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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彎低身子又把名牌系回李章的腰間。“既然喜歡,就不要輕易放手?!?/br>李章愕然抬頭,只見司馬逸惋惜地搖著頭,目光溫和,帶著些許無奈的縱容,不禁愣住。司馬逸拍拍李章的肩,以李章完全陌生的溫和體諒的語氣,對他說:“不必想太多,本王對在意之人,從不強人所難?!比缓螅粗耆珱]了反應(yīng)的李章心情越來越愉悅,笑著又說:“穆嚴近幾日回來,你還是擔心下功課比較好。”說完,不再看李章,忍著快要沖出口的笑聲邁著方步走出門去。李章在原地呆了好久,才夢游似地退出正廳,又在門外猶豫了一會,才抬頭抿緊雙唇,向侍衛(wèi)營的住處走去。張羽看見李章,先是意外得半天合不攏嘴,然后就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用力把他摁在自己胸口。李章這些年幾乎沒有大長過,仍是清瘦的少年形貌,只比當年高了一個頭,與侍衛(wèi)營中膀大腰圓的同僚們站在一起,更顯得格格不入。張羽和吳子俊雖然外形清秀些,也足足比李章高出一截寬上八分,也就由不得張羽對李章越來越憐惜,越來越像個大哥般恨不得替李章?lián)醯粢磺酗L雨了。李章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張羽的手下掙出來,抱怨地叫了一聲:“大哥!”張羽的眼睛濕濕的,盯著李章上下打量,滿意于他良好的氣色,最后拉起李章的手,滿臉痛惜地輕輕撫摸那些疤痕。李章難為情地縮回手:“已經(jīng)好了?!?/br>張羽點頭,不再多說,拉著他去自己和吳子俊同住的屋子。刺史府不比京城的三王府,沒那么大地方安置侍衛(wèi)營。在新房子建起來之前,便是吳子俊和張羽這樣級別的侍衛(wèi)也得雙人同住。張羽知道李章不愿住進內(nèi)院,便自說自話地讓人在屋里加了鋪床,要李章和他們同住。吳子俊原本很不滿于與人同住,這時見張羽又把李章拉來,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嘟囔了一句段十錦剛才過來探了一下頭。張羽聞言停了動作,看看李章,又拉著李章去見段十錦。段十錦見到李章后意外地好表情,說是王爺吩咐過,特意為他留了個單獨的屋子,讓張羽帶他過去。張羽聞言有些松了口氣的感覺,李章也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因為不習慣段十錦的態(tài)度,有種想要快快逃避的感覺。之后李章的生活回復(fù)了侍衛(wèi)營的生活,只是不再被從前的污言穢語包所圍,清靜異常。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卻依然謹慎地躲避著司馬逸。曾經(jīng)受到過的傷害,早已讓他主動地與司馬逸劃開了距離。他可以為司馬逸出生入死,卻無法和他自然地靠近。那種毫不留情無需因由的生死予奪,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既然無法徹底逃開,遠離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就是唯一的本能了。王府的新總管劉問總是不厭其煩地親自來征詢每一件相關(guān)用度的意見,李章能躲就躲,躲不開時也是好脾氣地有問有答,從不給人臉色,卻也沒什么領(lǐng)情的樣子。張羽一邊瞧著,總是忍不住搖頭,卻從不會多言。李章越來越喜歡這個大哥,不知不覺已把他當做了依靠。彭崔他們收斂后,吳子俊又恢復(fù)了之前不冷不熱的模樣,只在練劍練得盡興時會和李章意興飛揚地相對而笑。他已把家傳的劍法傾囊相授,李章雖然氣力耐力內(nèi)力仍然不及他,眼光反應(yīng)已是半點不輸于他,他若不仰仗下霸道的內(nèi)力,已經(jīng)無法輕松取勝。李章每每被他如此勝了總會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吳子俊就總是故作嚴肅地說穆統(tǒng)領(lǐng)快回來了,李章這樣子的內(nèi)功功課肯定要受罰。李章對此只能無奈地嘆氣。李章自知底子薄,一直都很勤修內(nèi)功,奈何進步緩慢,這回受傷又荒廢了些日子,他還真有點怕見穆嚴。但不管他怕不怕,穆嚴都是回來了。穆嚴此回已基本確定了司馬逸可以倚靠的兵力,所以回到王府后很是輕松愉快。司馬逸也自離京后第一次開懷地笑了,和靳白穆嚴一起,相談甚歡。他確實就是那只黃雀,所缺的只是一個合適的時機,而這個時機,他們相信成統(tǒng)自會創(chuàng)造給他們。談完正事后司馬逸若有所思地提起了李章,頗為自得地說起最初的想法,對當真逼出了李章的血性和倔強充滿了驚嘆和得意,一副親手締造的志得意滿,全然忘記了曾經(jīng)因擔心無法掌控而陡起的狠絕殺意。穆嚴聽罷只是稍微有些意外,靳白更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司馬逸不快,沉著臉問他們是什么意思。靳白快人快語地問:“那王爺又打算如何?”司馬逸頓時被問住,細想心中的感覺,凌云聰依舊凌然于所有人之上,只是這樣的李章,卻也是他想要收留的美物。于是他稍一仰頭,肯定地告訴靳白:“他既是本王締造的寶貝,自然便是本王的人。”靳白追問一句:“王爺確定李章也作如此之想?”司馬逸奇怪地瞪他:“本王想要的,何時到不了手?!”雖是毫不意外的回答,靳白仍被噎住,深意地看了司馬逸一眼,不再繼續(xù)靳白和穆嚴分手前,靳白意味深長地對穆嚴說:“莫以為收了徒就萬事大吉。你這徒弟,將來攪起的風云只怕更甚于凌云聰。”穆嚴不信:“李章不是惹事之人。”“人不惹事事追人。”“他不是凌云聰?!?/br>“王爺傷他至深?!?/br>穆嚴吃驚道:“他會記恨報復(fù)?不!他不是這樣的性子!”靳白搖頭,看著不開竅的穆嚴滿臉無奈:“你沒瞧出王爺?shù)男乃???/br>穆嚴繼續(xù)不解:“王爺若肯用心,那是李章的福分。”靳白啞然:“你真這么想?”“都是王爺?shù)娜?,你不這么想?”靳白嗤笑一聲:“我便是我自己,為何要如此想?”穆嚴頭疼地看著比自己小了十歲的小師弟,腦中冒出父親當年的定論“天生反骨”來,滿臉的擔憂無奈:“小師弟快勿亂言!王爺天潢貴胄,英明睿達,你我既授命相輔,自當一心認主,哪里還能如山野之時恣意忘情,隨心所欲!”靳白同情地看著穆嚴:“師伯的洗腦功委實厲害!可惜,他讀歪了師祖的故事,想歪了當年的情意?!?/br>“小師弟!”靳白見穆嚴真怒了,連忙擺手息事寧人:“你愛這樣想也只能由你。只是李章,卻未必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