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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立的背影——她的聲音也有一絲緊繃,這和他一大早尿急推開洗手間的門,卻看見一堆血跡那一刻的反應還挺像。 譚驍無畏地聳聳肩:“方遲說齊楚喝醉以后磕破了膝蓋而已,沒什么大問題。” 連笑差點也信了這番說辭。 直到她彎腰撿起角落地板上的刀片。 譚驍見連笑撿起什么東西之后再也沒動彈過,探個腦袋過來,才發(fā)現(xiàn)連笑手里的刀片。 連笑抬眸,二人面面相覷一陣—— “我靠,”譚驍驚得都開始飆臟話,“這妞在別人家里玩自殘?!” “方遲怎么會認識這么重口味的姑娘?”轉念一想,譚驍又搖著頭改口道,“不對,我早上見到齊楚的時候,也沒見她有什么自殘的傷口……” 這譚大少怎么那么單純?連笑無奈道:“不是所有人一自殘就割腕這么明顯的好嘛!” 說到這里,連笑愣是把自己給說愣了。 突然想到自己在北海道偶然撞見的,某人手腕上那兩道用手表掩蓋住的疤痕。 * 歸心似箭的方遲折騰到傍晚才回,把齊楚從心理診所送回家,總算舒了口氣。 回到家換了身衣服才去連笑家按門鈴。 他把齊楚押送進心理診所時,齊楚的口紅沾到了他襯衣領口,位置太明顯,以至于他按響連笑家的門鈴時,還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領口——即便這件是自己特意新?lián)Q上的。 門開了。 已是傍晚,房間來沒開燈,一片昏暗。 方遲先聞見了門縫里傳出的酒味,之后才后知后覺地看見靠著門沿邊表現(xiàn)異常的連笑—— 她跟小白癡似的看著他笑。 方遲當即眉一皺:“你喝酒了?” 眉心的刻痕還來不及平緩,人已被連笑一把拽進了屋,狠狠推在門背上。 門就這么在二人身后“砰”地合上。 整個過程方遲甚至連連笑的眼睛都沒看清,就在一片昏暗之中,迎來了她抵在他頸邊的輕蹭。 方遲試著推開些距離。 她這才抬起原本埋著的腦袋,沖著他嘻嘻一笑,直看得他臉上表情生生僵住—— 見他表情僵住,連笑心尖一緊,還以為自己穿幫了。 她哪能知道自己真喝多之后到底是怎么發(fā)`浪的?只能勉強依照見識過她酒后糗態(tài)的朋友們的描述,有樣學樣地演。 而方遲,一愣之后又狠狠一挫眉,再次試圖推開她:“你真喝多了……” 有他這句話,連笑總算放心。 他這樣推拒也不是辦法,連笑索性心里一橫—— “我好熱……” 施展演技的時刻到了。 如此妖孽的聲音,連笑自己聽著,都差點沒忍住打個冷戰(zhàn),他怎能沒半點反應? 果然他再度一愣。 連笑趁機伸手去解他的領子。 她倒要看看,這個從來只脫她衣服、自己衣服從來不離身的男人,衣服底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第 44 章 方遲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 她一早就在為晗一的事發(fā)愁, 稍后則打了通電話給他,表示自己想到該如何借刀殺人,當時她的語氣是開心的。 可惜電話因為齊楚突然來搶他的方向盤被迫掛斷, 他擔心她在電話里聽到了齊楚的聲音, 之后又特意回了通電話給她, 當時她語氣無異樣地問他之前為何莫名其妙掛她電話,證明她那會兒應該沒聽見齊楚的聲音…… 所以, 她現(xiàn)在借酒澆愁,到底是因為晗一?還是她其實聽見了齊楚的聲音,表面毫不介懷,實則心中膈應? 她撲面而來的氣息卻容不得方遲往下細想, 這女人雖不似前幾次喝醉那樣一個勁仰著頭向他索吻,手倒是利索了不少, 額頭枕在他肩膀上,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分明感覺到相比他這個人,她似乎更執(zhí)著于他的襯衣紐扣, 眼看她就要解開第三顆紐扣, 方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動作再一次受阻的連笑可沒打算就這樣偃旗息鼓, 嘴上喃喃著“好熱好熱”,卻只想脫他的衣服。 方遲一不留神就被她的手掙脫了去。 連笑已經有些急了,他這襯衣的紐扣未免也太難解,連笑索性一咬牙,直接拽著襯衣兩側前襟, 猛地一扯。 以為起碼能崩開三兩顆紐扣吧,哪知道這襯衣質量如此之好,她可是使出了渾身的勁兒,紐扣卻全部安然無恙…… 連笑頓時有些泄氣了,就這么枕在他肩頭不見動彈的這半秒間,已被他抬起下巴。 他的眼神跟雷達探測器似的在她臉上一過,連笑便是一愣,下意識地就要避開,又怕自己這番躲避的動作太明顯,便順勢往他頸側一栽。 剛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人耳朵往下半寸的地方似乎特別敏`感,果然她貼在那兒一吮,他整個人都僵了。 看來他也不是沒有弱點嘛! 可連笑剛得意不到兩秒,便遭到反噬—— 方遲眼底一挫,猛地將她攔腰抱起。 雙腳瞬間離地的不安全感還來不及往腦袋里竄,連笑已條件反射地手腳齊齊抱緊他。 竟然還有這招? 自己儼然成了只傍樹而生的考拉,完全沒辦法再對他發(fā)起任何攻勢,接下來她該怎么演? 連笑瞬間沒了底氣,正猶豫著是要劈頭蓋臉地照著面前這張毫無表情的面孔吻下去,還是索性就這么抱著他先按兵不動,看他接下來會怎么做,自己再見招拆招—— 他卻先一步,照著她的唇吻了下來。 他可不似她那般毫無章法,從淺啄過渡到深吻只需一秒,連笑在感覺到他在加深這個吻的瞬間,正要下意識地咬緊牙關,卻無意間撞進他的眸光里—— 他的眼里似有一絲不解,連笑當即心下一慌。 莫非她之前每次醉后和他接吻,都會主動回應? 她現(xiàn)在咬緊牙關,反而是破綻? 那么…… 好吧…… 連笑剛遲疑著松了牙關,他的吻便長驅直入,那種五迷三道的滋味又來了,連笑卻只能硬著頭皮回吻,任這迷惘滋味將自己淹沒。 她清醒時可從沒這么回應過他,未曾知道這種雙方都盡情投入的吻原來真的能讓人缺氧,可腦袋越是凄迷,唇齒間的廝磨就越是明晰。 不得不承認,他的吻技是高的,她就像個笨拙的學生,由他引領,卻又忍不住好奇,他究竟經手過多少任這樣的“學生”,才能達到如今這般教學相長的成果? 直到被丟進沙發(fā),這場唇舌糾纏的較量才暫時停止,連笑看見他往滿是空啤酒罐的茶幾上帶了一眼,那一刻無比慶幸自己準備充足,特意放空了一堆啤酒罐擺在顯眼處—— 她甚至提前用啤酒漱了口,他大概也吃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