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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徑直一個急速滑步躲過電磁槍的射擊,繞到赫拉身后將其敲碎了肩骨,而后朝羅斯淡淡的說了一句。畢竟是曾經(jīng)認識的蟲子,動手前不缺這兩句話的功夫,好歹也有個安心,不然錯殺了豈不要懊惱,如果對方有意,現(xiàn)在倒是可以將功折罪,轉(zhuǎn)而朝天伽族王動手。羅斯搖搖頭,“我本來就不是他的人,王和養(yǎng)父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他們,我不可能活得下來,這個恩,必須得報!”這一句,便是直接否認了之前希伯恩在戰(zhàn)場上多次對他的救命之恩,讓從瑟爾那里聽過這些事情的方余,感到有些寒心,也為情人的付出感到不值。雖然不差這兩句話的功夫,但是說多了就是拖延戰(zhàn)機,浪費時間了,方余見對方坦然承認,便也不繼續(xù)追問或是勸告,出手利落的把這名高等蟲族掀翻在地。羅斯的體能較好,不像赫拉那樣容易制服,更沒有因此痛暈過去,他滿臉不甘的努力反擊,并且神情狠辣,招招致命,方余見狀,也不抱留手的打算,在扭斷對方的脖子前,卻是淡淡的抬眼說道,“如果沒有希伯恩,你也不會有這些年多出來的命?!?/br>有些人一味的覺得要對起初幫助自己的人感恩,無論善惡,卻不知要對后來幫助自己的人,同樣不能恩將仇報,兩者是平等的,自己的良心得對天對地說得過去,而不是可以用來當做背叛的借口。處理掉兩名阻攔自己的高等蟲族后,方余對上了天伽族王猩紅的雙眸,他原先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現(xiàn)在聽了這么多,也想了不少,總歸是不能避開真相的到來……事實上也不需要躲避,是什么種族有何關(guān)系,為人處世,無愧于天地良心,無愧于親人好友便是,知道了親身父母的身份后,更是應(yīng)該感恩能再次遇見,也同樣要感謝養(yǎng)父母的細心教養(yǎng),他已經(jīng)是十分知足了。“哼,雄蟲么,蟲皇倒也爭氣,能給蟲帝在那晚一次中標?!碧熨ぷ逋趵淅涞恼f道,冰涼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方余,全身肌rou緊繃,鼓得高高的,但是上面的皮膚卻是有一些松弛,這是備戰(zhàn)的狀態(tài)。方余:“……”他實在不想去評價“爭氣”這個詞,尤其是從對方口里說出來。“我倒是沒發(fā)現(xiàn),一直和自己有所聯(lián)系的莫爾,卻是能夠使用的藥物,真真是失策?!碧熨ぷ逋趼柫寺柤?,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歪了歪腦袋,唇角卻是露出幾分邪氣的微笑,雙眸中劃過的亮光冰冷至極,讓人覺得留有后招,勝券在握一般。對著這張蒼老的臉,實在是沒有感覺到多少壓迫感,方余瞇起雙眸的掃了一眼后,一腳踹翻了木桶,看著里面那位方才故作聲勢,現(xiàn)在滿地打滾的敵人,淡淡的說道,“拖延時間麻煩用點有技術(shù)含量的方式?!?/br>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營造出法寶在手,神功我有,時刻扮豬吃老虎的架勢么,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算對方真的有逼格,自己也要一起飛上去撕下來的,又何必廢話。天伽族王看著滲入地下的液體,心下覺得可惜,他連忙把木桶扶起來,里面還剩下一小半,索性直接扛著桶倒到自己身上,既然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無法抵抗這么身手詭異的雄蟲,那能恢復(fù)一點是一點,之后跑到其他地方,再讓別人給自己生下藥引便是。方余自有一套戰(zhàn)斗法則,古人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的技術(shù)本就是在均衡的基礎(chǔ)上,以速度尤為突出,此時見對方的動作出現(xiàn)了空子,雙手抱著桶,還抬起來往頭上倒水,此時不踢,更待何時。方余淡然著臉,直接對準了天伽族王的命根子,在對方猝不及防將木桶甩下,彎腰痛呼之時,又朝腦袋處飛踢一腳,將其往一側(cè)踹飛,整個人翻滾幾下,趴在了地上,四肢彈動片刻后,便不再有動靜。頭部受到重擊,足以致命,尤其是在敵人身體十分虛弱的時候,那些液體也沒有時間讓天伽族王吸收,方才,似乎還有某種物事被爆掉的觸感。方余撇了撇嘴,心想自己是撿了漏,天伽族王畢竟沒有多少同他交手的經(jīng)驗,也只是知道速度很快罷了,許是并未想到能快到這個程度,才會出現(xiàn)不必要的破綻。方余從來不覺得自己很強,否則也不會話也不多說,直接就動手,這也是為了不讓敵人有反撲的機會,這樣極限的攻擊速度,也不過能持續(xù)幾秒,看上去招式極其簡單,卻是自己壓箱底的技能,高手過招,有時候生死關(guān)頭就在一剎那,一時不慎,就會讓敵人反敗為勝。最后他拖著還有口氣的赫拉和赫音,用來當做日后可以揭露當年陰謀細節(jié),以及訴說那時受到迫害之人姓名的罪犯,出了洞-xue-后,找到恰好來到湖邊搜尋的希伯恩,將兩名罪犯交給對方的下屬,轉(zhuǎn)身對上面沉如水的雌蟲,還未開口就被對方緊緊的擁抱住。感受到情人微微顫抖的雙手和那幾乎能聽見骨頭咯吱聲的力度,方余淡淡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回擁住雌蟲,坦然說道,“我回來了?!?/br>希伯恩一言不發(fā),只是將頭埋在方余的頸窩處,貪婪的吸允著屬于對方的氣息,那種混合了些許血腥的淡淡清香,讓人覺得心下安穩(wěn)至極。安穩(wěn)之后就是惱怒了,他迫不及待的要將那些該死的、敢傷害自己情人的家伙給找到,卻在下一秒被告知除了抓到赫拉和赫音之外,天伽族王和莫爾也已經(jīng)死了,那位王還是方余下的手。雌蟲不禁微微一怔,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是立即下令讓下屬分為兩撥,一撥去洞-內(nèi)處理天伽族王和莫爾尸首的事宜,另外一撥去給還在其他地方搜索的蟲皇匯報最新的情況,告知對方方余已經(jīng)平安歸來,還立下了大功。自己則是直接將人帶回了本部,在未見到蟲帝之時,就把人先行推入房中,開始細致的檢查情人的身體,精細的情況需要一些醫(yī)療器材,但是方余說自己沒事,不必要費時費力,雌蟲卻是不信,他眼見脫下衣物的情人身上并未有嚴重損傷后,才稍稍松了口氣。“真的無礙,我們先去見蟲帝如何?!狈接嗖唤Φ?,他只是皮rou傷,不想在見到蟲皇蟲帝之前,又被拖去醫(yī)療室睡眠治療幾天,有些事情,自己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想要確認了。如果現(xiàn)在還忍得住,那不是淡然,也不是灑脫,而是不在意了。希伯恩忍不住親了親自己情人的雙唇,忍不住又親了親其他地方,“我很擔心你?!钡谝淮握f這樣的看上去沒有營養(yǎng)的話,希伯恩卻是不覺得毫無意義,他想說出來,想告訴人類,自己的愛有多么的熱烈,恨不得要將其融入骨髓,再也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