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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秦臻的臉色掩藏在燈光的陰影中,他問他:“如果我喜歡一個男人,你會唾棄我嗎?”君樂想了半天,“如果你覺得自己幸福的話,我會支持你?!?/br>秦臻的目光從陰影中透出來,繼續(xù)問他,“那如果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你,你會怎樣?”君樂又想了一下,一個拳頭飛過去,直接砸在秦臻的臉頰上。但即便如此,秦臻也沒有放棄,他像以前一樣每天約君樂打籃球,自己約不來,找?guī)蛢?,每天跟君樂一起吃飯,怕自己被趕走,找?guī)蛢?,某一天,君樂站在陽臺上,看著炎炎烈日下,那個手里捧著西瓜的大男生,突然就想通了,也許是因為那時的秦臻很溫馨讓人很安心,君樂鬼使神差地想,其實他人很好,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也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其實,后來君樂才明白自己那種感覺,是一種被呵護被保護的感覺,這讓他一個人的堅強有了一個可靠的港灣,讓他一直緊繃疲憊的神經(jīng)可以松懈下來安然???,也讓他認為有了可以與之并肩奮斗一生的人……就像當初說的一樣,只要彼此幸福,性別又有什么問題。當初他們自認為很幸福,也算不辜負那段青春。“秦臻,你覺得你還能給我幸福嗎?”在秦臻忐忑的期盼下,君樂終于開了口。秦臻語塞,他想說,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讓君樂幸福,可這話,他曾經(jīng)也說過,但結果呢……“……有些東西雖然過去了,但并不表示就可以不在意,就可以完全徹底地從記憶里掃除干凈。我不能忘記這六年的時光,也無法忘記你這六年的作為,我對你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和耐心?!奔幢阋廊缓芟肽町敵鯌賽蹠r的感覺。難怪古人要說人生若只如初見,那么就讓一切停留在那里便好。秦臻不知道君樂何時離開的,他只覺得四月的春風好冷,他孤零零地坐在深夜的路燈下,迷惘地看著前方,他找不到自己的焦點。而君樂沒離開多久,就接到顧碩的短信,“想喝酒嗎?”正當他要回的時候,就見路燈下拉出一條頎長的身影。顧碩穿著一套白襯衫配著深灰色的馬甲,一只手揣在口袋里,站在他必經(jīng)之路上,另一只手還揚了揚手里的瓶子。君樂嘴角溢出一抹淡笑,“顧先生,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喝啤酒嗎?”冰涼的啤酒罐下去,讓憂愁和著尿液傾瀉干凈。顧碩很是坦然地說道:“家里只有紅酒?!蹦阋粋€失戀的人,不要這么挑剔,有得喝還有人陪你喝已經(jīng)很不錯了!“去你那里?”君樂既不想回家被君爸爸和卯卯擔心,也不想在店里被員工看見,他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盡情地醉一場,痛痛快快地把這六年埋葬。顧碩動了動嘴角,至少,這是君樂對他的基本信任。當晚兩個人其實喝得并不多,但這種陳年佳釀入口,后勁夠足,不到三瓶,君樂已經(jīng)跌跌撞撞在新買的茶幾上撞青了膝蓋,在廁所的門上磕了頭,撒尿直接灑進了顧碩凈白的浴缸里。顧碩扶額,擰開花灑沖了浴缸,誰知道君樂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就往水下面湊,外套都沒脫掉,人已經(jīng)竄過來了,溫熱的水澆在他頭頂,直接淋濕了頭發(fā),顧碩反應快,及時關住了花灑,本來想將這個醉鬼扔出去,誰知這個混蛋一屁股坐在浴缸里,躺在里面就不起來了,還厚顏無恥地夸贊道:“顧先生,你家的浴缸躺著真舒服,”顧碩哭笑不得,“要洗澡就把衣服脫了?!?/br>君樂倒是聽話,爬起來就開始脫,他的身材本來就好,常年的鍛煉腹肌沒八塊也有六塊,肌rou不算厚實,剛好能分明的程度,這種模樣比六年前可誘人多了。就剩一條底褲時,君樂突然頓時,醉眼昏花地看著顧碩,義正言辭地說道:“顧先生,你我是gay,不是應該避嫌一下嗎?”顧碩噗嗤笑了出來,伸手揉了一把君樂是濕亂的頭發(fā),“知道浴室怎么用嗎?”“我只是喝得頭暈,又不是人傻?!?/br>聽聽,多有道理呀,顧碩乖乖地出去,家里的熱水系統(tǒng)都是恒溫的,所以他不用擔心君樂被凍著或者燙著,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混蛋差點把自己在浴缸里淹著。顧碩送睡衣進去時,就見君樂一個勁兒地往下面滑,鼻子離水面已經(jīng)不到一厘米,他三兩步過去就將人扛了出來,將人放床上,他才意識到自己只是那一下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顧碩忍不住嘆息一聲,真是冤孽呀,他也有今天。再轉頭看著這個睡得似乎還挺舒服的混蛋,顧碩真想將人提起來揍一頓。用毛巾將君樂的身體擦干,套上睡衣,又將人移到沙發(fā)上,換了被他弄濕的床單,這才將人塞被窩里。顧碩弄干凈這一路水質,洗漱好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第二天君樂九點鐘醒來時,顧碩已經(jīng)在外面熨燙洗好的衣服了。君樂一眼就認出顧碩拿著的正是自己的外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我這衣服不用燙?!?/br>顧碩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會做飯,能弄點吃的嗎?”君樂迅速榨了兩杯果汁,做了兩份意面,端出來,顧碩這邊也剛好收工。兩人在上午九點半享用了一份早餐,飯后,顧碩去了公司,他讓君樂在這里再休息一下,實在是宿醉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君樂倒沒別扭,他腦袋的確還很暈,可他這在沙發(fā)上剛睡著,就感覺到像是有人回來了。迷迷糊糊間,他也沒能完全醒過來,隱約感覺眼前有人影晃動。顧岑打量著沙發(fā)上睡著的這個男人,真人比照片上更帥氣一些,睡著時沒有那股陽光的味道卻帶著一身慵懶迷蒙的蠢樣兒,很有點像一只瞌睡了的貓,怎么逗都不醒。顧岑坐到地毯上,撅起嘴作勢去親君樂的側臉,喀嚓給他們來了一張合影。十分鐘后,顧碩接到一張自己meimei跟君樂的“親熱照”,照片里,君樂正睡得衣衫不整,而顧岑一只手扶在君樂的胸口,一邊親他,香肩半露,尼瑪怎么看怎么像一對剛滾完床單的情侶。顧碩當即的就發(fā)飆了,一個電話飚過去,“死丫頭,你把君樂怎么了?”顧岑剛走出顧碩家的大門,鼻子哼了一下,“我能把嫂子怎么樣?不過趁他睡著了占點便宜。話說,哥,這個嫂子一看智商就不高,你可自己要看緊點。”虧了還是明星呢,艷照都被她拍了,怎么在圈子里混呀?顧碩真想抽小妮子一巴掌,但說話的口氣又溫柔下來,“你什么時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