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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是天海族內(nèi)定的下任族長。“他不是什么副祭司嗎?”琥珀有些奇怪,“怎么現(xiàn)才又會是下任族長?”“因為他是現(xiàn)任族長的長子,他們的族長之位皆是父子相傳,”月白還在笑,“不過他的確同時是副祭司沒錯?!?/br>“聽說那天海族對祭司很是嚴(yán)謹(jǐn),要經(jīng)過特別的訓(xùn)練和甄選,以他的年紀(jì)當(dāng)上副祭司是太年輕了,該不是以他父親的勢力而得來的虛位吧?”“不。只是他那副祭司之位也不是從正途得來的,”月白笑得古怪,“聽說天海族當(dāng)前掌權(quán)那位大祭司是位大美女來的,特別喜歡俊朗的小伙子。”“呃?”琥珀一臉黑線,“他們挑祭司是那么兒戲的嗎?”“其實那小子是有些才干的,”月白聲音一沉,“他之前也策動了幾次偷襲,傷了我們好些人。不過因為他極少以真名出戰(zhàn),所以才被我們忽略了?!?/br>“能夠以色謀職還能安之若素的當(dāng)他的副祭司,這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呢。”“說的是,”月白又再笑起來,“特別是這次,海青峰放話說他接下來的目標(biāo)正是我們的琥珀君呢?!?/br>“…下次遇上他,一定要殺掉那混蛋!”月白笑得喘不過氣,“在那之前,你可回覆了徐參事那邊的邀請?”“你說那營火會?”“嗯,我在軍中多年還沒有接過邀請,想不到他們?nèi)攵谝粓鰻I火會就請你去了?!?/br>“不過是大家聚在一起,玩鬧一個晚上…想來是你平常太嚴(yán)肅,他們沒想到你也會跟他們一起玩吧?!?/br>“是嗎?不是因為琥珀太受歡迎了嗎?”“別鬧了…那個,殿下他也知道了?”“嗯。”“…他有什么反應(yīng)?”“大發(fā)雷霆,目露兇光。”“其實我跟他們拉好關(guān)系,打通各系的人脈,對五殿下來說只有好處?!?/br>“我也是這樣跟殿下說?!?/br>“那他的回答?”“大發(fā)雷霆,目露兇光?!痹掳撞煊X自從琥珀來了之后,自己老是笑過不停,“你不覺得這兩天他的心情更是惡劣了嗎?”“他平常就已經(jīng)很陰沈了?!辩隂]好氣,“其實我答應(yīng)了徐參事,也正好見識一下?!?/br>“嗯,記緊帶慶全在身邊,那小子對你還挺忠心的。”月白微笑,“你也該累了,我送你回帳休息吧?!?/br>琥珀點頭,由得月白牽著他走,天氣真的有些冷了。那營火會是西關(guān)大軍的傳統(tǒng),像是鎮(zhèn)守邊關(guān)久了,也沾染了外族人的習(xí)氣。每季總有幾晚燃起營火,大伙兒摔跤賽馬,也少不了縱情高歌射箭斗牛,似是慶祝他們還活著的節(jié)慶,讓苦悶的軍涯添上一點顏色。“琥珀坐到這邊來,”徐習(xí)之豪邁的笑著歡迎那被厚衣包得像個娃兒的副侍大人,“這里近火,暖和一點,看你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別要被大風(fēng)吹走了!”“徐大人別取笑在下了,”琥珀微笑,“不然我就不奉上之前獵回來的鹿rou啦。”眾人看到琥珀身后數(shù)車野味,轟然叫好,都爭先恐后的去搶,徐習(xí)之高興的拍拍琥珀,“想不到琥珀也很厲害啊,居然讓那主帥大人也肯送出東西叫大家分享。”“反正主帥營也吃不下那么多,不如讓眾兄弟一起分了,也是殿下一點心意?!?/br>徐習(xí)之勉強哼了一聲,“那位尊貴的大人不是老在說我們只會玩,而不作正經(jīng)事嗎?”“殿下只是為人比較緊張,不善言辭罷了?!辩晷χ忉?,“徐大人不是要為騎射賽當(dāng)評判嗎?不用留下來陪我了?!?/br>“嗯,那琥珀自己小心,有什么就大聲叫我。”“好?!?/br>一直在側(cè)侍候的慶全扶著琥珀席地而坐,送上一碗燙口的熱羊乳,“君上,如你所猜,劉校尉那邊的人都在,還有李大人的人也一樣,還在徐參事身邊圍了幾個像是張大人的跟班。”“嗯,我明白了?!辩昱踔笸肴∨?,“我們乖乖待在這里,以靜制動?!?/br>四周的呼喝聲益發(fā)酣熱,琥珀卻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只是微笑著迎火而坐,像傲視俗世的精靈。“…君上,那個,你可要吃點什么嗎?”察覺到燒烤所散發(fā)出的rou香四溢,琥珀笑起來,“慶全你去打點些吃的吧,反正我們都在軍中,危險不到什么地方去。要你只能看不能吃是殘忍了些?!?/br>“君上!”“去去去,你去玩你的,一個時辰內(nèi)回來。”聽著慶全的答應(yīng)遠(yuǎn)去,琥珀再輕嘗一口羊乳,人聲喧鬧得有些頭痛。靠火圍坐,自有些小兵張羅打點,琥珀位處主席,又和一般士兵離遠(yuǎn)一些,只是他想不到原來坐在地上也可以分上下高低,他的位置就硬是放上了厚暖的毛皮,還有專為他而設(shè)的炭火。琥珀接過小兵送上來的大餅,忽然笑了,“冬兒,別來無恙乎?”女扮男裝,穿了一身小兵服的冬兒輕笑,“回大人,冬兒很好,就是想大人想得厲害?!?/br>那身香氣,正是當(dāng)天混進自己帳中那位可人兒,“這些東西悶死人,善解人意的冬兒何不為在下找些好東西來?”“冬兒就是為了當(dāng)天答應(yīng)了大人的好酒,所以才大膽偷進來呢,”冬兒笑著偎近,“這是上等的乾白,不知可合大人心意?”就那玉手喝了一口,琥珀贊道,“清洌醇厚,好酒?!?/br>“那天冬兒疏忽,就怕連累大人受罪。那位闖門的大人好生嚇人呢。”冬兒乖巧地再添杯送上。琥珀微笑,“叫冬兒擔(dān)驚受怕,實是罪過。”“不知大人可有掛念冬兒?”柔柔的在琥珀耳邊吐氣,身子都靠到他懷中去。輕嘆一聲,“我這樣一個瞎子才配不上冬兒呢?!?/br>“大人別要這樣說,折煞奴家了,”冬兒輕嗔,“大人溫文率真,風(fēng)度翩翩,是冬兒自慚形愧才是?!?/br>率真?見鬼了,“今天冬兒是個一眾姐妹淘進的吧?”“在主事的大人見是偶爾高興的場合,所以讓我們來招呼各位大人的?!?/br>“你們平常是待在外面那個小鎮(zhèn)吧?”“嗯,也有些大人養(yǎng)了一房側(cè)室在那里侍候的。”“可惜我們副侍只能算是奴才,沒有主子的批準(zhǔn)不能娶妻納妾,可是委屈冬兒了?!?/br>“冬兒不敢高攀,只盼可以為大人稍稍分憂,愿為大人的解語花?!?/br>“那我該謝過哪位大人送來這樣別致的解語花?”“徐大人吩咐過冬兒要盡心侍候的?!?/br>居然是那徐習(xí)之,真?zhèn)€人不可貌相,“那乾白真不錯,冬兒再添一杯給我吧?!?/br>“冬兒知道?!甭曇麸w揚,這位大人總是溫柔軟語,比起其他軍中大人要好太多了,冬兒只愿可以留下來長伴在他身旁,不再飄零于江湖之中。可惜天總不如人愿,一道明顯抑壓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酒色傷身,喝過這一杯也差不多了,琥珀君你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