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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李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地泛著光。眉山舒緩,睫影淡淡,形狀美好的雙唇潤著淡淡的朱色,即使面色依舊蒼白,重新現(xiàn)出柔和線條的面頰仍讓他再現(xiàn)了幾分往日的俊美,也讓驀然看到的司馬逸止住了呼吸。

“公子,皇上來了!”

跟在司馬逸身后進(jìn)來的搴芳見李章毫無所動,小聲提醒了一句。

司馬逸剛擺手制止,李章已抬起了眼睛。

仍是那雙黑得看不見底的雙眼,仍讓司馬逸身不由己地沉溺。他輕輕嘆息,剛想開口說話,李章已下地跪在了地上。

“你……,地上冷,以后不用再跪了!”

說著司馬逸已扶起李章。李章沒有掙開,由得他握著自己的手,意猶未盡地輕輕揉捏。

“快過年了。今年事多,孤委屈了你。如今天下已平,孤陪你好好地過個年,可好?”

李章偏著頭沒有反應(yīng),司馬逸不滿意地板回他的臉不容他逃避:“告訴孤,你想要什么?”

李章平平地看著他:“我只想要皇上放過我,皇上答允么?”

“……除了這個!你,你不要一再地挑戰(zhàn)孤的底線!”

李章重又垂下了眼簾:“皇上隨意便是。”

司馬逸的好心情再次全失,絕望和希望在心底激烈交戰(zhàn),他看著固執(zhí)的李章,不知道還要磨多久才能如意,更不知道磨到最后自己還剩下什么。他再一次有了懷疑,彷徨漸盛。

搴芳已識趣地退了出去,暖閣里溫暖如春,司馬逸卻覺得渾身發(fā)冷。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捂不暖李章這塊石頭。

李章就著左手被司馬逸拉住的姿勢重又靠回了軟墊,翻開正看著的書,靜靜地又看了起來。

司馬逸呆呆地看著,看著如此靜好恬淡的情景,像是求了五百年的等候,卻只是鏡花水月,觸手即碎……

他突然用力把握在掌中的手拉入懷中,力氣大得帶動李章掀翻了炕桌。全無防備的李章頓時整個被他帶入了懷中,激憤之下恨聲罵道:“司馬逸!你又要用強(qiáng)么?!”

“孤不用強(qiáng)你會依么?而況,是你自己說的,讓孤隨意!”

“你!無恥!”

“呵!孤在你心里就是這般的無恥吧?那孤還裝什么好人!孤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孤既然放下身段都求不得,就莫怪孤一向來的心狠手辣!”

司馬逸說著已一把撕開李章的衣襟,就勢用腰帶捆住他的雙手,俯身就吻了上去。李章奮力掙扎著,狠狠去咬,被司馬逸抬手就卸了下頜。李章痛哼一聲擰緊了眉,司馬逸只作不見,三下兩下除盡了衣物,眼里已是野獸般的欲*火熊熊。他一把翻過李章就要長驅(qū)直入,冷不防被臀腿間丑陋得仿似烙刻的疤痕扎疼了眼,頓時像被當(dāng)頭淋了一桶冰水般清醒了過來。

他顫著手慢慢撫過,無比確認(rèn)這是進(jìn)宮前不曾有的,心像落進(jìn)了油鍋,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的疼痛。

原來,不管自己如何自以為的對他好,其實(shí)都只是對他的傷害。他又如何,能夠責(zé)怪于他?

時間仿佛靜止了,李章裸*露的背脊仍在激烈地起伏,司馬逸茫然看著,不敢碰觸,不肯放手,像被人捏住了脖子般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搴芳在外間低聲稟報(bào)御府令遣人送衣裳來,問公子是否需要試穿。

司馬逸醒回神,整好自己的衣襟,接回李章的下頜,拉過錦被蓋住他,揚(yáng)聲讓人進(jìn)來。

內(nèi)監(jiān)恭謹(jǐn)?shù)剡f上袍服,司馬逸隨意抖開,見是和自己新龍袍近似的款式,只是未繡龍紋,透著簡潔清爽的感覺,不覺點(diǎn)頭道:“風(fēng)瑜辦事甚合孤意?!?/br>
他悵然看了眼一動不動地躺在一邊的李章,丟下衣裳怏怏地起身,看見搴芳緊張地看向李章,簡單地說:“他有些困倦,孤讓他睡一會。你們,晚些再伺候吧?!?/br>
搴芳低頭應(yīng)了,卻覺得皇上來時尚是興致勃勃,此刻卻是意興闌珊,不覺再次擔(dān)心地看了李章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司馬逸最后一次自作孽……

其實(shí)還是能理解他的,李章對他來說,確實(shí)非常可恨,掏心掏肺的付出,在他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卻一而再地在李章面前碎得渣都不剩,那股怨氣是個人都會難免的吧。

可惜,李章真是沒有接受的必然?。?/br>
司馬逸若是早早學(xué)會了放手,也許,當(dāng)然僅僅只是也許,他們還有機(jī)會。

第65章以死搏命

忙碌的小年終于過了。李章晚些時候出來時,搴芳細(xì)看他的臉色仍和素日里一樣,才徹底放下心去,見他似乎頗喜歡那件新袍子,連夜替他打了幾個絡(luò)子,選了幾色相配的玉器,和著衣裳放在一起,準(zhǔn)備他在新年里一起穿戴。

除夕夜,李章礙于身份,沒有參加宮里的祭祖和團(tuán)年。鳳凰殿里的供應(yīng)卻不比那團(tuán)年宴差,李章讓大家隨意坐了,自己只略吃了幾樣就說困倦,自回房里睡了。他這幾月一向如此,眾人也不以為怪,小宮人們倒更開心了些,嘻嘻哈哈地吃得高興。

半夜,起夜的泠涓聽見李章房里有些動靜,在門外問了一聲,李章輕聲應(yīng)了,泠涓不疑有他,重新睡下。

新年一大早,搴芳和泠涓全部收拾妥帖了也沒見李章出來,疑惑地又等了一刻,眼見再等就要誤了給皇上和太皇太后請安的時辰,遲疑地敲門,卻敲疼了手也未見有動靜,頓時心慌,讓人撞開門進(jìn)去,就見李章有些僵硬地閉目躺著,穿著一身干凈的舊棉袍,整齊地梳著發(fā)髻,眉頭微蹙,表情有些痛苦卻又十分安然,烏黑的唇角掛著一縷干涸的黑色血跡。

“公子——!”

祥和喜慶的正月新年,被鳳凰殿里凄厲的哭叫聲攪沒了。

司馬逸趕到時,靳白已仔細(xì)查看過李章,臉色蒼白地對著滿眼狂亂的司馬逸搖頭道:“是兩種相克的草毒,不知……他如何得來?!?/br>
司馬逸陰狠地看向跪了一地的人:“不是他們下的毒?”

靳白再次搖頭:“蝕心草與錦花,產(chǎn)地相距千里,豈是這些無知宮人能尋到的?!?/br>
司馬逸呆?。骸澳阏f什么?蝕心草……錦花?”

“是。怎么?皇上知道?”

司馬逸咬緊了牙:“王項(xiàng)已死。白鹿……白鹿呢?是否來了京城?”

“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