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多年,對于易家這個少爺?shù)臒o情性格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太多次,從前那些女人哭著嚷著要上門的時候,江弋總是無動于衷,冷酷得像毫無感情。被人擅自跟到家中,就隨隨意意便結(jié)束一段關(guān)系。那時候他還不住在這里,他們住在易家老宅,說到底,曾經(jīng)唐舒舒和江弋在易家老宅住過一段時間,她總是特殊的。謝雨泓沙啞著嗓子,說:“房里悶得慌,我想去花園里散散心。麻煩你稍后把吊瓶拿過來了?!?/br>想笑,嘴里卻很干,肌rou僵硬著,扯不開弧度。女傭人恍然,臉上浮現(xiàn)諒解的神色,“您先過去,我稍后帶吊瓶和護士過去。”謝雨泓離開這座三層的別墅,被熱風(fēng)一吹,腦中越發(fā)昏脹。剛才他已經(jīng)發(fā)了消息給在這座城市工作的朋友,大學(xué)幾年和他最親的男人,那時候他生病住院或者感冒咳嗽,都是陸新前后跑腿陪他吃飯給他送藥。是最好的朋友。謝雨泓倚在晃蕩的秋千邊,兩眼微垂。因為最終冒冒失失畢業(yè)時告白,兩人不歡而散,漸漸生了嫌疑。其實后來沒過多久,陸新就回來找他了,這些年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得知對方現(xiàn)在也沒女朋友,兩年前見過一面還認真說當(dāng)前的遺憾和后悔。謝雨泓阻止了他,那時候他心里已經(jīng)都是江弋,沒必要再拖人下水。要說真的,他也不是沒有喜歡過別人,只是埋得深,過去便過去了,得不到便算了。唯獨在江弋身上執(zhí)著了一回,卻傻得跟只腦容量小的鳥沒什么區(qū)別。幾年執(zhí)著,突然都變得沒有意義,只是他一個人的三年,謝雨泓心里空得難受。他需要離開這個地方,才能不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走著走著就走出了半月山莊的后門,出來得太過順利,謝雨泓突然想到了王逡。今天他沒有露面。也許又是他故意放他出去的呢。失聲笑了一般,謝雨泓把這些念頭從腦中拋走,打開手機地圖,照著導(dǎo)航指示的方向抵達和陸新約好的地方。“雨泓!”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抱了個滿懷,勒得他骨頭疼。放在以往,他必定要推開的。今天卻沒有力氣這么做,手臂還纏著繃帶,明顯一傷殘人士,還是別跟大力士死扛了。“你什么時候來桐城了?”陸新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高興,聽得謝雨泓心里多了點溫?zé)岬呐狻?/br>“你手怎么了?!”還未開口說話,陸新一驚一乍指著他的胳膊。謝雨泓無奈,他不信剛才陸新沒看見,要不然怎么巧妙地沒碰到他受傷的那張胳膊。只是剛要說話,一陣嘔吐感突然襲來。“雨泓!”陸新驚叫了聲,就見謝雨泓身體歪了歪仿佛要傾倒,一瞬間臉色煞白。謝雨泓堪堪扶住陸新?lián)沃母觳?,過了好一會兒,眩暈感才消散干凈,眼中白色的光圈褪去,清明的夜景出現(xiàn)在視線里。原來半月山莊的晚景這么漂亮,水色與光連綿成一片,一路蜿蜒上升到山腰。“那是旅游區(qū),你要是想去我開車帶你上去,上面有酒店。只是雨泓你的傷……”陸新見謝雨泓望著山頂?shù)姆较颍q豫著說。面對謝雨泓,他還是愿意做那個青春稚嫩的陸新,那時候謝雨泓還喜歡他,他也喜歡謝雨泓。只是狼狽和怯弱讓他矢口否認了,卻沒料到僅僅幾年,就有新的人駐進他的心底,從此再也沒有他的位置。如果時光能夠倒流……陸新看著謝雨泓美好干凈的側(cè)臉,上前握住他的手。謝雨泓潛意識地掙了掙,看見陸新黯然的眼睛才驟然停止,“陸新,我……”“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标懶碌偷驼f,“時間還久,你什么時候想通了,就來找我?!?/br>謝雨泓什么也沒說,在這個城市他只有陸新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麻煩陸新。其實那句話陸新常常跟他說,他也一直記得。他找陸新,也許是在剛才翻到偷拍江弋的照片時那股無動于衷的淡漠情緒,讓他覺得,是時候該離開了。無論今后是誰,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他也打算回去和他那對當(dāng)了幾十年人民教師的父母坦白,此時天空漆黑中閃爍著幾架飛向各個方向的光亮,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他平靜說:“陸新,送我去機場吧?!?/br>“機場?你這樣子!要去哪里?傷殘人士不會讓你上去的?!?/br>陸新說什么也不妥協(xié),最后謝雨泓只好讓陸新幫他把票取了,兩人一起回了陸新的住處。他不愿意在酒店住,江家的人肯定能找到,而不想讓他們找到。他只是累了,喘不過氣來,暫時躲起來一會兒。傷好了,他就回家里。去年因為拍戲就沒有拍成,這段時間他緋聞翻天,家里的兩位沒少擔(dān)心。陸新這幾年混得不錯,在桐城這種一線城市也買起了百多平的房子,看得謝雨泓很是眼熱。“真有錢啊,陸新?!敝x雨泓說。“你寒磣我吧?大明星住的是豪宅,見的是業(yè)界名流,玩的是浪漫刺激——”陸新突然止住了。謝雨泓也是一怔。兩人都想起近段時間的緋聞。幾秒后兩人都笑了。“雨泓,好好保護自己啊。”陸新摸了摸他額頭上的一塊疤,那是謝雨泓讀大學(xué)時,為了一場籃球賽和人打架留下的。謝雨泓仿佛也記起那段時光,對陸新笑了笑。“為什么把票取了?錢多得沒地兒花了?”陸新翹著眼睨他。“是啊,錢太多了,買了就想取?!敝x雨泓晃蕩進洗手間,“我想洗個澡,麻煩陸大爺給買兩件衣服穿?!?/br>陸新看著謝雨泓左看看右瞅瞅的背影,手上的票漸漸握緊,忽而松開,重重嘆了口氣。“你才是大爺,我去給你買?!?/br>聽見門關(guān)上的聲音,謝雨泓才停止了身體的晃蕩,跟陸新在一個屋檐下,他還是有些不自然。鏡中的人面容仿佛還是過去的模樣,陸新對他的態(tài)度也和從前沒有變化,可謝雨泓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正如他這些年想著江弋,陸新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哪怕裝得再像,還是不能出賣這間房子內(nèi)兩人的各有心思。江弋……腦子里蹦出這個名字,謝雨泓摸著頭發(fā)怔了一秒,繼而若無其事地用水洗自己的幾根碎發(fā)。他承認這會兒又想江弋了,這本就是他內(nèi)心的一個執(zhí)念,何嘗能離開那座房子就能停止的?可是再待下去,他肯定舍不得了,胡攪蠻纏折騰江弋。這個江弋雖然冷漠,看起來總是故作高深,其實也沒有拒絕過他,以前的江弋不贊成的舉動他也不會反對,以前江弋的各種教訓(xùn)掌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