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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有禮,這才沒讓云煙罵娘。他說:“叫我Adam就行了,幾位怎么稱呼?”周肅正微微一笑:“小雨。”丁嘉心中一動,原來“小雨”不是寢室長的小名,而是他行走江湖的化名。陳雄也上前一步,慷慨激昂地說:“Peter。”Adam贊嘆又愛慕的目光久久落在陳雄的身上不去,就像西涼女兒國國王看唐僧一樣,癡癡久久,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倉促一笑,說:“Peter你好?!?/br>云煙翻了個白眼,沒搭話;袁歆說:“叫我Kevin就好了。”Adam卻沒叫他,看都沒看他一眼。陳雄見這人老盯著自己,不明就里,趕緊替云煙和丁嘉介紹:“他倆是我朋友,這個是……apple,這個是……banana?!?/br>就這樣,從此刻起,丁嘉和云煙就各自擁有了一個英文id。這么傻逼的名字,云煙翻了個白眼,卻也硬著頭皮說了句:“幸會。”Adam順著陳雄的目光望向云煙時,帶著一絲傷感和失落,還有一絲顯而易見的酸意。Adam又望向周肅正,說:“冒昧問一句,是1呢,還是0?這里按這個分席位?!?/br>周肅正聽了這話,向里面望去,果然以中央舞池為界,座位被分成左右兩爿。周肅正說:“top?!?/br>Adam露出個開心的微笑,點點頭,又說:“Peter也是top?”周肅正擅自給陳雄做了決定,點點頭,畢竟直男是不允許進(jìn)來的,繼而他又看了云煙一眼,一番思索,下了個判定,說:“云……banana也是?!?/br>“哦,他竟也是?”Adam聽到這話,疑惑,而又驚喜萬分,轉(zhuǎn)身久久地凝視著云煙,好久沒見著這樣的top,今天來的這幾個一號,品質(zhì)都相當(dāng)精優(yōu)!袁歆很坦然地說:“我是零號?!?/br>他一看就很小,Adam壓根兒都沒理他,只是看一眼丁嘉,說:“apple……”周肅正輕聲說:“他是零號?!?/br>Adam露出個明了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那就里面請,一左零右,兩位小零去那邊買一下酒?!?/br>袁歆扁扁嘴,垂頭喪氣,現(xiàn)在零多一少,物以稀為貴,沒辦法,行情就是這樣,圈內(nèi)的幾個小一都被幾個老零像祖宗一樣供著,和養(yǎng)面首沒區(qū)別。見袁歆這么倒霉,云煙露出個嘲諷的笑,周肅正掏了兩百塊,袁歆接過錢后過去了那邊。丁嘉小聲問:“寢室長,我怎么和你們不一樣呢?為什么你們都是一,我就是零?”周肅正看著丁嘉疑惑的神色,微微一笑:“你說呢?”丁嘉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們高中語文老師說過,從零開始的人,將來會走得很完滿。我有一點笨,比你們落后一些,凡事需要從零開始,所以我是個零,對不對?”周肅正克制住撫摸丁嘉腦袋的沖動,久久凝視著這張雪白無暇的臉,柔聲說:“你說得對。你們老師可以漲工資?!?/br>可是進(jìn)去后,小零不能和小一坐在一起,周肅正再三強調(diào):“不要喝任何人給你的東西。”丁嘉點點頭。周肅正又問:“你知道為什么不能喝嗎?”丁嘉說:“因為我要是喝醉了,就會有不法之徒將我的腎割掉。寢室長,你也不要喝醉呀!”這些都市傳說,丁嘉向來深信不疑。周肅正并不給他撥亂反正,沉思片刻,說:“你是大人,要看著袁歆,不要讓他亂跑。”丁嘉一聽這話,責(zé)任心爆棚,立即牽住了袁歆的手,說:“放心吧?!?/br>周肅正交代完畢,這才入場,與兩只小受分道而別。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者,大鳥也。“北冥有魚”這個gay吧是一群小零追捧單身一號的地方,每到周三,這里就有遛鳥大會,鳥王所得到的獎勵十分豐厚。陳雄雖然穿著及膝的寬松短褲,但正如猥瑣的男人一眼就能讀出女人的三圍,這群饑渴的小gay們一眼就看出了沉睡在他襠部的臥龍尺寸。他們眼冒精光,短信發(fā)個不停,通知著閨蜜姐妹們迅速趕往這里,今天這里來了幾個了不得的上品貨。第二十一章(上)丁嘉牽著袁歆走向小受們的隊伍,在人群中占了兩個位子坐下,好奇地四下張望。不久,丁嘉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許是酒吧的冷氣打得太足,也許是切切實實看清了身邊這些人。在場的人,五花八門,五光十色,丁嘉總結(jié)了半天得出他們唯二的共同點——性別男,都很奇怪??删唧w奇怪在哪里,丁嘉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旁邊這個壯兄弟虎背熊腰,膀大腰圓,大概有兩百斤,但面上的神色卻缺乏相應(yīng)的憨厚或兇悍,在斜睨袁歆和丁嘉的時候,眼中里透露出一分嫵媚兩分慵懶三分不耐煩,與他的身形嚴(yán)重不匹配。丁嘉剛坐下時,向這位鄰座友善地一笑,這人卻一聲沒吭,十分高傲。初次見面,袁歆同樣也對這人沒聲好氣。袁歆白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這撒嬌給誰看呢?貓科動物的心,狗熊掰棒子的命?!?/br>丁嘉趕緊捂住袁歆的嘴,又瞥了隔壁的壯士一眼,低聲說:“別這樣啦,萬一打起來我們不是對手?!?/br>袁歆在丁嘉的手中“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讓丁嘉掌心一熱:“就他?哈哈,胖丁哥哥,這種人中看不中用的,只會找凱子幫忙出頭。他要有男人,還上這兒來干嘛?當(dāng)然,我是特殊情況。”這話說得怪怪的,丁嘉不敢再與鄰座糾纏,趕緊看往別處。這里吸引丁嘉眼球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一位。前面一位大叔,衣衫考究,相貌儒雅,坐姿端莊??啥饲f得有點兒怪,與其說像一位紳士,不如說……更像一個自小就家教森嚴(yán)的名門閨秀。袁歆見丁嘉在看那人,便咬著耳朵問:“你猜他多少歲了?”丁嘉想了想,說:“怎么著也有三四十了吧?!倍〖问菤舛壬蟻砉懒康?,這人沉穩(wěn)寧靜,不像年輕人那么活潑。袁歆別有深意地一笑,說;“他是我們這兒一個大學(xué)教授,他今年六十了?!?/br>丁嘉大驚,果然書籍是最好的美容品,他立即對袁歆說:“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多看書,將來六十歲了也能像他這樣。”袁歆嗤之以鼻:“他那哪是看書看的,是打針打的。泰國針,人妖打的那種,一針要上十萬呢?!?/br>丁嘉雖被搶白,卻強擺大人的架子,嚴(yán)肅地說:“那你現(xiàn)在不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哪有錢去買針打?”袁歆無可反駁,言語中有點酸溜溜的:“一把歲數(shù)了還出來玩,捧一號,可惜人家看上的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