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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也很好?!?/br> 我收斂了笑,皺眉道:“這樣是很好,但這幾日的故事不大好,徒兒認為這是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故事。” 師父平靜又認真道:“可為師卻認為這是一個有趣的故事?!?/br> 這一刻,我在師父的臉上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是葉非秋的影子。 我淡淡道:“您也被他的花言巧語給洗腦了嗎?” 師父望向遠山,不置可否道:“我雖聽不明白你們年輕人口中的‘洗腦’二字是何意,但我卻知現(xiàn)今的年輕人都是一群有趣的人。” 我沒有看遠山,而是望著我在崖下的小屋,問道:“比如他?” 師父知我說的是誰,笑道:“比如他。” 我道:“師父,那徒兒便再教你一句年輕人才能明白的話。” 師父道:“愿聞其詳。” 我一字一句道:“他涼了。” 師父不解地皺起了眉,細細玩味起這三個字。 不多時,郭師兄到了思靜崖上。 他帶來了一個消息。 他說,皇帝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一一小混蛋的一百零八種涼法(≧ω≦)/ ☆、皇帝的日記:三十殺 裝病是一件很難的事,尤其是當(dāng)你的媳婦懂醫(yī)術(shù)時。 很不幸,皇后就懂醫(yī)術(shù),她的醫(yī)術(shù)還是天下第一神醫(yī)姬無疾教的。 早在幾日前,姬無疾就已醫(yī)好了我的傷。但為了這場戲能順利地演到姬小萌來,我不得不讓姬無疾將我渾身上下的大xue給點了,使我瞧著就跟真昏迷未醒一般。 我面上瞧著雖昏迷不醒,實則聽覺尚存,皇后那日講的羞人情話,我全聽了進去,如果我能笑,那我臉上一定會露出一個“小人得志”的笑。 想笑之余,也心疼到了極點,好在計成事了。今后的日子里,我定不會讓她再傷心難過至此。 我睜開眼后,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皇后,而是姬無疾。 是姬無疾替我點的xue,此刻也是他替我解開的xue道。 傷好后,我怕戲穿幫,這幾日是真真切切地躺在此地,一動都未動過。躺太久后,突然叫我動,這便少不了要讓我吃些苦頭了。 我緩慢地撐起了身子,艱難地張開了嘴,扯出了一個笑,道:“多謝。” 姬無疾淡淡道:“陛下無需謝草民,不過各取所需罷了?!?/br> 我道:“不錯,朕答應(yīng)了你,你若替朕演這一出戲,朕便有法子,能讓你的女兒奔赴千里來同你父女團聚。君無戲言,你做到了,朕也做到了?!?/br> 姬無疾道:“不過當(dāng)初陛下和草民說好時,草民卻不知陛下真會受這么重的傷?!?/br> 我笑道:“若不是皇后曾跟你學(xué)過醫(yī),成了此中行家,朕也不必為了瞞過她的眼睛,故意傷得這么重?!?/br> 姬無疾道:“如果陛下的體內(nèi)沒有兩道真氣,以陛下平日里的內(nèi)力,硬生生地去接那道劍氣,怕是草民也難將你給救回來?!?/br> 我覺鼻子有些癢,摸了摸道:“朕為了在體內(nèi)多弄一道真氣出來,也是費盡了苦心,全然打破了平日里的修行法子。好在數(shù)月前,朕便寫信向清北派掌門討來了一本上乘的內(nèi)功心法,勤加修煉,既使兩道真氣留在體內(nèi),也不至于當(dāng)真走火入魔。去取靈劍時,掌門不放心,又渡給了朕一些真氣,提了幾句擋劍氣的要訣。這般下來,朕醒來的時間倒比朕預(yù)想中早上了不少?!?/br> 姬無疾雖未打斷過我,但已皺起了眉,似有些不耐。 可我憋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說話的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也不管他耐不耐煩,先兀自滔滔不絕說個痛快,再去思慮旁的事。 終于他打斷我,道:“兩道真氣共存體內(nèi),相撞之時,痛不欲生不談,吐血昏厥自是免不了的。草民倒有些好奇,那段時日陛下是如何向崔丫頭解釋,去她疑心的?” 姬無疾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便言明他把我的話真聽了進去。我猜他在谷中住了這些年,定鮮少有人同他說這么多話,今日遇上有人同他暢談,便也不自覺認真以待了起來。 我想到此,欣喜答道:“這江淩兩州的貪官污吏這般多,朕cao勞國事,被氣到吐血,這個解釋還是挺合理的?!?/br> 姬無疾輕笑道:“這個解釋騙騙旁人還算湊合,可騙不過崔丫頭?!?/br> 我笑道:“方才朕只是在說笑,皇后是何等人物,自然很快便能猜出朕是修行武功出了岔子,以至于體內(nèi)多了一道真氣。她將此瞧成走火入魔的前兆,欲救我,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只能主動帶我到清北派,這便是朕的第一重計。” 姬無疾道:“若這重計被識破了呢?” 我道:“就算這重計被識破了,她也猜不到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只當(dāng)我是為了到清北派尋靈劍。也正因這個借口,方才有了第二重計。” “然后陛下便故意讓靈劍的劍氣傷你,再讓她前來尋我?!?/br> 我笑著點頭道:“若是傷得不重,大可讓御醫(yī)來診治,亦或是她親自出手。所以朕必須得傷重到只剩一口氣,方才能讓她想到請你出手。朕怕她情急之下,一時想不到前輩,還專程在來清北派的路上,同她講了一遍你家乘龍快婿的江湖故事,故事里自然少不了前輩你的出場。如此一來,前輩的名字便不知不覺中在她腦海里多留了些印象?!?/br> 姬無疾聽后沉默了許久,也不知是嘲是贊,道:“陛下心機深沉,草民佩服?!?/br> 我聽后也未笑未哭,只是無奈道:“若朕連這點心機都沒有,那朕的尸身怕在七年前就涼了?!?/br> 姬無疾一心念著同他女兒多說幾句話,見我一切恢復(fù)如常,禮節(jié)性地再待了片刻,便告退了。 他離開后,我起了身,在小屋中尋到了來時穿的衣衫。衣衫已被人洗干凈,上面尋不出一點血跡。 穿好衣衫后,我走出了門外,長吸了一口山上的空氣,看了一會兒遠處的青山,望了片刻近處的小溪,頓覺神清氣爽。 我本還想再享半盞茶功夫的寧靜,豈知這份寧靜很快便被一道嘲聲給打破了。 “哎呀,為師的小一一越發(fā)了不得了,寫了這么一出大戲來,差點連為師都被騙了?!?/br> 我循聲看向右側(cè)的一棵大樹,只見師父白衣翩翩,正坐在粗壯的樹枝上,蕩著雙腳,笑意盈盈地瞧著我。 “師父你嘴巴這么不牢靠,我怎敢將這出戲告訴你?” 師父柳眉一豎,惱道:“你倒是說說,為師嘴巴如何不牢靠了?” 我道:“你和杜太傅、堂兄算計我那回,你在我面前就不知說漏了幾回嘴,若不信,還有我的日記為證?!?/br> 師父輕蔑笑道:“得了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