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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小江啊!”婦人說著又高聲喊道:“萍萍!快下來,你小江哥哥過來了!”江弋剛在外走了半個小時,進到鋪里吹了十來分鐘空調,見到婦人,“李老板,那個房子我不打算租了,今天來退租的?!?/br>“誒!怎么不租了啊?我給你可都是優(yōu)惠價,房子里該有的器件都有,去了別地就沒這好處了?!?/br>“我換工作了,地點離這里很遠,來回不大方便?!?/br>婦人拿著扇子揮出兩陣風,“哦,這有點突然啊,怎么也不提前說說,前兩天來了個租客,讓我給拒了?!?/br>江弋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br>“沒事,年輕人嘛,沒個定性?!?/br>看見對方了然中的不郁神色,江弋猶豫了會兒,最后似下定決心般一抿嘴,沙啞道:“那,之前交的押金能退么?!彼涣税肽甑难航?,到如今才住了一個月不到,想到他現(xiàn)今卡里的存款,他不忍心大方把這錢送人。能拿回來當然最好。聽見下樓的聲音,婦人立馬堆起笑臉,“退!那當然退!小江你一個人在這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好意思要你那點錢?!?/br>“江大哥不住了嗎?”唐萍萍站在樓梯上,“是找到新工作了?不在之前的餐廳當服務生了么?”江弋淡淡點了點頭,略有窘迫,“那真是謝謝您了,我最近……正缺錢。”唐萍萍兩三步走下來,“用錢緊張么,緊張的話,我可以先借些給你緩緩急?!?/br>江弋忙搖頭,“謝謝,不用了,我找到了工作,應該夠用。”江弋把鑰匙套進自己的鑰匙扣。手機屏幕亮起,鬧鐘定好的時間到了。他來得比較早,吃完飯退了房就直接趕過來,現(xiàn)在才剛過兩點,謝雨泓可能還沒回來。開門,屋內很靜,空調開著,涼爽濕潤。客廳里轉了兩圈,江弋拿過掃帚和拖把,將客廳全部拖了一遍,桌子收拾一番后,發(fā)現(xiàn)無事可做,便去敲臥室的門。“真不在?”江弋對舉止奇怪的自己感到好笑。門是虛掩的,動了這么幾下,自動開了一條大縫。江弋便將整張門都開了。窗簾緊緊閉著,大床的被子高高隆起。江弋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點,撲通撲通跳。伸手一摸,分明是個人裹在被子里。江弋感覺自己就像在面對一個辛辛苦苦找到的藏寶箱,里面會有黃金萬兩,玉石名鉆,很想打開,卻無法控制地立在原地身體顫抖。伸出的手又縮回來。那團拱起的被子是那么可愛。整個人都窩在里面,頭發(fā)也沒有見到一根絲,睡覺姿勢和他大不一樣。可他覺得心里暖暖的,柔柔的。“嗯……混賬……”被子里,嗡嗡的呢喃聲傳出來。江弋手抖了下,掀開被子,正好看見謝雨泓用半邊臉蹭枕頭。酒味甚濃,怕是喝了酒就直接悶頭睡了。肌膚透著不正常的紅,那種紅,像個紅蘋果,粉撲撲,柔軟,醉人,讓人想摸摸,戲弄。江弋兩根手指去碰了碰,然后手掌覆上他的額頭。拍廣告謝雨泓的睫毛微微眨動,似是睡夢中睡得不安穩(wěn)。江弋放下手掌,給人帶上被子,裹緊了,出去了。涼涼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敢看鏡子,只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遍遍回憶過去,一年前,兩年前,三年前,車水馬龍,卻沒什么可以回憶的。謝雨泓和他過去的記憶,唯一的共同擁有的東西,他也失去了。為什么會這樣?江弋皺緊眉頭,他的世界,為什么,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罕見地,他有一瞬間的慌亂,冷靜,江弋。“你在做什么?”謝雨泓倚在門框上,揉眼睛,喝醉真要命,徐簡那家伙給他灌了太多酒。一出來就看見江弋肩膀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唉,頭疼。”謝雨泓按住太陽xue。“我給你泡姜湯。”江弋說著站起來往廚房里去。“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謝雨泓不放過他。江弋抿著唇。“嘿,你是不是進了我臥室,偷看我了!”謝雨泓猶如發(fā)現(xiàn)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得意地走到江弋面前,“嘿嘿,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很好看?”酒氣軟軟地噴到江弋臉上,那個人亮晶晶的嘴得意地彎起,一副抓住別人辮子樣。江弋明白過來,不再緊張,合著這是醉酒的余韻,謝雨泓目前還沒清醒。“說,是不是愛上我了!”謝雨泓兩只手捏江弋的臉,江弋沉默著任他搓拿□□,雖然有酒氣,可他還是嗅出了謝雨泓身上的那副味道。他離他這么近,輕易地就聞到了,和賓館相遇那天,一樣的味道。他沒跟謝雨泓說,后來他回憶起當天發(fā)生了什么,自然也想起了這個人遞給他的一杯酒。明明是迷暈了自己,這個人卻倒打一耙,還裝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害怕他不認帳。真是壞。壞得他念念不忘。明明該得意,卻一點都沒有,江弋嘆了口氣,無奈說,“別鬧了。”“哼!”謝雨泓哼哼唧唧,不聞不問,抓住江弋的耳朵,“這次我要你好看!”江弋頭疼。“嗚嗚嗚你這個混賬,還跑來做什么?不聲不響消失,編劇還是假的,都是騙我的!”“沒有騙你沒有騙你,別這樣,”謝雨泓突然揉眼睛要哭,江弋只得先把人哄住。“月收入過萬也是騙我的……”謝雨泓突然頓了頓,停下手,“對啊,月收入過萬,才過萬,我現(xiàn)在都月收入幾十萬幾百萬,哈哈哈嗝?!?/br>江弋也笑了,很好地掩藏掉那一點囊中羞澀的悶意,把人放在沙發(fā)上醒酒。這局面,他其實難做,萬一給發(fā)酒瘋的崽子煮姜茶,喝醒了,記起剛才的一連串行為,恐怕把自己宰了吃的心都能有。打個電話把唐蕓叫過來。謝雨泓癱在沙發(fā)上沒動靜了,江弋又給他抱到床上,唐蕓一進門急匆匆往臥室走。“喝了多少?”“不清楚。”江弋站在唐蕓身后,看她把謝雨泓弄醒。“待會兒,早點出發(fā)吧,你去改個機票,到那邊能睡的時間長些?!碧剖|說。“老爺誒,明天有廣告呢,今天喝醉酒,敢不敢省心點?”“快起來祖宗!”……江弋背對唐蕓,聽著后邊的動靜,查去南陽市的機票。改好票,手指鬼使神差地進入了百度搜索界面。猶豫了瞬,江弋皺著眉頭,用力將手指縮回來。不會,他不會有病。“奧!快看,那個人是謝雨泓吧!是吧是吧!”十點鐘方向,距離謝雨泓七步左右的地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