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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他們不是頭一天認(rèn)識?!?/br>“是啊?!鼻嘣频篱L道,“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蜀太妃與黎雪也不是頭一天認(rèn)識。他們之間,不只有過節(jié),同時也有生意往來?!?/br>“生意往來?”“黎雪叛出鎮(zhèn)南王府后,如何能收攏族人日益壯大?當(dāng)初他獨身一人,幾番死里逃生,若無人想救資助,縱使天縱其才也難有今日成績?!?/br>唐惜時腦子極快,道,“我聽說太妃與黎雪是舊年相識,黎雪叛出鎮(zhèn)南王府時,難不成是太妃救了他?可若有救命之恩,如何今日黎雪與上清宮不見親近,反有些齷齪呢?!辈蝗?,唐惜春如何會被劫走?青云道長道,“當(dāng)年救黎雪的不是蜀太妃,是沈家老太爺?!?/br>唐惜時微驚,“沈博的祖父!”原來沈家與黎雪有勾結(jié)。青云道長嘆道,“不只是沈家,我、蜀太妃、甚至杜若,這些年,都與黎雪有生意往來?!?/br>唐惜時極力抑制心中驚詫,問,“是什么生意?”“鹽鐵。”第129章好人唐惜時再未料到自家?guī)煾讣媸迨迨欠促\出身,便是唐惜春知此事,也得憑良心感嘆一句,“惜時家也不算太冤哪?!鼻嘣频篱L與黎雪勾勾搭搭,而青云道長同唐惜時是有血親關(guān)系的,這樣算起來,唐惜時的親爹——被滿門抄斬的鎮(zhèn)國公,想必當(dāng)初活著時肯定也同黎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便是唐惜春的腦袋不大好,也能算得清楚,你家都跟黎雪不是一時半刻的交情,除非皇帝是傻的,不然若知道怎能不與鎮(zhèn)國公算總賬。唐惜春很實誠的表示,“惜時他爹也不算死的太冤啊。”黎雪勾唇,“將來哪日我倒霉,你肯定也得這么說?!?/br>“你跟惜時家怎么一樣?惜時家是做人臣子的,當(dāng)然得講究忠貞啥的。你是做土匪的,你們這種打來打去的,說得上誰冤誰不冤啊,無非就是贏家輸家的差別?!碧葡Т焊袊@,“小雪,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惜時家和你這么好的交情啊?!?/br>黎雪道,“我與青云觀無非是有些生意往來,遠(yuǎn)談不上交情?!?/br>“鹽是朝廷把鹽引賣給鹽商的,鐵是……”想了一想,唐惜春方道,“對了,阿寧跟我說過,鐵這個東西,朝廷都不往外賣的,都是自己用來打兵器的?!毕葧r只以為黎雪是個土匪,不想人家手里又是鹽又是鐵,哪怕唐惜春無知些也知道,鹽就是錢啊。黎雪道,“魏子敏還跟你說的不少哪?!?/br>唐惜春得意,“我跟子敏本來就是朋友,我們還合寫了一本書。”黎雪心道:魏子敏原就是個假惺惺,唐惜春這愛寫書的毛病興許就是在海上跟魏子敏在一處時落下的。說到寫書的事,唐惜春對黎雪說的一些舊年往事也沒了興趣,道,“小雪,你沒事我就去整理今天記下的資料啦,還得寫書呢?!彼缃駥憰?、做夫子、觀星,忙的很。黎雪喚住唐惜春,暗想,讓唐惜春猜度自己的意思實在比較為難唐惜春的智商,黎雪只得直接說明心思,道,“惜春,你想不想見蜀太妃?”唐惜春瞪圓了眼睛,“師父來了么?”黎雪點頭,唐惜春抓住黎雪的肩頭,眉眼中皆是喜悅,“這還用問!當(dāng)然想見!師父在哪兒呢?我這就過去!”黎雪反握住唐惜春的手腕,溫聲道,“這倒不急?!?/br>唐惜春簡直迫不得及,道,“我急的慌,小雪,我什么時候才能跟師父見面哪?”黎雪越發(fā)穩(wěn)得住,攜唐惜春坐在竹榻中,“你知道蜀太妃過來是想做什么嗎?”這他如何能知道,唐惜春眨眨眼。黎雪道,“若我預(yù)料不錯,蜀太妃應(yīng)該是想問你下任皇帝的事情?!?/br>唐惜春張嘴便道,“這有什么好問的,殿下的星星還是師父指給我,我才知道的。”黎雪道,“惜春,她或許可以推算出新主星辰,不過,她沒見過鎮(zhèn)南世子,又怎么能確定新主便是鎮(zhèn)南世子呢?”“我見過世子殿下哪!”唐惜春有些不解,“誰做皇帝與師父有什么關(guān)系么?”不論誰做皇帝,他師父都是太妃啊。若是對著機伶人,恐怕不必黎雪吐露什么,人家便可聞弦歌知雅意。只是,唐惜春觀星靈光,偏生沒長這根筋,黎雪只得將此事掰開了揉碎了的同唐惜春說個明白,“惜春,誰做皇帝非但與蜀太妃關(guān)系密切,甚至與你家也關(guān)系密切?!?/br>唐惜春道,“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跟殿下是朋友,還是親戚,殿下做皇帝,對我家只有好處沒壞處的。”黎雪似笑非笑,“當(dāng)初太祖皇帝與鎮(zhèn)南睿王還是同胞兄弟,結(jié)果太祖得了江山,便要狡兔死走狗烹,清算功臣不說,若不是睿王跑到云貴稱王,恐怕性命難保。在皇家,親兄弟尚且如此,你與殿下又算什么朋友?你可別忘了,唐惜時在你家是入了籍的,你是蜀太妃的弟子,與我有婚約,這一件件一樁樁的算起來,你爹即使不是逆黨也算得上同伙,到那時候,你覺著鎮(zhèn)南世子當(dāng)權(quán)時他會看在你們?nèi)f里表親的面子上既往不咎?”黎雪這樣說著,唐惜春臉上逐漸鄭重起來,還是有些不大確定,“不會吧?我看殿下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我爹面相也好,我爹跟惜時都是做一輩子大官兒的命。小雪,你面相也不差啊,不是會橫死的樣子?!?/br>不是會橫死的樣子……這就是面相不差么?好在黎雪已經(jīng)習(xí)慣了唐惜春這種表達(dá)方式,唐惜春道,“不過,要我說,你也干不過殿下的?!?/br>黎雪挑眉,唐惜春道,“我說的是真的,殿下是圣主之相,你沒帝王相,而且,我覺著殿下比你有眼光,比你聰明,人也比你好,你肯定打不過殿下的。小雪,你現(xiàn)在還沒啥,以后日子肯定不好過。”黎雪道,“你這是巴不得我倒霉呢?”“我盼你倒霉做什么,我是覺著,你要是倒霉,別連累到寨子里的人才好?!狈凑柩┻@輩子威風(fēng)也威風(fēng)過,倒是寨子里的人,有唐惜春的朋友,有唐惜春的學(xué)生,唐惜春生怕他們被黎雪連累。若不是與唐惜春住過一段時間,并且相當(dāng)了解唐惜春的性子,黎雪還對人家唐惜春有了一些不能對人言的小心思,如此方能死忍住不割了唐惜春舌頭的沖動:這混帳就不會說兩句委婉好聽的話嗎?唐惜春絮叨了一番,將黎雪氣個半死,舊話重提,“小雪,我什么時候能見師父啊?”黎雪道,“明天吧?!?/br>“今天不成么?”“明天。”唐惜春道,“我有許多星象上的事要同師父說,小雪,我想現(xiàn)在就見師父,行不行啊?”唐惜春人生得漂亮,一雙大大的桃花眼仿佛會說話,那樣祈求的小眼神兒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