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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們再來猜猜明天晚餐吃什么?”雷賀訕訕一笑,往床上一倒,雙手枕在腦后,“所以說,只要你能預知未來,你就一定能改變未來,這也沒什么奇怪的。”“裝,你繼續(xù)裝!”周衡從衣柜里拿了內(nèi)褲和睡衣,直接進了浴室。他也想明白了,在雷賀還是他寵物的時候,他沒少對著雷賀自言自語,其中難免會透露一些他重生的事情。換成是別人也許不會多想,但雷賀是誰啊,那可是非人類,非人類的思維自然是和人類不一樣的。至于明晚的聚餐,就像雷賀說的,逃避不是辦法,這次逃過了還有下一次,他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見這些親人。何況,他心里對于許久未見的父母還是想念的。從浴室出來,周衡發(fā)現(xiàn)雷賀已經(jīng)離開了,床頭柜上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晚安,我親愛的主人。周衡嘴角抽了抽,這句話怎么就那么別扭呢?明明是自己占便宜的稱呼到了雷賀嘴里,就好像自己被占便宜似的。鉆進被窩里,周衡一夜無夢,而林家的別墅中,林萬峰則因為毀了一輛愛車而轉(zhuǎn)側(cè)難眠。這輛車可是他磨了好久家里人才給買的,都還沒開出去好好炫耀一番就成了一堆破鐵,這讓他怎么能不嘔血?偏偏始作俑者是他報復不了的周衡,換成其他人,不管陪不賠錢,先揍一頓再說。想想今晚的事情也挺怪,以周少當時的車速他竟然來得及跳下車,而且還沒有缺胳膊少腿,這不科學啊。不過林萬峰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周衡的車上坐著個神通廣大的寵物,更想不到這對主寵借著他的車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第二天一大早,周衡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鼻子有些癢,他打了幾個噴嚏,又揉了揉鼻子,可是沒過一會兒那股癢癢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打完噴嚏用力一拍,想將那煩人的蒼蠅拍死,卻不想碰到了一條毛茸茸的東西。他順手將那條東西抓住,有些硬的毛發(fā)刺著手掌心,讓他手心也發(fā)癢起來。思維慢慢清醒,周衡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正對上一張毛臉,習慣成自然,他也不會再因為這張臉而嚇一跳了。將五指印在雷賀的狼臉上,用力一推,周衡咕噥了一句:“雷賀……一大早發(fā)什么癲呢?”雷賀用兩只爪子按住周衡的手,身體拱到被子里,用濕潤的舌頭舔著周衡的下巴,“你忘了你昨天說過的話了么?”周衡別過臉想避開他的sao擾,腦子不太清晰的問:“什么話?”“是誰說要跟我習武的?”雷賀就知道周衡一定起不了,所以才特意換了形態(tài)過來叫人起床。少年迷迷糊糊的時候最可愛也最好占便宜了。而且他發(fā)現(xiàn),周衡對他的這種形態(tài)更加寬容更加隨意,要是現(xiàn)在和他躺在一起的是個男人,絕對會被他踹下床。周衡閉了閉眼,勉強睜開的眼睛里還帶著生理淚水,他翻了個身,在雷賀的脖子上蹭了蹭,打了個哈欠問:“幾點了?”“五點?!?/br>“嗷……才五點……再睡半個小時起。”說完閉上眼睛將臉埋進雷賀的皮毛里。說真的,雷賀也有些舍不得起來,他一個人睡了幾十年,才和這個少年睡了幾個晚上,他就已經(jīng)徹底喜歡上了有他作伴的日子。難道真是寂寞太久了?雖然不舍得起,但為了改善周衡的體質(zhì),他還是下了狠心掀了被子,爪子勾著周衡的衣領(lǐng)將人拉了起來。☆、044會玩妖術(shù)了不起?。?/br>一塊冰涼的毛巾蓋到臉上,周衡終于清醒過來,瞪了雷賀一眼,拿起毛巾擦臉。這個時間連最勤快的于嫂都沒有起床,周衡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這個時間起床,就覺得人生太灰暗了。不過既然想要變強,就不能這點毅力都沒有,反正夜生活沒有了,大不了都早點睡好了。雷賀將周衡帶到院子里,變成人形搬了把老爺椅坐在一邊,指了指偌大的院子說:“開始吧,知道軍訓第一步是什么吧?”“跑步?”周衡滿以為會是一套稀罕的拳法之類的,最不濟也應該來個蹲馬步不是嗎?什么時候練武和跑步也有聯(lián)系了。“身體是一切武學的基礎,想要練好武功首先得改變你的體質(zhì),沒有一兩個月你是絕對達不到這個要求的?!?/br>雷賀老大爺似地靠坐著,手指上凝聚出一團藍色的火焰朝著周衡身后丟去。只見那團指甲蓋大小的火焰立即飛到離周衡屁股一寸的位置,上下跳躍著。周衡下意識地挺直腰板,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暗忖道:“這狼妖又想玩什么妖術(shù)?”“跑吧,你應該不想嘗嘗火燒屁股的滋味吧?”他話音剛落,周衡就“啊”的叫了一聲。原來,那團火焰突然沾到他的褲子上,哪怕周衡反應迅速,褲子也被燒了一個洞出來,露出里頭黑色小內(nèi)的顏色。他惱羞成怒,一邊撒開腿一邊朝雷賀豎起中指,心里暗罵:“會玩妖術(shù)了不起???”雷賀吹了吹手指頭,咧開嘴笑了,這還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動用異能,看把那小子嚇得,看來自己妖怪的身份是穩(wěn)穩(wěn)地坐實了。周衡畢竟不常運動,跑了半個小時雙腿就軟了,可不管他跑的多快,后頭的火焰都緊緊跟著他,只要他腳步一停下來,立即被那小東西在屁股上燒出一個洞來。這小東西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燒的那叫一個準啊,既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還記得給他留一層布料不至于漏光。“要……還要跑多久?……呼……”周衡喘著粗氣,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汗水,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重。“這才多久?五公里都不到,我給你制定的初期目標是每天早上二十公里,如果達不到這個數(shù),你就別想練其他的了。”“什么?……二十公里?”周衡心里默算了一遍,兩個小時二十公里,一分鐘就要跑一百多米,雖然他百米跑的成績最快能跑到十一秒,可是二十公里要是都要快步跑下來,他非斷氣不可。“你這是存心折磨本少爺!”周衡高喊一聲,然后積蓄力量,加快速度繼續(xù)往前跑。也許他自己不知道,越是困難,他越是想完成,他不想讓雷賀看不起。雷賀見他滿心斗志,笑著揮手將火苗弄散,然后背著雙手走進廚房。以周衡這樣的運動量,平時的早餐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的能量攝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