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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壓低聲音,環(huán)顧四周道。 “秦雁行居然能偷襲我大魏,我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怎么,皎皎你可是覺得有不妥之處?” 徐笙連忙道:“并無,我只是覺得你這般行為太冒險了,讓虞梁和流殤他們把大軍帶走,萬一秦雁行帶了許多人,留在大營里的將士們不敵怎么辦?” “不過……秦雁行想必是想不到,你派人去了交興?!毙祗限D(zhuǎn)而夸贊到。 交興乃散關(guān)和陳倉之間的一個鄉(xiāng),離陳倉不過二十余里,距離駐扎在陳倉城外的魏軍更是只隔十余里。前日兩軍才剛剛結(jié)束一場惡戰(zhàn),虞臻因為貿(mào)然進攻,中了秦雁行的計策,于交興敗落,好在交陣的只是一小隊人馬,陸武夷等人見情況不妙,便連忙撤退,過后雖然損失不少,交興也失了,卻盡量將傷亡減到最小。也是因此,他們沒有來得及撤退進陳倉。 “還要多虧你發(fā)明的連弓.弩?!庇菡樾Φ?。 “你再看看,秦軍是不是已經(jīng)漸漸落了下風(fēng)?!?/br> 徐笙聽了他的話,果然發(fā)現(xiàn)局勢已經(jīng)瞬息萬變,剛才還勢如破竹,好似要瞬間撲過來的秦軍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周圍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幾排弓箭手,箭雨飛下,哀叫聲此起彼伏。 “世子,這魏軍不知是從哪里弄來的弩,竟然能接二連三的發(fā)射,再這樣下去,將士們怕是要全部折在這里啊!” 秦雁行打落一支箭,環(huán)顧四周見自己帶來的秦軍已經(jīng)折了三成,而虞臻和徐笙靜靜的站在那里,火光將兩人的表情映耀的清清楚楚。他不忿的揮手道:“撤!” 徐笙聽到,揚揚唇眼睛彎彎:“難不成前日的敗退,也是夫君你故意的?” “自然不是,我那日頭疼耳鳴,一時間做了錯誤的決策?!睕]想到,他竟然干脆的承認了。 “我不是那等輸不起的人,行軍打仗本就有勝有負,那些將士因為而亡我怎不至于連自己的錯誤都不敢承認。你不必如此驚訝的看我,在你的眼里我便是那等人?” “自然不是?!毙祗线B忙否認,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又見秦雁行帶著大軍匆匆離去,便轉(zhuǎn)開了話題,與他解說起來,等到陸武夷前來問虞臻是否追擊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多時。 虞臻只道不用追擊,然后說讓大軍整頓,撤回陳倉。 此時已經(jīng)十月底,天氣極冷,散關(guān)過后便是黃河。這些將士們已經(jīng)打了半年,早已疲倦了。索性先退回陳倉修整,等到來年正月再起戰(zhàn)事。 去歲是因為不得不戰(zhàn),而今年卻不能cao之過急。冬日休戰(zhàn),本就是眾人默認的,頻繁起戰(zhàn),反而會事倍功半。 于是,等到流殤和虞梁回來后,徐笙便和虞臻一起撤回了陳倉。隔了幾日,流殤又帶大軍出去了幾趟,在十一月初奪回了散關(guān),命將士在散關(guān)駐守后,便回了陳倉。 徐笙也召見了那位有過匆匆一面緣的趙姑娘。 如流殤所言,趙婉看起來不像是有什么心思的人,反正虞臻也老實,自己日日守著她也不擔心,所以便給趙婉賞了東西,沒有為難她,并且將她安置在了陳倉太守府的一處院落,讓人撥了婢女伺候著。 倒是流殤,她時常從婢女仆婦那里聽說他來找趙婉。經(jīng)常帶一些吃食首飾,據(jù)說是因為憐惜趙姑娘身世,故而經(jīng)常來探望。 徐笙倒沒有細想,只是隨意聽了一下,便拋在一旁沒有理會。兩人若真有點什么,虞臻和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畢竟等這方戰(zhàn)事停了,還要安頓趙婉。虞臻的意思是,自己將她認為義妹封個縣主。徐笙沒有異議,但是怕她一個農(nóng)女忽然被封為縣主,在長安被人欺負了也沒人撐腰,自己和虞臻身在宮里也不可能一直盯著。若是流殤有那意,便是最好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也許還有一章,但是大家不要等,我可能會碼字碼著睡著…… 第142章 今年冬日, 虞臻和徐笙注定是回不了長安。朝臣成批的奏章如同雪花似的飄來,請求虞臻和徐笙班師回朝。至于陳倉, 可由陸武夷將軍駐守。 虞臻斷然拒絕, 言明自己的立場。好在百里明和葛老沒有規(guī)勸,反而是在長安幫助虞臻打理朝政,一些需要他親自決斷的都會命人快馬加鞭,送到陳倉來。 “我們過年不回長安,我放心不下阿媛和阿識他們, 還有安安他才剛出生, 那么小的一團……”徐笙倚著虞臻,眉間是淡淡的哀愁。 “有葛老和百里明在, 康平幾人也在長安, 怕什么。我似乎記得你和康安交好,那你便可寫信去讓康安進宮照料阿媛和阿識。”康安是四公主虞素詞的封號, 虞臻與幾個庶妹并不相熟,故而言語見顯得很疏離,都是用封號那喚幾人,甚至連meimei也不愿意叫。 “要不……我先回長安?” 虞臻冷哼:“你不是才說要片刻不離在我身邊照顧我嗎?這才幾日, 你就反悔了?” 他有些吃味兒,雖說是自己的兒砸和女兒, 他們要什么自己都可以捧著給他們,但是唯獨搶自己媳婦兒不行。往日自己要不是征戰(zhàn)在外,要不就是整日處理奏章,倒是沒怎么在意皎皎對幾個孩子太好。但這一失明清閑下來, 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區(qū)別對待。 “他們還小需要你照料,那我目盲誰來照顧我?當日不是我要你承諾親自陪我,是你自己要的,怎么如今又出爾反爾?” 徐笙:“……” “我就是隨口一提,當不得真……孩子們有康安照顧,我也放得下心。等會兒我便寫信回去,等會兒便寫……” 這人怎么跟個孩子一樣,跟孩子吃起醋來了? “去吧!記得讓人把阿識和琛兒的大字還有阿媛的畫作都帶來,讓他們的母后好好檢查檢查,你離了長安兩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們學(xué)業(yè)有沒有荒廢?!庇菡榘翄傻臄[擺手,示意自己不怪罪徐笙了。 “是,我的傲嬌陛下……”徐笙無奈地應(yīng)下,語氣親昵。 虞臻這分明是掛念阿識幾人,卻又不好意思只說,只能別扭的說要檢查他們的學(xué)問。也不想想,他雙目失明怎么檢查他們的大字和畫作?所以徐笙善解人意的寫信讓阿識幾人一同寫一封信給虞臻,并且不要讓他知曉。 “哼!”虞臻有些不滿意徐笙給他取的綽號。 日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