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犬，暗暗嘆了一口氣。

    “我還要處理這邊的事情?！?/br>
    “那你小心一點?！睘鯛桙c點頭，他揪住了柯基犬的后頸，一把提了起來，“對了，我找到了一段視頻?！?/br>
    因為杜德蒙在場，烏爾說得有些隱晦。

    “是關(guān)于你之前你提到的那些影音資料?！?/br>
    送走烏爾他們之后，方瓊瓊將注意力集中到杜賓犬身上。

    “這只柯基犬，是不是不知道你的訓(xùn)練項目？”杜德蒙在她之前張開了嘴。

    方瓊瓊皺緊了眉。

    “是的，之前選擇讓烏爾刺激您之后，我就沒有告訴他這些計劃?！?/br>
    “我想到了上次的那只薩摩耶?！倍诺旅傻吐曅α艘幌?，“可能跟這孩子差不多大吧，都是我的粉絲?！?/br>
    他仰起了頭。

    “我是個混蛋?！?/br>
    方瓊瓊有些驚訝他竟然會這么想，看來，把柯季叫過來，并不是一個失策的決定。

    “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這么多無辜的人?！?/br>
    杜德蒙閉上了眼，又猛的睜開，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定。

    “幫我給那個孩子道歉。”杜賓犬站了起來，黑色的毛皮化作白皙的皮膚，身形拉長，他變回了人形。

    “我會給他簽名的。”杜德蒙站在她的面前，“在我的病治好之后?！?/br>
    褐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而你，能夠考慮留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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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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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三十八

    方瓊瓊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籠罩在杜德蒙臉上的陰霾，似乎都消散了一些。

    或許她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對待這樣一個人其實根本就用不上什么強硬的方法。

    “您真是讓我大吃一驚?！?/br>
    方瓊瓊笑著丟掉了手中的鎖鏈，解開了他脖子上的套環(huán)。

    “你……不用這個了嗎？”杜德蒙有些遲疑，“我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我相信您。”

    方瓊瓊將套環(huán)丟進了垃圾桶。

    杜德蒙僵住了，他微微張開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方瓊瓊笑著伸手撫上他的臉，那里沾著一塊黑色的炭跡，應(yīng)該是剛才電擊留下的。

    “如果您能在治好病之后，能用正常的方式‘束-縛’我，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br>
    杜德蒙猛的握住她的雙手，在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用力過猛，又松開了手，懸在兩側(cè)。

    “真的嗎？”

    方瓊瓊笑著哼了一聲。

    “我什么時候說過謊？”

    “好?！倍诺旅梢贿B說了好幾個好，兩只手握緊了又松開在身側(cè)揮了好幾下，“我會控制住的?！?/br>
    “好了，現(xiàn)在回歸到正題。”方瓊瓊看向他，“您最近還有出現(xiàn)過幻聽嗎？”

    “還有?！倍诺旅沙了剂艘魂?，“我也不太能分辨，除了你的聲音外，總有鳥叫聲混著，我有時候也不能分辨是幻聽還是真實的?！?/br>
    “鳥叫？”這似乎和杜德蒙的心理疾病搭不上什么關(guān)系。

    她突然想起兩艘巨艦的名字，烏干與瑤鷹，都是鳥名。

    “您最近有吃藥嗎？”

    杜德蒙點點頭。

    “給我看一下您最近吃得藥?！?/br>
    方瓊瓊伸出手。

    “等一下?！倍诺旅赊D(zhuǎn)過身，“藥在我的家里，我得去找一下?！?/br>
    “您先回家，我收拾好這邊就過來?！?/br>
    直到杜德蒙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方瓊瓊才低下頭打開通訊器，如烏爾說的那樣，他發(fā)了一段視頻過來。

    方瓊瓊點開了視頻。

    視頻有些模糊，因為是遠距離拍攝的關(guān)系，只能拍出大概的一個輪廓，但背景音十分嘈雜，像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唧唧喳喳的歡呼著什么。

    方瓊瓊隱約聽到他們在歡呼。

    “瑤鷹起飛了！”

    就在這時，視頻里發(fā)出‘砰’的一聲，猶如是某種大火力引擎引燃后的聲響。

    緊接著一團模糊的黑漆漆的看起來像是巨艦一樣的玩意飛了起來。

    “發(fā)射激光炮?！?/br>
    這一次，方瓊瓊聽清了。

    那可能是巨艦指揮中心發(fā)出的命令，響亮干脆。

    隨即，方瓊瓊看到那黑乎乎的巨艦身周亮起了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光點。

    機械轟鳴，聲音尖細而又悠長。

    那聲響猛的拔高，就猶如某種鳥類仰頭發(fā)出清脆的鳥鳴一般。

    激光炮噴射了出去。

    方瓊瓊恍然之中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她關(guān)掉了通訊器。

    看來，她得找皮特夫人好好談一談了。

    她走到杜德蒙的家門口，本來準備伸手按一下門鈴，但手指觸碰到門上的智能遙控鎖之后，門自然而然的打開了。

    方瓊瓊愣了一下，她踏步走了進去。

    那些貼在墻上的黃色毛毯全被撕掉了，換上了正常的白色墻紙。

    方瓊瓊往前走了幾步，杜德蒙似乎還在找他的藥，客廳里并沒有他的身影，廚房里吭吭作響，像是切菜的聲響。

    方瓊瓊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向廚房走去。

    “你來了?！?/br>
    皮特夫人背對著她，低頭在廚房里忙碌著。

    “杜德蒙在哪兒？”

    “你的嗓子還好嗎？”皮特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

    “看來您知道這件事?！狈江偔倱P了揚手中的語音板，“暫時還無法長時間發(fā)聲?！?/br>
    皮特夫人點了一下頭。

    “我會賠償你的?！?/br>
    “您應(yīng)該清楚，我這次來找您，不是為了索取賠償?！?/br>
    皮特夫人靜靜的看著她。

    “那是為了什么？”

    “我在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杜德蒙的心理疾病似乎與摩羅斯事件有關(guān)。”

    “那和我的兒子無關(guān)！”皮特夫人的語調(diào)忽的變高了起來，她漲紅了眼，“那不是他的錯?！?/br>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之后，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抱歉，情緒有些激動?！?/br>
    “我在從業(yè)這么多年之中，往往都會遇到兩種人，一是不信任心理醫(yī)生，于是有所隱瞞，還有一種，自認為聰明，所以只說出自己認為對心理治療有用的信息?！狈江偔傂α诵?，“而您，就是第二種?！?/br>
    她抬起了手臂，打開通訊器，播放出一段早就準備好的錄音。

    “……我，聽到了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