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似是察覺到她的眼神,江弋掃了她一眼,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個動作,在侯老板眼里卻端是嚇人,她還記得初遇之時云中園第一個助理忤逆后的下場。僅僅是因為管理理念的不同,強行爭辯了幾句,就被立即開除,好幾個親信也連帶受到影響,從此后沒能再升職。在這位眼前,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侯老板微垂了眼,“半年里您做過多種職業(yè),江少爺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讓您回來,這幾天才取得了成效,江少爺和徐醫(yī)生建議您多休息,不要勞累了,要是不想待在醫(yī)院,回園子里住下?那邊醫(yī)療器械一應(yīng)俱全,房子后頭就是湖水,這幾年發(fā)展得不錯,吃的看的,甚至是美人都應(yīng)有盡有?!?/br>“你聽誰說的?”江弋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侯老板心中一緊,江總喜歡美人這消息果然是真的。侯老板不急不忙,將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江少爺擔心我們這些人照顧不周,前天走時特意交代了?!?/br>江弋沒有多余的表示,整理好衣著,便出了病房。侯老板在身后跟著,細心將人載回云中園。“喲,侯老板!可算見到您了,您真是大忙人啊,為了見您我坐了兩個小時的板凳!”侯老板剛安頓好頂頭上司,剛出電梯就碰上李文德,這人是云中園的??停抢镉忻母欢?,出手大方闊綽,給云中園投了不少錢,最喜歡玩弄風頭正熱的明星,一有最新的網(wǎng)紅和模特就上她這來交涉,跟了他的人至少能博到個電視劇角色或者上個綜藝,但距離上次已經(jīng)有個把月了,今天是聞到什么消息來了。“剛從哪出來呢?唐老兄來了?”李文德食指上套著一根特制的羽毛,咧著笑轉(zhuǎn)圈。侯老板瞥了一眼,果然不是正經(jīng)東西,她這兒有這性趣愛好的老板不少,就當著這么多人面□□在手上的也不容易見到。心里嫌棄,臉上卻依然笑著,“唐總在國外談生意,哪能來這,李總這是看上誰了,這么著急?!?/br>一行人進了貴賓室,李文德一坐下,立即把羽毛拍在桌上,“楚州天下那個謝雨泓最近上不上得了手?要是能上,這個數(shù)?!?/br>李文德比了個手勢,大有一股為了美人不計錢財?shù)暮輨?,侯老板笑瞇瞇地思量半晌,“李總出這么高的價格,我們又是老熟人了,實不相瞞,謝雨泓昨天確實來了我這兒,但他還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還是未知,我今天也沒法給李總承諾啊?!?/br>李文德手指指著侯老板,“我就說你侯姐見著如此一個香餑餑豈會無動于衷!這樣,你告訴他,他要是跟了我,我李文德以后送他幾個男主角,現(xiàn)在這事完全不用擔心,娛樂圈嘛,把水攪混后沉寂幾個月,復出后只要有名氣,照樣大紅大紫?!?/br>李文德想了想覺得自己說得頗有道理,更是敲桌子強調(diào),“侯姐你一定原話帶到,我等你好消息!”侯老板喝了一杯酒,招呼李文德重新坐下,嘆了口氣,“李總,不是我不說,而是您想想,這謝雨泓起碼是個國民度高收視率高的觀眾熟人,雖然一直沒演上男主角,但人家的身價卻不是尋常配角能比的,您往常睡睡網(wǎng)紅,人家見利好湊上來,如今您想睡謝雨泓,提供的利好怕不是他想要的?!?/br>李文德冷哼一聲,“侯老板你這么說就不厚道了,瞧不上我李文德?”侯老板失笑,“李總認識我這幾年,別說我信不信您這話,就您自己信不信,人謝雨泓肯定想的是盡可能保全他的名聲,而不是身敗名裂后的東山再起?!?/br>“他想得倒是美!”李文德啐了一口,一臉不屑,沉默會兒像是回轉(zhuǎn)過來,“侯老板,真有人出這種條件了?”“昨天下午他一來,晚上我就接到好幾個電話,人出道三年,沒人碰成功過,對他上心的大老板不少,您李總不也是嗎?”侯老板意有所指。李文德睨她一眼,咧開白牙笑了,“侯老板啊侯老板,你真是成精了!”成精了嗎?侯老板搖搖頭,不過是問得人多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碰上什么事了?”平靜淡漠的聲音從門后傳出來,每次聽見他說話,侯老板總有股他并不真的關(guān)心正在說的這件事的感受,僅僅是隨口一問。她剛才碰上李文德,就讓唐助理代替她送衣服到江弋房里,果然回來后要被盤問。江弋已經(jīng)沐浴過,穿上換洗的新衣服,一副度數(shù)虛假的眼鏡戴在他臉上,沖淡了過于精致立體的五官帶來的攻擊性,拉近了雙方的距離。可侯老板知道這些平和都是假象。“碰到一個老總,談生意,耽誤了些時間。”江弋沒說話,沉默充滿了整個房間,侯老板心中忐忑,知道不能讓沉默一直持續(xù)下去,立即補充道,“是關(guān)于一位明星的交易,落魄后被老板看中了……”紙張翻動,侯老板停下說話,知道眼前的人對這個事情不感興趣,可畢竟她照應(yīng)了謝雨泓好幾年,還是有點感情的,冒著他發(fā)脾氣的危險也要梗著頭皮說完,只是要換種策略,“聽聞你回來,我已經(jīng)把人給您預(yù)訂下了,所以從昨晚開始就拒絕了其他老板的打聽?!?/br>跟他說話,不能替自己找借口,哪怕那借口是真實的,這些老板給園子投了很多錢,可是頂頭上司看起來并不是在意的這些的主。報紙頓了頓,被放下了。侯老板一喜,看起來像是有希望。江弋偏頭,不咸不淡說,“照片?!?/br>“男人?”接過侯老板遞上來的照片,江弋罕見的眉頭微皺,長是長得青春漂亮,尤其那雙眼睛,像兩顆漆黑幽深的黑寶石,在長睫毛的覆蓋下仿若睡著了的巖洞,可是——他突然冷笑了下。“男人?”他重復了一遍。看著江弋嘴角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侯老板沒覺得溫暖,反而是最危險的時刻,她從沒見到他笑過,這是什么情況?侯老板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頭皮發(fā)麻,底氣不足說,“老板您,您不是喜歡這種小年輕嗎??”“誰說的?”江弋輕輕動了動眉,仿佛下一刻侯老板說錯了就把她拋尸荒野。“……”侯老板欲哭無淚,她只見過老板追求謝雨泓的模式,不知道他這個狀態(tài)下喜歡什么啊。當初老板開了這個園子,就離開了,江家少爺隨后趕來說她老板犯了病,所以治病去了,以至于他這半年見到一個驚掉她下巴的老板,沒想到根本就和兩個人沒區(qū)別啊!性取向都特么不對了!但是不能直接告訴老板這半年發(fā)生的事,甚至給謝雨泓當助理的事都不能說,否則謝雨泓怕是要小命不保??!侯老板覺得自己cao碎了心,結(jié)果自己還要先一步壯烈犧牲。“不僅替您物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