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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還看不出來他喜歡你?!你碰他一下他就要燒起來了!再過來幾次會出多大亂子你自己想想??!”“我想不出來!我特么又不喜歡男的!“聽到一半,就開始皺眉,又是驚訝又是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憋到對方說完,田鉞終于壓不住怒氣了,臉上在發(fā)燙,他一肚子的無名邪火,”天天在屋里悶著,我就想有人能聊聊天!這都限制我?!你有點兒人性行不行?!哎我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人道主義了??。孔钇鸫a沒把我再關(guān)籠子是吧?!““所以你想再被關(guān)?!”提到籠子,白未然也坐不住了,他猛然站起身,幾步走到田鉞面前,在他下意識往后退時一把攥住對方的胳膊,盯著那雙不管多緊張,也還是不肯認(rèn)輸?shù)难?,“你要交流,跟我交流就夠了!少惦記別人!”“我說你特么是真病的不輕哈!”田鉞硬是把自己的手臂從束縛中撤了出來,而后臉上帶著冷笑毫不客氣否決了對方的話,“我跟你交流?我跟你有什么可交流的????你自己琢磨琢磨,咱倆有共同語言嗎?!”“你跟那小子就有?!”“起碼他可愛??!”“所以你還是想勾引他?!”“你!……我日你媽??!”就像個跟腦殘晚期患者掰扯不清最簡單的問題一樣,田鉞崩潰了,他氣急敗壞抓了抓頭發(fā),覺得再吵下去自己會發(fā)瘋,低著頭運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他才找到了討價還價的切入點,“那你把我手機還我,再把他電話號碼給我,我跟他聊語音!這總行了吧?!”現(xiàn)在輪到白未然用看智力缺陷人士的眼神看著田鉞了。“你的手機?你的手機早就被銷毀了,就像你的工作,也有人‘替你’辭了,你的不動產(chǎn)也有人‘替你’暫時凍結(jié)了一樣!你現(xiàn)在在猿種社會里是人間蒸發(fā)狀態(tài),沒人找得到你!搞清楚自己的狀況,乖乖呆在這兒就好了!哪兒來的那么多要求?。 ?/br>真來了脾氣,外加瘋狂的嫉妒心驅(qū)使,本來就暴躁的男人再一次說了狠話。而田鉞,則真的被這番話給再度刺傷了。一下子變得沉默,既驚訝,又覺得所有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田鉞漲紅著臉,咬著牙,好一會兒沒有出聲。可是,他并未在沉默中爆發(fā)。一種油然而生的悲涼,讓他選擇了放棄。不至于頹喪到徹底絕望,但就算已經(jīng)暫且認(rèn)了自己的境遇,也決定面對現(xiàn)實努力生活下去,卻仍舊會被這境遇和現(xiàn)實刺痛的感覺,真的難受到讓人有點心灰意冷。他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轉(zhuǎn)身邁步,上了二樓。他需要在房間里安靜一下,重新調(diào)整自己。可是,這一回,白未然沒有放任他那么做。遲疑了片刻,便皺著眉頭追了上去,那男人在田鉞關(guān)門之前,就先一步一把攥住了門把手。他把慌亂起來的男人壓在墻上,壓著想要反抗的手腕,卻并未動粗。他在忍耐,氣急敗壞地忍耐。死盯著對方,他壓抑地,憤恨地,絕對違心地從喉嚨里擠出半句話。“……來就是了!”田鉞一臉疑惑。“叫他來就是了!你乖乖呆在我這兒!要用手機,給你買新的!”表情比自己還要絕望的男人,就像被逼到墻角無處可逃的野獸,獠牙都呲了出來,目光兇殘發(fā)出困頓的低吼??粗菢拥陌孜慈?,田鉞不知怎的,竟一下子就像是沒那么絕望或者懊喪了。沉默持續(xù)了幾秒鐘,他撇了下嘴。“……新手機也不能聯(lián)網(wǎng)對不對?”“聯(lián)網(wǎng)的話你會想辦法加以利用逃走吧!”“會啊?!?/br>“……”“算了,不要了。”哼了一聲,莫名就冷靜下來的田鉞吁了口氣,“不用你‘好心’施舍,我無福消受。”“一會兒要一會兒不要,到底想怎樣?!”“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你聾??!”用胳膊肘用力支開對方,田鉞想要回臥室去,但還沒邁進門,就再度被抓了回來。白未然沒有說話,只是用審視著世上最奇怪,最奇特,最奇妙,最難以理解神秘莫測卻也最有魅力的生物的眼神打量著他,而后,終于低下頭,攬著他的脖頸,用力親了一口那總是在對他出言不遜的嘴唇。他氣得要死,卻又氣到想笑。詭異的情感,詭異到恐怖,詭異的是他再怎么覺得不安,也情愿繼續(xù)體驗。“下午肖雨澤會來,這段時間別再招惹我,否則你休想再見到他!”說出讓對方驚訝的安排,白未然終于松開了手,忍耐著心里想要干脆把那家伙抓進客房扔到床上狠狠“虐待”一頓的強烈沖動,后退了兩步,堵著氣轉(zhuǎn)身下樓之前,丟下最后幾句“訓(xùn)斥”,“還有,以后用完健身房要通風(fēng)!做完飯要打掃!另外……要是但凡還有點良心,知道家里不止你一個人住著,做飯的時候就別那么自私,只顧做你自己的!!”жжжжжжжжжжжжжжж∞中部·第八章∞曾經(jīng)在很長一個時期之內(nèi),田鉞都不明白自己和白未然之間,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關(guān)系。他恨他,又或許更恨他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他想要報復(fù),又偶爾會發(fā)覺報復(fù)他就是報復(fù)自己。他想念過去戾氣十足的虛偽人生,又深深地明白戾氣和虛偽才是他最該永遠告別的東西。他陷入一度認(rèn)定了愚蠢透頂?shù)膼叟c怨的糾葛之中不能自拔,強化后者,否認(rèn)前者,看不透,想不開,置自身于水火。而這些,都可以說是后話了,他最初,更多的是困惑。人是會變的,他知道,可是……“哎,我問你。”摸了摸鼻尖,他坐在肖雨澤旁邊,壓低了音量詢問,“在一個封閉環(huán)境待久了,會被掰彎嗎?”本來在喝水的男人差點噴出來。“你這是……”咳嗽了兩聲,肖雨澤滿臉猜疑,“和白……是嗎?你覺得你對他……?”“你先告訴我會不會。你不是研究過心理學(xué)著作嗎?”“啊……該說有潛質(zhì)就有可能吧。之前不是還有個外國新聞,說有個人,本來一直是直男,結(jié)果進監(jiān)獄之后跟獄友結(jié)婚了?!?/br>“先不說外國人,你就說你自己有沒有變化吧,自從跟蔣鸞長期單獨相處?!?/br>“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笨嘈α艘幌?,肖雨澤搖頭,琢磨著話怎么說才不顯得詭異,他慢慢開口,“除去剛才說的潛質(zhì),其實任何人都是需要感情寄托的,不管在什么環(huán)境下,感情有寄托,再加上有事可做,才不會發(fā)瘋。然后,感情寄托有時候也會變成……就算是愛情吧,類似的。坦白來講,我對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