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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怕,章鳳桐喝下之后,完全失了心瘋,扯出前些時日的東宮喪事內(nèi)幕也就罷了,竟還把自己也給牽了進(jìn)去。 偌大的壽堂,鴉雀無聲,只剩章鳳桐的嗬嗬冷笑聲和被她掐住脖子的秦國公老夫人發(fā)出的拼命掙扎之聲。 章夫人大驚失色,和人奮力扳開了章鳳桐的手,未料她手勁異常的大,費(fèi)了老大力氣,才終于將已經(jīng)半翻白眼的老夫人給弄開,老夫人脖子一被松開,人就癱軟在地,一下背過了氣,近旁夫人們見狀,慌忙上前,捶胸的捶胸,揉背的揉背,那邊廂,章鳳桐已被下人困住手腳,強(qiáng)行拖著退出壽堂,她奮力掙扎,章夫人怕她又胡亂說出什么話來,自己用力捂住她的嘴,卻不料被她張口狠狠咬了一下,章夫人痛叫一聲,甩開了手。 “娘啊,我心里苦啊,為何連你也這樣對我——” 章鳳桐雙目赤紅,又哭又笑,狀如癲狂,伸手死死抱住一條桌腿不放,整張桌子都跟著她被人拖的朝前移動,桌角和地面摩擦聲中,盤碟紛紛落地,湯汁飛濺,夫人們驚叫聲四起,她掙扎之間,腳上一只宮鞋都飛了出來,哪里還有之前的半分雍容模樣。 誰還有心情再喝酒吃菜,滿堂之人,聚攏而來,勸的勸,議論的議論,一地雞毛之時,壽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眾人回頭,見太子和太子妃的兩個哥哥飛奔而入,見狀,臉色大變,推開眾人,上前,一個死死捏住章鳳桐的嘴,另個將她胳膊強(qiáng)行掰開,迅速著人拖抬了出去。 蕭胤棠臉色鐵青,望了眼站在人堆后的嘉芙,對眾人勉強(qiáng)道:“她吃醉了酒,方才全是一派胡言,叫眾位受驚了?!闭f完便匆匆離去。 章鳳桐人是被帶下去了,壽堂里卻還亂著,剛被她掐了脖子的老夫人此刻終于蘇醒,家人也聞訊匆匆趕到,見狀,面露慍色,勉強(qiáng)聽章夫人賠禮解釋了幾句,便攙著老夫人走了。 壽筵是吃不下去了,章夫人滿頭大汗,站那里,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勉強(qiáng)繼續(xù)為自己女兒方才的失態(tài)打著圓場。 夫人們漸漸從方才的驚駭里回過神,心知今晚這事鬧的是難看了,簡直駭人聽聞,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順著章夫人的口風(fēng)紛紛安慰,說太子妃應(yīng)是前些時候心力耗損過度,今晚又多吃了幾杯,這才一時失態(tài)。 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人告辭,章家下人送客,卻早沒了先前的精神,個個驚疑不定,神色如喪考妣,出錯不斷。 嘉芙心里有些后悔,又幾分的后怕。 倘若不是自己預(yù)先有了防備,今晚必定會喝下那杯酒。若真喝了下去,方才實(shí)在難以想象,自己會出什么樣的丑。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身側(cè)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襟,她轉(zhuǎn)頭,見孟二夫人朝自己丟了個眼色,湊過來低聲道:“右安打發(fā)人進(jìn)來說,他人就在外頭,等著接咱們,好走了?!?/br> 嘉芙轉(zhuǎn)過身,見辛夫人冷冷瞥了自己一眼。 章鳳桐是自作自受,出了個大丑,嘉芙的心情,卻也帶了幾分羞恥,在身后那些人的目光注視之下,跟著默默出了壽堂,來到分隔內(nèi)外前后堂的一道垂花門前,看見裴右安站在那里,身影一動不動,心里不禁愈發(fā)忐忑。 壽堂里的事鬧的這么大,想必他應(yīng)該也知道了。 章鳳桐發(fā)瘋,大庭廣眾地說太子覬覦自己,對于身為丈夫的裴右安來說,無疑是種羞辱。 嘉芙經(jīng)過他的近旁,有些不敢看他的表情,微微低下了頭。 嘉芙聽到他對辛夫人和孟二夫人說,他方才從宮中回來,想到她們幾個來了章家赴宴,因無事,便過來接了。 語氣聽起來和平常也沒什么兩樣。 嘉芙悄悄抬起眼,正撞到他投向自己的兩道目光,不敢細(xì)看,飛快又低下了頭,一路無話地出去,到了門口,登上馬車,裴右安也翻身上馬,就要走的時候,章鳳桐的父親從大門里匆匆趕了出來,喊道:“裴大人留步!” 裴右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下馬。 章父將裴右安引到門房附近,周圍無人。 “章老還有何事?”裴右安道。 章父素有名望,年紀(jì)也大,章鳳桐是他的幼女,故在朝中,人人都以章老敬稱于他。 章父早沒了平日的模樣,面露難堪,話未開口,先向裴右安深深行了一禮,愧道:“老夫是來代太子妃來向裴大人告罪的。她今夜吃醉了酒,失了心瘋,滿口胡言亂語,誹謗太子不算,竟還冒犯了裴大人和夫人,實(shí)在是老夫從前教女不嚴(yán)所致。今夜老夫便入宮去向萬歲告罪,萬死難辭其罪!只是裴大人這里,望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見怪,老夫代全家,感激不盡!”說著,又深深作揖。 裴右安語調(diào)客套,卻相當(dāng)冷淡,只道:“太子妃自然是在醉酒亂語了。章老要向萬歲告罪,還是快去為宜,遲了,怕宮門已閉?!?/br> 他朝章父略還了個禮,轉(zhuǎn)身而去。 第54章 回去路上,嘉芙依舊和二夫人同坐一車。 嘉芙早就看了出來,二夫人此刻內(nèi)心應(yīng)當(dāng)是頗為興奮的——其實(shí)除了她之外,今晚到場的另外許多夫人們,應(yīng)當(dāng)也是和她相同的這般感受:原本只想應(yīng)個景,錦上添花地去給太子妃娘家母親過個生日罷了,誰又能想的到,好好的一個壽筵,中途竟會以如此的方式戛然收場?不但有東宮前些時日側(cè)妃暴死一事的內(nèi)幕,更證實(shí)了此前曾暗傳過的一件事,那就是太子和裴右安曾同時有意于泉州甄氏,最后皇帝做主,裴右安抱得美人歸了。畢竟,甄家人當(dāng)時奉旨隨了福建巡撫一道入京,太監(jiān)隨后又去甄家傳旨,動靜也不算小,消息不可能沒人知道,何況,這事牽涉到的兩個人,一個太子,一個是新帝最為倚重的能臣,又關(guān)乎風(fēng)月,這種消息,原本就是喜聞樂見傳的最快的,只是此前,一直只在暗中傳言罷了,誰會想到,今晚竟真就如此精光赤條地被抖摟了出來,最關(guān)鍵的是,說出這話的,還是那個向有賢名的太子妃! 二夫人一直留意著嘉芙的神色,等著她開口哭訴蒙冤,見她上來后一語不發(fā),自己忍了片刻,實(shí)在忍不住了,靠了些過來,道:“今晚也是奇了,那太子妃便是喝醉了,這酒瘋?cè)龅?,也是夠瞧的,竟胡言亂語到了這般地步,不但咬了太子,竟還扯上了你和右安!不是我在背后不敬,我看她是失了心瘋了!先前我還以為如何端莊賢惠呢,這才幾天的功夫,竟就露出這般丑態(tài)!”說著嘖嘖搖頭。 嘉芙依舊沒開口。 她實(shí)在是沒心情,也沒力氣應(yīng)付身邊的這個姨母。 方才章鳳桐的父親留裴右安說話,嘉芙能夠猜到是在說什么。當(dāng)時壽堂里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眾目睽睽之下,章鳳桐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想壓是絕對不可能的。 裴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