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有些古怪,可我就知道小姐你這人其實挺好的。” 若在平日,聽到這樣的話后我絕不會給他好臉色,定會冷冷地駁他幾句,再讓他閉嘴。 可今日我卻開不了口,就只能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也同樣在看著我。 今夜無星,可他的雙眼中卻有漫天繁星。 絢爛的星光總易使人心動。 “崔靈,你是要當(dāng)皇后的女人?!?/br> “崔靈,你定要登上武道巔峰?!?/br> “崔靈,你不應(yīng)該愛上男人,你應(yīng)該成為一個不依附任何男人的女人。” 類似這樣的話語,不知從何時起在我耳邊便沒有停過。 他們似乎都很清楚我應(yīng)該要什么,應(yīng)該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真正想要什么,我真正想要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因為這個答案對他們而言不重要。 所以到了最后,我早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成為什么。 十八年來,我就這樣扮演起一位叫崔靈的女人,她是未來的皇后,是清北派的小師叔,是完美無缺的天之驕女。 所以我不能笑,因為崔靈該是冷若冰霜的。 所以我不能哭,因為崔靈該是無畏無懼的。 所以我不能動情,因為崔靈該是無比理智的。 可沒有人知道我也想像放蕩的楚宓一般不顧禮法,在煙花之地攜著藍顏大醉三天三夜。 也沒有人清楚我也羨慕過刁蠻的姬小萌,羨慕她愛了便能不理世人的指摘去占有。 但這些我都做不到,因為我是崔靈。 我的人生里不該有放肆,不該有任性,更不該有瘋狂。 我的人生只有兩個字“克制”。 爹從小便教我要學(xué)會克制,克制自己的表情,克制自己的行為,克制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的一切情感,如此方能成大事。 到了清北派修行后,師父也教我克制,無論何時都需做到心如止水,如此方才可登武道巔峰。 可這一次我不想克制,我想放肆。 不遵禮法,不顧指摘,借著醉意,我想放肆這一回。 哪怕只有一瞬,我也想遵循自己的心意。 我指間一松,手中的傘掉落在了地上,濺起一片漣漪。 下一瞬,我緊緊地抱住了身前的人。 傾盆的大雨頓時打濕了我的全身,涼意染得了身,卻進不了心。 他一驚,反應(yīng)過來后,便掙扎著想要推開我。 可我卻將他抱得更緊,請求道:“別動?!?/br> 他停止了掙扎,又道:“小……小姐,男女授受……” “別說話。” 他閉上了嘴。 我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貪婪地感受他身上的氣息。 感受他的驚訝,他的顫抖,他的惶恐,甚至還有我臆想中的憐惜。 最終我閉上了雙眼,在他耳畔低喃道:“對不起,謝謝你。” 他聽后一怔,但終沒有再說什么。 片刻后,一雙手慢慢地放在了我的背上,我能感覺到那雙手的猶疑和顫抖。 一瞬后,那雙手又飛快地離開了我的后背,重回了他的腿側(cè)。 原來今夜的相擁只有這一瞬。 可一瞬,于我足矣。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甜(羞澀遁走) ☆、皇帝的日記:七殺上 下午時我在趙管家那里拿到了銀子,崔靈大發(fā)慈悲地預(yù)付給了我整整一年的月奉。當(dāng)拿到了那一袋子銀子后,我便覺得什么頭破,什么膝蓋破,什么雨后風(fēng)寒,通通都不存在了。 連帶著我今日看崔靈,都覺得她整個人渾身散發(fā)著神圣光輝,人也美了幾分。至于昨夜她那不可描述的舉動,我也只當(dāng)她是喝醉了,把我當(dāng)成了某個情郎。 無論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我總歸行得正站得直,是絕不會給世子殿下戴綠帽子的。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今日崔靈對我的態(tài)度和以往相比有些許不同,她的眼神似乎沒有往日那么銳利,語氣也似乎變得溫柔了幾分。 她還說,若我干得好,日后便讓我進宮去當(dāng)御廚。 我聽后很是惶恐。 但隨即想想也是,崔靈日后若當(dāng)了皇后,從府上帶一兩個廚子進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到了那時,我也可謂是雞犬升天了。 倘若這美夢成了真,數(shù)十年之后我定要個給自己寫一部自傳,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封上的宣傳語就這樣寫“從深山老林中的窮小子到名滿天下的御膳房總管,且看他如何書寫一段蕩氣回腸扣人心弦的美食傳奇?!?/br> 這一聽就很有賣點,很有市場。 我拿著錢出門后,越想越高興,高興到差點沒聽見身后的崔靈喚我的聲音。 我聽見崔靈一貫冰冷的聲音后,連忙回過神來,轉(zhuǎn)身道:“小姐?!?/br> 崔靈打量了我片刻,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我手中的錢袋上,道:“你要去探???” 我點了點頭,道:“以往每日下午我干完廚房里的活后,都會去醫(yī)館探病,探完病回來,再給小姐準(zhǔn)備晚膳。就昨日因為一整天都跪在了院子里,所以沒去得成。一日沒能見到它,我心里還是挺著急的?!?/br> 崔靈猶疑道:“你……還在怪我?” 我連忙道:“我哪里會怪小姐?昨日的事說不好聽些,本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既然小姐信守了承諾,我感激小姐都來不及,又怎會記怪?” “當(dāng)真?” “如假包換?!?/br> 崔靈又猶疑了片刻,別過了頭,雙眼故意不看我,道:“我想同你一道去探病?!?/br> 我疑惑道:“小姐也有認識的病患在那醫(yī)館里?” “沒有?!?/br> “那?” “去探你的病人?!?/br> 我既惶恐又為難道:“小姐,我只是一個下人,讓小姐陪我去,不大好……” 她冷冷地打斷了我,只說了一個字。 “走。” 作為一個具有極高職業(yè)素養(yǎng)的下人,我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站在原地,讓崔靈先走,等崔靈走了幾步后,我再緊跟在她身后。 片刻后,崔靈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對我道:“不許走在我后面。” 原來崔靈不喜歡下人在后頭跟著,而喜歡讓下人走在她身前,替她引路。 想到此,我便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崔靈身前。 豈料片刻后,崔靈又停下了腳步,道:“不許走在我前面?!?/br> 既不讓我走她后面,又讓我走她前面,難道要讓我走她頭頂上? 這話我自然不敢說出來,我唯有委屈道:“那我?” 崔靈的聲音變小了,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