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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發(fā)絲,艱難道:“兒,知道?!?/br>“半個月后,平原公主府有個賞花大會,你與你母親一道去吧。”平原公主,嘉和帝的胞妹,宋瑜的姑姑,育有二子,皆已娶妻,從不摻和朝堂之事,只是年紀(jì)大了,卻著實(shí)喜歡辦各種花會,酒宴,邀請未婚的男女參加。這是個什么名目不言而喻了。這種花會,不只是陳容軒,連宋瑜也會一道去,但是往常,他們?nèi)チ艘膊贿^是看在平原公主的面子上罷了。如今,陳國公這般說了,那這回子花會便與往日不同了。“去瞧瞧可有中意的,若是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讓你母親幫你選個秀外慧中的姑娘吧?!?/br>陳國公收了笑,看向陳容軒的目光中帶了慎重之色,“原想著你是幼子,你母親寵一些也不打緊,你自個兒也爭氣,靠著自己進(jìn)了禮部,即便不想娶妻我與你母親也不曾逼你,只是我許你逍遙了這些年,如今又不同往日,你也該收收心了。”陳容軒心中一跳。“你三妹也到了花嫁之年,你合該為底下的meimei們考慮考慮?!?/br>陳國公府可不只只有他們兄弟二人,還有幾個meimei,甚至還有陳容軒小叔家的一個堂弟與meimei們,陳容軒這個二哥哥不成婚,下頭的弟弟meimei們皆是不好越了他去。陳容軒沉默半響,才應(yīng)了個“是”。那一局棋,陳容軒下的相當(dāng)沒有水準(zhǔn),不過一盞茶時間,便輸了個徹底。第二日,陳容軒拿了酒去了燕王府,卻被告知宋瑜出門去了。陳容軒笑了笑,說了聲“罷了”便獨(dú)自往平康坊去了。平康坊中多妓館,陳容軒進(jìn)了最大的一家,入了雅間便叫了酒上來。“燕王殿下這回帶的公子著實(shí)俊俏,可惜了?!?/br>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陳容軒一愣,宋瑜雖不睡女人,卻愛往這花街柳巷跑,平康坊中稍大些的妓館,沒人不認(rèn)識他的。“不過是個禁臠罷了,可惜什么?!?/br>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再想聽旁的,已是聽不清了。陳容軒便知聽清這么兩句話。原本聽了到宋瑜可能在此而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捂著臉低低地笑起來。不過是最下賤的妓子罷了,居然也能這般帶著不屑的評論旁人,著實(shí)可笑。陳容軒笑著笑著灌下一壺酒。隔了兩日,下頭人將查到的結(jié)果呈給陳容軒時,他不過看了一眼,便引火燒了。而得知陳容軒來找過他,宋瑜也只是應(yīng)了句“知道了”,卻是不曾去成國公府拜訪,也再不曾碰上陳容軒。直到半個月后平原公主府的賞花宴。不論宋瑜想不想去,帖子既已送來了,他也總要去走個過場,總要給平原公主一個面子。當(dāng)然,毫無意外的在男客處碰上了陳容軒。公主府有一處專門培植牡丹的園子,這會兒正值牡丹花開的艷麗之時,待一眾年輕才子開始為牡丹賦詩一首時,宋瑜便找了借口便離了席。一人坐在涼亭,手中一壺酒,自飲自酌,腦中想著今日早晨起來家中那條魚兒早膳時因著他要赴宴,轉(zhuǎn)而問和順上京哪還有牡丹瞧的不屑模樣。便聽到身后腳步傳來腳步聲。轉(zhuǎn)頭一瞧,便笑道:“容公子不在,怕是賦詩都顯得少了些味道?!?/br>陳容軒也笑了,卻并不曾接話,越過宋瑜靠在一旁的亭柱看水面。“我要定親了?!卑腠懀惾蒈幫蝗徽f道。宋瑜挑了挑眉,搖了搖手中的酒調(diào)侃道:“哪家閨秀這般有福氣!”公主府的院子可不比燕王小多少,后院的湖泊將后院隔成兩邊,宋瑜此時坐在湖邊的涼亭中都看不清對岸的人,只能隱隱聽到那邊女子的聲音。陳容軒目光看著對岸,半響,轉(zhuǎn)頭看宋瑜,“賀禮可不能少了?!?/br>宋瑜聞言一愣,哈哈笑道:“你何時變得這般勢力了,我還能少了你不成?!?/br>看著宋瑜半點(diǎn)不在意的樣子,陳容軒心也漸漸往下沉,“你這回南巡回來,心情倒是好了許多?!?/br>宋瑜一愣,失笑道:“只要有酒,有美人,我何日心情不好?!?/br>“看來是有美人相伴了。”陳容軒判定道。宋瑜沒有否認(rèn)。陳容軒不過一會便回了宴席上,宋瑜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兩個月后,宋瑜便聽說陳容軒定親的消息,這回卻不是上輩子小官的女兒,卻是裴家二娘。這倒是讓嘉和帝又有了念叨的理由。嘉和帝原本也不是做為儲君培養(yǎng)的,宋氏皇族每一代都子嗣不豐,即便后宮佳麗三千,能懷上子嗣的不多,能順利生產(chǎn)的就更少了。嘉和帝原本便是小兒子,如同宋瑜一般只愛玩樂,哪想到上頭幾個哥哥一個比一個沒福氣,他哥嘉善帝即位沒多久,便一命嗚呼了,兩個兒子尚在襁褓之中,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將皇位傳給了嘉和帝。好在嘉和帝好玩樂,卻不算昏庸,加之齊國如今風(fēng)調(diào)雨順,倒也平平穩(wěn)穩(wěn)的當(dāng)了許多年皇帝,這也是為何宋瑜這般荒唐,嘉禾帝也能容忍他的緣故,不只是因著宋瑜已故的娘親的,更因?yàn)榧魏偷郾旧硪苍?jīng)是個紈绔。只是嘉和帝即便再紈绔,也沒到了玩兒男人根本不愿成親的地步。對于這個大兒子,他也著實(shí)cao碎了心。“如今連陳二也定下了親事,你也該收收心了?!奔魏偷蹖⑺舞镜接鶗恐校蛩阍賱裆弦换?。“陳容軒定親與我有何關(guān)系?”宋瑜不為所動。“聽聞那個孺人被你當(dāng)成擺設(shè)放在后院了?”宋瑜挑了挑眉,他后院中的人駁雜,有旁人孝敬的,也有皇后賜下的,所以他向來不許后院的人往前院過來,旁人知曉了也便罷了,嘉和帝何時會在意兒子的后院如何了。“父皇何時連我后院的事兒都這般清楚了?!?/br>“咳咳!”嘉和帝有些尷尬清了清喉嚨,“別打岔!說你的事兒呢?!?/br>“父皇,我如今這般不是挺好的?!?/br>“好什么,沒聽說斷子絕孫是好的!”嘉和帝板起臉,“我瞧著劉愛卿家的女兒便挺好的?!?/br>雖然前世沒這回事兒,宋瑜倒也不懼。“把人家好好的女兒弄到兒臣府里頭去,父皇你不怕劉卿怨你?”“你對人家閨女好些不就行了?!?/br>“哦,兒臣對女子沒興致?!?/br>“讓陳太醫(yī)給你配個藥!”宋瑜聞言一怔:“父皇,難道你已經(jīng)...”嘉和帝不過一瞬間便明白宋瑜的意思,惱羞成怒:“你個兔崽子!”見嘉和帝拿了一本奏則扔過來,宋瑜一個閃身避了出去,“父皇息怒,兒臣告辭?!?/br>嘉和帝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