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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一皺,“慶泉,這是什么香草?”“?。俊?/br>琥珀有些著急“這些乾草可是長尺許,深褐色,頂部有兩寸長的赤色絨毛?”“是,君上怎么知道的?”“這是西關(guān)所出?”琥珀反問,“讓糧庫和制作這香草的人來見我?!?/br>“是?!?/br>“還有,請盡快替我查一下,我想知道我們軍中近年可有在秋季前后出戰(zhàn)關(guān)外。”半天之后琥珀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琥珀盤算了一會,就往營中除月白之外的另一位參事那里走去。帶著他那枝漂亮的柳枝手杖,琥珀由慶泉攙扶著來到那四十來歲的漢子跟前,“徐參事安好,琥珀來打擾了?!?/br>這徐習之是營中比較中立的,見是最近月白君眼前的紅人,自然不敢怠慢,“琥珀君客氣了,未知有何事指教?”琥珀悠悠一笑,有些蹣跚的坐下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琥珀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呢。”“琥珀居有事不妨拿出來參詳?!?/br>琥珀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徐參事也知道,殿下不在主帥營,我們那邊的工作清減不少。這幾天秋風送爽,琥珀想出帶坐騎出去走走,也好熟悉周遭的環(huán)境,順道也采些藥。”“嗯,近來營中沒什么大事,琥珀君出去散心也是應(yīng)該。”“可是徐參事也知道我這樣一個瞎子多有不便,所以想帶月白君下那百人小隊出去,也好讓大家一起秋游?!辩晷θ莶桓?,“但軍中將級以下的士兵沒有參事的批準可不能隨便離營,所以琥珀就來求徐參事了?!?/br>“那也是…”徐習之沉吟半晌,看著琥珀和順溫文的模樣,不似是惹事生非的主兒,加上十來歲的小子老是困在營中也的確悶氣,即使是瞎子也耐不住了,“那行程方面…”“我們就到關(guān)外的草原停幾天,不會sao擾民居的,十天內(nèi)就會回營。”琥珀保證。“這樣,就拜托琥珀君領(lǐng)隊進行特別巡查?!毙靺⑹潞吞@地同意,又仔細說明了要注意的地方才讓琥珀離去。回營路上琥珀一直沉默,終于到了自己帳中才忍不住把那手杖丟到一旁,“慶全,你可覺得我這樣去騙取徐參事的同情心可是非常狡猾?”這慶全本也在軍中混了三四年,吃了不少那些在上位人的苦頭,所以他才巴不得這位和善的新主子把那些老狐貍?cè)看蚩?,“慶全覺得君上機智過人,運籌帷幄?!?/br>聽著那明顯護短的說法,琥珀只有苦笑,“算了,無毒不丈夫。回去準備吧,我們要趕在今天半夜之前出發(fā)。”“是,君上?!?/br>“小希,你可還記得琥珀?”琥珀匍匐在那乖巧的黑馬之上,柔聲細語,“等下可要靠你了,別要鬧事哦?!?/br>“琥珀君,大家都準備好了?!?/br>“好,慶全,你在前領(lǐng)隊,我們?nèi)偾斑M,一定要在今天天黑前趕到松山?!?/br>眾人應(yīng)聲答應(yīng)。經(jīng)琥珀說明之后,大家都一樣心急如焚,也顧不得憐憫這位年輕的副侍。迎風飛馳,琥珀心中自嘲,不知自己可算是盲人騎馬,夜半臨深淵,還幸這小希著實乖巧,不用琥珀多費心也曉得緊跟領(lǐng)在前面的慶全。只是這樣魯莽地迎向未知,自己可是被這異世界的人和事打亂了步伐?也許在遇上狄煌那天起,自己就已經(jīng)變了。“琥珀君,路上有我軍通過時留下的傳訊條子,一切如常。”“好,大家撐著點,也許還沒有太遲,我們快馬加鞭趕上去?!备宓钕碌奈迩к婈牪煌麄儼偃顺酥詈玫能婑R馳騁,務(wù)求在一天之內(nèi)追上他們四天的行程。“前面山谷都是煙霧…琥珀君?”“我們很接近了,讓大家戴上我給的藥包?!?/br>“是我軍的人,就在前面!”“都軟昏在地?”“是…”“慶全,扶我下馬,我要親自查問?!?/br>琥珀以前在宮中的太醫(yī)院中學習時,曾經(jīng)聽過那些香草的事。這是邊陲地域的特產(chǎn),有個很特別的名字─海狐淚,會發(fā)出奇異的香氣,中土人士多將之制作成乾草香料,說是可使人精神放松,心礦神怡。只是古籍傳述每當秋末海狐淚結(jié)實的時候會釋出讓人產(chǎn)生幻覺的粉末,尤其被燃燒葡萄藤所生的煙霧一薰,效果更是駭人。雖然不會致命,但一群如吸食了迷惑藥的士兵上戰(zhàn)場也是夠危險的了。因為它的名字叫海狐淚,所以琥珀一直以為是南部近海的產(chǎn)物,現(xiàn)在才想到大約是天海族的東西。以前西關(guān)軍沒有在秋收后出戰(zhàn)的經(jīng)驗,軍中制作香草的人也不知道海狐淚的特點,但不代表天海族不會不利用它來對付五殿下。琥珀問過那些兵卒,把慶全叫了過來,“要你們找的東西都找到了嗎?”“是,如君上之前所描述一樣,我們在林中找到了那些東西。”“那你帶著人馬沿凈月江江邊西去,直到松谷渡口待命。”“只是主帥大人這邊…我們這是違反軍紀私自行動,大人絕不輕饒,慶全不伴著君上也可以嗎?”搖頭苦笑,“依目前的狀況而言,主帥大人想要降罪情勢也不允許,還是趕緊把事情弄好,其他的以后再說。”“是,慶全領(lǐng)隊先行,君上自己小心?!?/br>=10=當琥珀再見到狄凌志和月白的時候,他們和一眾將領(lǐng)都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軍篷中東歪西倒,也似無法認清眼前人。因為時間緊迫,琥珀也無暇仔細確認,連忙用帶來的解毒藥緩解他們的狀況,只是他們吸入毒霧已有幾天,一時半刻也恢復(fù)不過來。“琥珀君,慶全捎回來的消息說,有一隊為數(shù)近千的天海族人在離這里只有一天路程的地方,看來他們是算好了時機要突襲我軍?!?/br>“知道了,你們留下來保護主帥大人,”琥珀早就預(yù)計會有這樣的發(fā)展,但還是會緊張,因為即使是曾黑道中人的他也沒有經(jīng)歷過和軍隊對壘的局面?!罢乙粋€人帶我去…”“琥珀,”是狄凌志虛弱的聲音,他還沒有昏死過去嗎?感覺有人緊緊的捉著自己的手,“你到底從什么地方來,又要到什么地方去?”真是好問題,琥珀自己也想知道,深吸口氣,“殿下休息一下,琥珀這去料理些瑣事,很快就回?!?/br>說罷就甩開狄凌志的手逕自離去,似是怕有人在后追趕。直到被人帶到預(yù)先決定好的位置,他的心還是沒有定下來,從什么地方來?又要到什么地方去呢?自出西關(guān)大營,琥珀就換下那身軍服,只因感覺上比較自然。但琥珀知道自己始終沒有習慣這里的一切,好像是個不真實的夢,只要醒來就可再次張眼看到屬于自己的世界,只是被埋在這個黑暗的世界已經(jīng)太久,久得讓他懷疑是否真的有那個真實曾經(jīng)存在。迷惘的心沒有影響他對目前形勢的判斷,負責帶他來的人已經(jīng)被琥珀趕回去了,連帶那滿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