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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池忽然不忍看她臉頰上那一滴眼淚。正趴在阿驪肩上無聊地啄著羽毛的青鸞呆滯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姚君卻沒有看它,她直視著秦墨池的臉,一字一頓地說:“我聽說海云生在算計你身上的什么東西?”秦墨池,“……目前還不能肯定她懷有惡意……”“她必然是懷有惡意?!币龜蒯斀罔F般說道:“你若信它,便又是第二個我。你自己想想吧?!?/br>秦墨池這一次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姚君眼里帶著一中破釜沉舟般的決絕,“讓我跟你一起去。不管你們有什么計劃,我只想親手報仇?!?/br>曲直突然問她:“你從哪里聽說這個消息的?”姚君呆了一下。曲直點了點秦墨池的方向,“誰告訴你海云生正在算計秦墨池?”姚君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眼神微微有些呆滯,“……不是……白恕嗎?”白恕驚得跳了起來,“不是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他被曲直叫來西安,一直在打聽有關(guān)海云生的底細(xì),至于海云生到底犯了什么事,他壓根就不知道。姚君眼中露出狐疑的神色,張口吐出一粒龍眼般大小的紅色圓珠,圓珠在半空中旋轉(zhuǎn),慢慢的變成了一面鏡子,鏡中的景色是一家咖啡館的卡座,褐色的皮椅,白色桌面,上面擺著咖啡壺和幾盤精巧的點心,稍遠(yuǎn)一些的地方還有一個銀色的花瓶,里面插著兩支開得正艷的長莖紅玫瑰。姚君和白恕各坐在卡座的一邊,白恕一邊很主動地替她倒咖啡,一邊和和氣氣地說:“我們也算是多年的鄰居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個疙瘩,是關(guān)于海云生的。她現(xiàn)在就在西安,你若是有興趣……”姚君猛然一震,伸手抓住了白恕的手腕,“她真的在西安?你沒騙我?”白恕忙說:“放手,放手,疼死了。我騙你做什么?她正要算計阿驪的兒子呢,據(jù)說那個幸運的小子手里有一樣?xùn)|西,是海云生勢在必得的?!?/br>姚君放開他的手,眼里閃出仇恨的怒火,“你說的詳細(xì)一些。價碼隨你開。”白恕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價碼好說。”……白恕目瞪口呆的看著光鏡中的圖像,喃喃說道:“這個才不是我,我最煩這些洋鬼子的玩意兒,寧可喝白水也不會喝咖啡的。狐貍精,你認(rèn)識我這么久,何時見過我喝這黑湯藥?”姚君收了狐丹,心里也有些疑惑,“真不是你?昨日下午四點,衡山路冰河咖啡館。”白恕指指曲直,“你不信問他,昨天下午四點我已經(jīng)去火車站了?!?/br>姚君見曲直點頭,驀然心驚,“那……那這人是誰?!”第68章趙背村會議室里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什么人能有這樣的手段,連姚君這樣的大妖都能騙過?曲直尤其覺得不可思議,“見面時,有沒有覺得異常?”姚君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兒,氣焰略低,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我跟老白也算是熟人了,當(dāng)然……關(guān)系不是那么融洽就是了?!焙傄彩抢鲜蟮奶鞌?,白恕會毫無芥蒂的與她交好那才奇怪了。白恕微忿,身為老鼠,他修煉成精容易么?都成了大妖了看見天敵還是會腿軟……純生理性的反應(yīng),根本就沒法子抵擋好嗎?姚君又說:“那天我剛回店里,就有小妹告訴我老白來過,還留了話,說有海云生的消息,讓我去衡山路冰河咖啡館見他。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等著了。我當(dāng)時還想,老白今天看起來比平時沉得住氣……”姚君停頓了一下,沮喪地?fù)u了搖頭,“我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海云生的事,別的并沒多想。”白恕卻是一臉受了冤枉的表情,“你也是大妖了,連誰是誰都分辨不出來了?!”姚君低聲下氣了半天,被他這么一激,兩道眉頭又豎了起來,“老娘一口就能吞了你,你身上什么味兒干老娘屁事!”白恕頓時崴了,委屈地嘟囔,“好歹也認(rèn)識這么久了……”姚君沒理他,對曲直說:“這事兒是我的疏忽。只是我想不通,把我誆到西安來又有什么用處?海云生難道不是在這里?”“海云生確實在此處,”曲直斟酌著說道:“但咱們臨海的三位大仙都來了這里,我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br>白恕還可以說是“特事科”有公事要他協(xié)助,姚君來的委實詭異了些。不光是曲直,一屋子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點兒不大妙的感覺。曲直也想不出這里面的關(guān)竅,只好先擱在一邊,“既然你見過海云生,明天正好可以跟著我們的工作人員近距離的觀察一下,看看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海先生?!?/br>姚君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心里正有些不安,聽他這樣說,忙點頭答應(yīng)。秦墨池冷眼旁觀,心里卻暗暗猜想冒充白恕去見這狐妖的會不會是那坤?那坤與姚君是多年的鄰居,對她的熟悉程度即便不能說了如指掌,也絕不會太淺。至于她有什么仇家這種事并不難打聽。最重要的一條:那坤的身材與白恕十分相似。好吧,若真是他,他這么做又是為什么呢?秦墨池從會議室出來,壓低了聲音問李野渡,“那個假白恕,你看著有沒有覺得眼熟?”李野渡眼神霍然一跳。“你也看出來了?”秦墨池拉著他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憂心忡忡地說:“既然這事兒跟你師父有關(guān),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你說你二師兄也是,吳何已經(jīng)死了,你也差點兒死了,怎么他還勁勁兒的跟著那個老變態(tài)?”“感情不同吧,”李野渡有些疲倦地揉了一把臉,“我和大師兄雖然也是被師父收養(yǎng),但當(dāng)時年紀(jì)太小,并沒太深的感觸。二師兄卻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被師父救了的,我覺得,師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大概是和上帝一樣的?!?/br>秦墨池也沉默了。即便朱權(quán)救了他,那坤就該拿自己的命去報答?那這里面還有多少恩情在?豈不是成了一場明碼交易的買賣?“你二師兄被洗腦洗得太成功了?!鼻啬貒@氣。李野渡揉揉他的腦袋,將他按在自己胸前摟住。秦墨池從這個動作里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酸與脆弱。他伸手摟住他的腰,把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嘆了口氣。李野渡閉了閉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淡淡的微笑。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