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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沒事,好好的活著。江余終于常常的舒了一口氣。而江余一動,宋瑜便也醒了。伸手抓住在他臉上游動的手指,宋瑜慢慢睜開眼。“醒了?!?/br>江余還有些虛弱,聞言卻依舊彎起了唇角露出了個笑,他張了張唇,沒說出話來。摸了摸喉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宋瑜起身,叫了人進(jìn)來,在江余跟著要起身之時(shí)又將人給按了回去,“身體沒好,別忙著起來?!?/br>江余張嘴,宋瑜收斂了眉目中的銳色,溫和道:“聽話?!?/br>江余眨了眨眼,又躺了回去,拉了被子遮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他最怕宋瑜這般溫柔跟他說話,這會讓江余想什么都聽他的。宋瑜看著他這幅樣子,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彎了唇角。不多久,下人便端了早膳進(jìn)來,燕窩粥,宋瑜親自接了端過去給江余。用勺子攪了攪粥,在江余目瞪口呆之下舀了一勺子送到他唇邊。江余是手腳無力,但是還不至于到了端不動碗的地步,一直懶洋洋的宋瑜突然這般殷勤,讓江余有些受寵若驚,伸手要去拿勺子。宋瑜避開了他手,眸色淡淡,“聽話。”舀了晶瑩米粥的勺子又遞到了江余的唇邊,江余頓了一會,還是聽話的張了唇湊過去。日子還是如往日一般。失而復(fù)得,江余便已是極高興了,倒也沒有旁的想法,也從沒想過改變什么。江余年紀(jì)輕,身體底子也不錯,不過兩天便又生龍活虎了,除了嗓子恢復(fù)的慢一些,其他一切都好。只是這回,一路上一直對江余比較放任的宋瑜,頭一回態(tài)度極其強(qiáng)硬的不許江余下床一步,江余不敢與他對著來。在床上躺了三日后,江余總算能開口說話了,啞著嗓子對宋瑜道:“公子,我真的好了?!?/br>宋瑜回頭笑瞇瞇道:“不行?!?/br>也就是說,江余還是不許下床。直至在床上躺了第五日,江余覺著他大概要躺廢了,大夫明確實(shí)地說恢復(fù)了,宋瑜才許他下床。一切好像都未曾改變,但似乎又有什么悄悄變了。江余不曾提前那日的事兒,就像是從未發(fā)生一般,他找到了那日釀的酒,將酒壇埋在了他之前挖的坑里頭。意外之事常有,只要人平安便好了,江余是這般想的。又過了一個月多月,在邵南的天尚未涼下來時(shí),宋瑜差點(diǎn)遇險(xiǎn)的事兒不知怎么傳到了嘉和帝耳中,嘉和帝的口諭,命宋瑜立即回京。第48章因著宋瑜這回先柯元一行回上京,邵南知府特地?cái)[了宴席為他送行,宋瑜倒也是賞臉去了,只是留了江余在宅子里頭。出門前還特意叮囑:“好好呆著,別亂跑?!?/br>自上回病了起,宋瑜倒似對他開始看管的嚴(yán)了起來。若是平常,這會兒絕對是讓江余自個兒去玩,愛去哪去哪。好在江余原本也非閑不住的人,聞言只是乖巧的點(diǎn)頭。卓承興笑嘻嘻地跟在宋瑜身后,“這回怕是又有好酒了。”江余一愣。待宋瑜與卓承興一道離開,江余便去器物房找了當(dāng)初挖坑的小鋤頭,蹲在院子里將一月前埋下的那壺松露酒挖了出來。當(dāng)初請教那釀酒師之時(shí),說這酒埋的時(shí)間是越長越好,最好能埋上一年半載的,但是按著花樓的供酒量,當(dāng)然埋不了那般長的時(shí)間,一般也就埋個半月左右便取出來了。江余這壇子可是埋了一個多月了,明天即是要走了,他這會兒不取出來,這酒怕也輪不上他喝了。江余倒也不是那般愛酒之人,不過是頭一回釀的酒,想要嘗嘗味道罷了,味道不好,下回還能改進(jìn)。若非卓承興方才提了一句,江余原是將這壇酒忘記了。將壇子外頭的泥用水沖洗干凈了,砸開封口,不必湊近,一股淳淳的酒香便悠悠地飄了出來。連路過的劉賢都有忍不住吸一口氣,“看來小魚公子釀酒的手藝不錯。”江余一笑,“得劉管家如此夸獎,看來這酒我必是要分您一半的。”劉賢擺擺手,“那哪里使得,留于公子回來再喝才好。”江余抱起酒壇,往廚房走去,“這也是我第一回釀制,酒是香了,也不知入口如何,劉管家不要嫌棄才好?!?/br>“至于公子,今晚怕是多的是好酒與他喝,哪里缺我這一口?!?/br>這壇子酒除去原料,酒液原也沒多少。找了廚娘拿了三個酒壺,將酒壇中的酒分了小半出來留給劉管家,又分了一些與廚娘,讓她與幾個下人分了喝,江余拿了三個小菜并一壺酒,自個兒回了房中。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余這半年跟著宋瑜,好的倒似沒學(xué)到什么,將宋瑜那些個好酒的習(xí)性倒是學(xué)了起來。只是他酒量淺,每回只喝一點(diǎn),嘗嘗味道變罷了,權(quán)當(dāng)是為釀出好酒做準(zhǔn)備,不懂酒不喝酒,又哪知自己釀的酒好壞。自飲自酌,這松露酒味道甘美,只是到底是第一回釀制,比上回在花樓中喝的卻是差一些,倒是因著時(shí)間放的久一些,比上回喝的要烈一些。江余幾小杯下肚,身上便熱了起來。一邊喝酒,一邊吃菜,一邊想著這酒下回或許可以加些旁的東西進(jìn)去,覺得肚子半飽了,江余顛了顛酒壺,看還剩下小半,感覺自個兒并未有醉的感覺,索性一口氣囫圇吞下肚子。他不喜歡浪費(fèi)。將桌子收拾了,江余打了水洗漱,宋瑜也不是第一回參加飲宴了,向來不會那么早回來。換了衣衫,江余原是打算與往常一般摸了話本邊看邊等,只是這么一會兒,剛剛下肚的那小半壺酒倒似開始顯了酒力。他還特地未將酒壺裝滿,顯然他高估了自個兒酒量,低估了那酒的后勁。江余眨了眨沉重的眼皮,腳下有些發(fā)飄的去外頭看了看天色,最終還是有些承受不住自個兒先上了床。二更鼓過。宋瑜被知府派了人送回宅子中,他酒量好,喝的也不多,此時(shí)倒是一點(diǎn)醉意也無。“小魚兒去哪了?”宋瑜進(jìn)了垂花門,見主屋里頭燈火搖曳,房門半開,只是平常這會兒該是早早迎出來的人卻不見蹤影。劉賢跟著轉(zhuǎn)頭瞧了一眼,“該是在房里頭。”“沐浴之后不曾見到小余公子出來?!?/br>宋瑜沒說話,卓承興看了看正屋又看宋瑜,想著看來不論是誰,都逃不過恃寵而驕的關(guān)。摸了摸下巴,卓承興決定不去湊熱鬧,“公子,我今日喝的有些多了,可允我先去歇息?”“去吧?!?/br>宋瑜一開口,卓承興立馬往自己屋子走去。這院子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