是她讓周子杉買的,她臨時爽約沒去成墨爾本,本還在可惜浪費掉的那張票,想讓周子杉把那張票轉(zhuǎn)了,孫伽文卻把票要了去,說自己正好有個朋友在墨爾本。 連笑那時還納悶了下,她和孫伽文從高一那會兒就一直要好,怎么從沒聽孫伽文提過有個朋友在墨爾本? 不過那時的連笑一直忙著cao持和廖一晗剛合伙的淘寶店,哪顧得了這些? “這張照片就是演唱會之后拍的。我喝多了只能住酒店,原本是我和方遲一個房間,孫伽文自己一個房間,可等我隔天醒來,卻是孫伽文在我的房間里。孫伽文說我把她睡了,方遲沒有站出來說任何一句話,導(dǎo)致我也以為這是真的,孫伽文借著這件事纏上了我,我沒有任何辦法,后來你又撞見孫伽文在我家,一切就更洗不清了?!?/br> “我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才想起當(dāng)年我們之間的那些糾葛里,竟還有方遲這么個人的存在。前陣子我去找了孫伽文,你知道她告訴我什么嗎?” 周子杉欲言又止的目光投向連笑。 連笑不得不從漫長的愣怔中抽回神志,抬頭看他:“說這些干嘛?” 前塵往事最好的歸宿不應(yīng)該隨風(fēng)飄散? 為什么偏要來叨擾當(dāng)下? 周子杉苦笑:“我不甘心。” 轉(zhuǎn)瞬又沉了臉色,把被連笑打斷的話說完。 “她告訴我,演唱會那天晚上,我和她什么也沒做,她氣急敗壞跑出房間,方遲其實是看見她的??僧?dāng)她告訴我她被我……”周子杉面色掙扎著頓了頓,隱去了某些他無法啟齒的詞匯,“……那時候,方遲沒有站出來說實話?!?/br> “或許我該以為,這是方遲的性格使然,不喜歡瞎摻和別人的事。” “……” “或許我也該以為,方遲現(xiàn)在和你在一起,也只不過是巧合。” 連笑用力到發(fā)白的手指,捏皺了照片一角。 “或許你可以把照片撕了,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br> “……” “或許你會拿著照片去質(zhì)問方遲,看他能編出什么說辭,好讓你相信?!?/br> “……” “又或許你壓根不信我的話,認為我是出于不甘心從中作梗。” “總之,你和方遲一起,我真的做不到祝福?!?/br> “……” “……” * 方遲在航站樓的座椅上等了一坐就是四十分鐘。 說是會馬上回來的那人,始終不見蹤影。 電話也不通。 助理跑了趟T2,同樣沒找著人。 “方總,廣播已經(jīng)在喊人了?!?/br> “方總,閘口都快關(guān)了?!?/br> “方總,要不……改簽下一班吧?” 方遲卻始終坐在座椅上,不為所動。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緩慢地由遠及近。 方遲一抬頭,遍尋蹤影不至的連笑,此刻正停在他五米開外。 助理可算松了口氣,也無需過問方遲了,直接去柜臺改簽下一班。 路過連笑身邊時,不禁長吁短嘆:“連小姐你這失蹤玩的,可嚇?biāo)牢伊恕?/br> 連笑只是靜靜地看了看助理,什么也沒說,助理卻不知從她眼神里讀出了些什么,嚇得縮縮脖子趕緊走了。 方遲這才起身朝連笑走來。腳步不疾不徐,絲毫不像一個干等了近一個小時的人。 他在連笑面前站定:“你不是說馬上回來的么?” “你不是說如果我誤了航班,你不會等我的嗎?” 還知道抬杠,看來沒什么事。 方遲終究沒再多說,也終究一字不問,只摟過她肩:“走吧,吃個午餐去?!?/br> 連笑卻擰住了肩膀,腳下沒動。 方遲終于忍不住皺眉看她。 連笑看他那張即便氣急了也只是稍稍皺眉的臉。 周子杉的聲音,如緊箍的魔咒,頃刻間死抓住她不放—— “或許你可以把照片撕了,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br> “或許你會拿著照片去質(zhì)問方遲,看他能編出什么說辭,好讓你相信?!?/br> “又或許你壓根不信我的話,認為我是出于不甘心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