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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搖頭,有人會追他而來,“我等人。”美人臉一黑,雷霆萬轟之勢就要襲來。琥珀從浴盆中站起,拭身穿衣,慢慢低聲問,“凌志當(dāng)初不是要息事寧人?”“只因招來朝中的注視很是麻煩,對他們來說,我是已死之人,不論他們是真信還是虛與委蛇,我都不想再驚動皇都?!绷柚灸坎晦D(zhuǎn)睛的看著琥珀,“只是已經(jīng)找到你了,再大的麻煩我也不怕。”琥珀完全無視那道熾熱的目光,只收拾好自己,“我去給你換些清水回來?!?/br>“不忙,先答應(yīng)跟我走。”琥珀閉眼思考,再望向衣衫不整的凌志時(shí)只是微笑,“照五殿下手上的情報(bào)來看,如今在皇都之中真正主事的是哪一位?”凌志那雙薄唇緊抿,臉上沒有掩飾不悅,“你不該懷疑我,更不應(yīng)懷疑我利用你。”誰以為只要身體交纏就一定可以靈rou合一呢?琥珀平靜地答非所問,“還是讓琥珀換水去,不然月白知道琥珀照顧不周會罵人的?!?/br>凌志看著琥珀退出去,煩心的踱步,他不是不知琥珀在想什么,也不是擔(dān)心他會誤會,而是煩心另一個人在琥珀心中還是比自己更重要,一想起就不由得閃出滿腔殺意。“殿下,水準(zhǔn)備好了?!?/br>看著浴盆,凌志忽然問,“你不侍候我嗎?”琥珀白他一眼,“不是已經(jīng)侍候了一整晚了?我身上的瘀傷你剛剛不就看得一清二楚嗎?”明顯不知什么叫愛痕的凌志說不出話,見琥珀不為所動,只有自己美人出浴了,“你知道我不會利用你。就算那天我失心瘋了,作出對你不利的事,月白也不會容我動你半分?!?/br>“只是殿下既知瓜田李下,應(yīng)當(dāng)避嫌才是,”到琥珀開始欣賞眼前風(fēng)光,“偏生你還拿來說,叫我如何反應(yīng)才對?”“你可是算準(zhǔn)了十五一定會大權(quán)在握?!绷柚居行┓藓蕖?/br>琥珀肆意用目光非禮大美人,“他是我教出來的人,再不羈,也還是能干出一點(diǎn)成績?!?/br>“那又如何,他是他,你是你,別忘了你的赤玉璜已在我的手中?!绷柚揪筒恍抛约涸阽晷闹械牡匚话朦c(diǎn)也及不上那小弟。“我必要等到十五殿下才會離開。因?yàn)槲也荒茏尩钕掠欣梦胰ヒ{十五殿下的機(jī)會,”琥珀和順地回答,“因?yàn)椴荒茏屛矣泻弈愕臋C(jī)會,凌志?!?/br>=59=猶如當(dāng)初以琥珀來要脅凌志,凌志也可以利用他來控制狄煌。這方面琥珀是偏心的,當(dāng)天七皇子對凌志的計(jì)算其實(shí)不是不能預(yù)計(jì),但他仍是放任對方。只是一旦位置對調(diào),他卻不能坐視不理。既是要保護(hù)狄煌,而且他更不能忍受連凌志也會利用他的這個念頭。與其冒險(xiǎn),他寧可連凌志受誘惑的機(jī)會也封殺,他不敢試探凌志的心。至于留下來要等誰,凌志不問,琥珀也不說,即使兩人心知肚明。為什么他心中不只自己一個?凌志不快,想冷淡相待,但面前的這位可是琥珀,凌志無法反抗自己的心情,只能靠近擁著他,“不是說了以后大江南北一生相隨的嗎?”琥珀慢慢用指尖描出大美人的臉貌輪廓,“對不起。”任他把玩這臉叫自己不甚滿意的容顏,凌志只是說,“我不是要你的歉意?!?/br>“但我只能道歉?!钡一褪撬拿@個孩子是他在這世界中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凌志從來都是尊貴的上位者,只因體會過帝皇家的無情,所以才輕易放棄皇室的榮耀。這刻初嘗情愛滋味,滿滿的心思全是想要獨(dú)占眼前讓他心蔟蕩漾的小人兒。而且話說回來,世間又有多少人愿意分享情人呢?“我去讓月白他們招回來,”琥珀問五皇子,“外面大雨滂沱,容易叫人著涼?!?/br>凌志摟得緊密,“你只要想著我就好?!?/br>“那不就成了笨蛋了?”凌志自然地接話,“相夫持家哪里笨拙?”瞪他一眼,“一個男子只問情愛,不是笨蛋是什么?”“那我當(dāng)笨蛋好了?!边@瞬間的凌志渾忘驕傲,只想相擁到老。“只為談情說愛而活,還像一個人嗎?”琥珀微笑,慵懶地伸手打呵欠,順勢逃出溫暖的懷抱,“我出去找月白,殿下請交還琥珀的手杖?!?/br>凌志鍥而不舍地再次鎖琥珀拉入懷,為什么這人的身影在自己的心中越纏越緊,放不下,逃不了,“不還?!?/br>琥珀看著大美人,“把他人之物據(jù)為己有,可不是君子之為吧?”“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不能還?!?/br>到底是誰學(xué)壞,變得滑頭了?琥珀不得不殘忍地說,“當(dāng)天我托人送杖而來的時(shí)候,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等我。”“但最后是我得到了吧?”凌志滿不在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琥珀的心在動搖,自從他重遇凌志之后,每一刻都在抖動,是歡愉與恐懼交雜。面對倔強(qiáng)如凌志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軟弱,在決擇之時(shí)的憂柔寡斷。想起另一個真心傾情的人,自己到底在作什么呢?過份的寬度,最后會令所有人都受傷。明明知道,卻無法作出決定,當(dāng)初的精明像是笑話似的。自己說過早就有當(dāng)劊子手的覺悟,事實(shí)上卻是未曾手染鮮血的雛兒,心被搗碎了。“別苦惱,”凌志輕吻他的面頰,“我要你高興?!?/br>“我的高興,早在我動心之時(shí)就蕩而無存了?!辩隉o奈補(bǔ)充,“我再也不能以戲弄你為樂了?!?/br>起身離去,像要把如泥沼的情感放諸腦后。只要面對選擇,所作出的選擇一定都是錯的,總有一天會后悔,因?yàn)槿诵呢澙?,渴望那得不到的。把自己丟進(jìn)這困難的境地不是誰,而是自己的懦弱。是,睜開眼了,只是看到的,竟是這樣的一個自己。“月白,別亂忙的,我有事跟你說”琥珀把那喜上眉梢的男孩從馬兒堆召到門外欄柵這邊來,狠狠的放話,“只是你夠膽說三道四,我就回去跟桂兒告狀?!?/br>月白喜得只是笑,像家翁看到一直不成材的兒子新娶的媳婦兒,“好好,都你說好了?!?/br>心思太明顯,琥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月白喜氣洋洋是為何而來,只紅著一張臉,“我跟你說,我們那里不作興男人跟男人成親,一夜纏綿之后再各走各路的多的是?!?/br>月白不去理他的虛張聲勢,只是問,“你們那里,即是哪里?”琥珀一呆,對,月白還不知道他的來歷。“琥珀,”冷靜的童聲,是珠兒那小妞,“你來了,jiejie的毒都治好了沒有?”琥珀看著這穿上絲綢新衣的孩子,凌志華貴的氣派老是不減,“在用藥中,只要細(xì)心調(diào)理,三個月后當(dāng)無大礙?!?/br>珠兒盈盈一拜,“琥珀大恩,凝珠沒齒難忘?!?/br>琥珀受她拜謝,臉上不大自然,“我讓人送你回去,這幾天麻煩珠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