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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太過奇幻。他的意思是:如果說一個人所謂的“靈魂”是一份記憶,那么其實,“我”現(xiàn)在的這個靈魂,其實一直占有兩份軀體,一份是我重生之前,我這個靈魂,掌控著“邊逸旸”的軀體,而等我重生之后,原本在我現(xiàn)在這幅軀體里的“任起”的靈魂,就與另外一個世界“任起”的靈魂,合并了。也就是說,其實一直,“任起”的身體里面,都住著兩個靈魂,而其實又有兩份不同的時間軸,“我”的靈魂,停留在任起與邊逸旸兩個時間軸的軀體里,剛開始,我的靈魂是在邊逸旸的身體里,而后,那個世界的“邊逸旸”死了,這邊“任起”的軀體里,那個一直沒有覺醒的另一個“我”的靈魂,覺醒了,這個靈魂里面,帶著以往邊逸旸的思維,帶著以往邊逸旸的記憶,這,便是我。而任起的“靈魂”,終于在掌管了任起的身體十多年之后,跑到了另一個時間軸的任起的身上,那個任起,經(jīng)歷了“邊逸旸”的死亡,然而那個世界的“任起”也與我一樣,原本是兩個靈魂,一個覺醒著,另一個沉睡著,而那個“沉睡著”的靈魂,其實一直在掌控這個時間軸上,任起的身體。我想問他,那么既然這樣,這邊這個世界原本掌控著任起的靈魂的那個靈魂,它就那樣跑到另一個時間軸上的“任起”身上,永遠(yuǎn)沉睡了嗎?那個老人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想法,他瞥我一眼,告訴我,“不,他不是永遠(yuǎn)沉睡了,時間之主是公平的,它會讓兩個靈魂品嘗到同等的,他們應(yīng)得的人生?!?/br>“你可能回想,那任起去哪兒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因為當(dāng)初的那個‘我’也沒有告訴我,我自己,也想不透。”那個老人的語氣中帶著無耐,我此時看著他的眼睛,竟然發(fā)現(xiàn)……這個老人,跟現(xiàn)在的我,以前的“任起”長得很像。他會是我老了的樣子。“你現(xiàn)在沒必要想那么多,小孩兒,好好感受你的現(xiàn)在吧,沒什么好猶豫的,你會過得很好,我亦然,這是你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相見?!彼f著,就往前走去,直到他的背影漸漸模糊,我想叫住他,我還想知道好多好多,但卻不能說話。猛然間睜開眼睛,著眼的是天花板,冷汗冒得全身都是,我起身,一陣眩暈感直襲我的大腦,但不知為什么,我忽然覺得,我的心,變輕了很多。手邊的手機(jī),有一條新短信,那是林一發(fā)出——嘿,可別忘了,今天晚上八點,xxxKTV,準(zhǔn)時到,推掉你那些煩人的工作,你他媽都快成工作狂了!不知道林一請了哪些人,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也沒聽清楚,八成知道他們白天回到一些地方去玩兒,可惜我現(xiàn)在工作較多,沒空,所以只能趕晚上的KTV了。洗漱好出了門,此時我的新鄰居也正鎖著門,長頭發(fā),是個女孩兒,個子矮矮的,我關(guān)了門,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她在看我,我對她笑著點頭,她問我一句:“你還好吧?”“啊?”我有點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剛想問問,就看見那女孩兒看著手機(jī),一臉著急樣,“拜拜。”她跟我做了個“拜拜”,大概是工作要遲到了吧。出了公寓,我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透藍(lán)的,帶著些許白絮的天空……嗯,邊逸旸,你到底多久回來,告訴你,我今天,他媽的有點兒也想你,你可別忘了我。別忘了我……今天的工作做得挺順溜,我心里面想的全都是同學(xué)聚會的事情,大概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對于以往的事情都會有所懷念吧,我噼里啪啦地打字寫方案,好不容易完成了一沓,看了看時間,很好,還提前了。“小起起~”一陣帶有顫音的男聲從我身后響起,手臂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回過頭沒好氣地看著孫楊,“你他媽能不能別這么惡心?”孫楊諂媚地對我一眨眼,然后將手中的一沓文件遞給我,“幫我弄一下好不好,小起起?”我毫不猶豫地甩回去,“幫個屁,你自己弄,老子今天忙得很……再說我為什么非要幫你弄??!你當(dāng)我是苦力還是咋的?”我就不明白了,這孫楊每次都是,幫了他一次就要幫第二次,久而久之老子都煩了。“不是,我們合伙弄,你協(xié)助一下我?!睂O楊笑著,露出大白牙,這小子是新來的,有的時候工作的確會有些弄不清楚,大概是看我好說話,所以就來找我,我看他那樣,覺得可惡又可氣,但也不好放著人家不管,于是也就硬著頭皮上了。…………我被這小子纏了將近兩個小時,等回過神,我一看時間,暗罵不好,他媽的,林一還叮囑過,不要遲到啊啊啊??!“小楊子我走了。”我急了,一邊跟孫楊說著一邊起身,現(xiàn)在下班高峰期,等車堵完了到了地方估計也就晚了。“謝謝大起哥!”孫楊站起身,用手臂撐了一下我的肩膀,看上去心情不錯,“你趕時間嗎?我可以送你哦。”他說。“不用,我有車。”我一邊按著電梯按鈕,一邊說。“不要吧,我還準(zhǔn)備給你看看我的車呢。”那小子聲音略顯遺憾,我盯了他一眼,見他那欠揍的樣子,忍不住說:“德行了啊,小子又炫富是不?”他笑了,沒了聲兒。結(jié)果那小子說他順道,也要去那個地方,就叫我載他一程。“你不是有車嗎?”我一邊按著喇叭叫前面開車,一邊問孫楊道。“花你油錢也是花,花我油錢也是花,你又不讓我?guī)?,既然能省了一方的油錢,那就省下唄?!睂O楊這小子平時不著調(diào),我不是沒看過他的車,好像也是個公子哥兒的樣子,據(jù)說調(diào)到公司來也是因為有上層的關(guān)系。同事都因為這個對他有成見,但作為一個上輩子也是靠老爸關(guān)系直接晉升管理人員的我,還是對他“一視同仁”的。果然,下班高峰,堵車了,而且好像還堵得很厲害,前面的車好不容易開了,我踩油門,心中還是有點急,果然,比我更急的林一來電話了。“哎,大起哥,你手機(jī)響了?!睂O楊倒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哦,”做為一個好司機(jī),一個上輩子因為酒駕“死了”的“好司機(jī)”,我現(xiàn)在很注重交通安全,于是對孫楊說:“你接。”孫楊很聽話,一接,就說:“喂?!?/br>“……”“什么?什么我是誰?你是誰???”“……”“哈?這位大叔我沒有故意拖住大起哥的意思……”“……”“不叫你大叔還叫你啥?難不成還叫哥?”坐在駕駛臺前的我,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靠!大起哥!這家伙太過分了!”孫楊語氣很是崩潰,我猜大概他和林一都被對方?jīng)_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