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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他的道緣也就這樣了。李野渡心里雖然跟他并不親近,但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人,聽它這樣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一時間沉默不語。“你師父還在山上?”李野渡嘆了口氣,“不知道。我下山的時候他說要到處轉(zhuǎn)轉(zhuǎn)?,F(xiàn)在也不知回去沒有。我二師兄還說他要來臨海呢,也一直沒見他來?!?/br>清寧感慨一句,“認(rèn)識的人都要聚到這個地方來了?這樣也挺有趣。噯,老啦,老啦,就愛湊個熱鬧?!?/br>秦墨池額頭滴汗。就它這一身嫩生生的小黃毛,還好意思說自己老?明明都還沒成年呢。李野渡卻不知道清寧的底細(xì),真以為它也是上了歲數(shù)的老妖,還順著它的話安慰它,“小師伯看著不老。”清寧煞有介事的說:“甭安慰我,我想得開。”秦墨池把臉扭到一邊,真心覺得又賣萌又賣老的清寧簡直讓人不忍直視。清寧忽然問道:“你師父是不是搜集了不少法寶?”李野渡僵了一下。秦墨池忽然反應(yīng)過來,清寧既然以前見過李野渡師徒,很可能也見過他們使用的朱砂。那一絲淡淡的味道,它一定也聞到了,再加上剛才秦墨池說的話,估計它也有所懷疑了,又不好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什么,只能這樣繞著圈子旁敲側(cè)擊。李野渡嘆了口氣說:“小師伯,我?guī)煾负蛶熜謧兊降锥荚谧鍪裁?,我不是很清楚。但他們都認(rèn)識墨池,怎么會存心要害他?”清寧被他戳穿,也不惱,哈哈笑了笑說:“哎呀,你想多了。老朱怎么會害我們‘天一派’的門下弟子呢,他又不是不了解我們師門的情況——我?guī)煾鸽m然只收了我和阿驪兩個不成器的徒兒,但我?guī)煵墒恰煲慌伞恼崎T,手底下一堆弟子呢,他的脾氣又護(hù)短,要是知道門中弟子被人欺負(fù),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br>李野渡,“……”這是威脅嗎?秦墨池,“……”這果斷就是威脅啊。秦墨池裝不下去了,睜開眼輕聲說:“快到站了。”清寧拍拍別人看不見的翅膀,又蹦跶回了秦墨池的腦袋上,“哦,到站就可以吃那個叫啥薩的烤面餅了是吧?還有烤雞翅膀,乖師侄你可別忘了!”“我記得呢。”秦墨池在神識中輕聲說:“謝謝師伯為我著想。我很承師伯的情。但李哥跟我是從小長大的交情。他不會害我。”這話是背著李野渡說的,秦墨池也是真的相信他。清寧打著哈哈,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懂,“原來是竹馬青……竹馬。好,好。哎呀,這是要下車了吧?”秦墨池笑笑不再多說,起身隨著下車的旅客往外走。出了站最先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必勝客”餐廳。他們下車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飯的高峰時段,也無需排號。秦墨池挑了個角落里的卡座,給他的吃貨師伯點(diǎn)了一堆吃的。他和李野渡對這些快餐類的吃食不是很感興趣,勉強(qiáng)湊合著填填肚子。因為是角落的座位,點(diǎn)的吃食上齊之后服務(wù)員沒事兒就不會再過來了。清寧索性也不隱身了,抖著一身黃毛吃得不亦樂乎。餐桌雖然緊挨著玻璃窗,巧的是窗臺的邊緣比桌面高出十來公分,從外面經(jīng)過的人正好看不見桌面上的情形,秦墨池也就不用擔(dān)心清寧會被人發(fā)現(xiàn)。從玻璃窗望出去,街道對面正好是一家西餐廳,就在秦墨池吃掉第二塊披薩的時候,他看見兩個熟人從西餐廳里走了出來。趙青、陸啟明。沒想到回到臨海之后,最先看到的熟面孔居然是他們倆。這兩人離得挺近,看神態(tài)也很有些熟稔的感覺。偶爾一次碰到他們一起出門還可以說是巧合,但如果這是常態(tài)的話……只怕就真有點(diǎn)兒不尋常了。第39章信封秦墨池已經(jīng)有意識的收斂了氣息,就算趙青是精怪,級別也太低,發(fā)現(xiàn)不了他,更別說小師伯了。秦墨池看了一會兒,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正埋頭大吃的小師伯,“小師伯,你幫我看看,那個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李哥說它可能是精。”清寧抬起頭,嘴邊還沾著奶酪,“哪里?”秦墨池指指窗外。清寧歪著腦袋看了看,“你說那個女人啊,花木成精,剛?cè)刖志?,要想跟你比,至少還得再回去修煉幾百年。”秦墨池懷疑地瞥了那女人兩眼,“小師伯,它會不會是奪舍?”據(jù)夏知飛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趙家嫡系確實有個名叫趙青的女兒,幾年前去了國外留學(xué)。國外的資料一時半會兒不好查,但從她出國之前的照片看,眼前這精怪確實是趙青的模樣。清寧大概已經(jīng)吃飽了,也有了教導(dǎo)小師侄的耐心,舔了舔嘴邊的奶酪說:“你既然能看出妖、精的妖氣,應(yīng)該看得出它與嵐縣那蜥蜴精的妖氣是不同的,內(nèi)里并沒有血腥氣,不會是奪舍。”“那你能不能看出原主是死是活?”清寧目送那一男一女上車,搖搖頭說:“精怪與妖修不同,妖修要經(jīng)過啟靈、精怪、妖獸、妖丹境,才能順利化形。精怪得天獨(dú)厚,一入精怪境便可隨意化形。它化成這女人的模樣,與這女人之間必然有著極深的淵源?!鼻鍖幫nD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原主說不定與這精怪關(guān)系還不錯呢?!?/br>秦墨池想不出這內(nèi)里的玄機(jī),“這女人以前找過我,還說要跟我相親。小師伯,你說她會不會也在打我娘留下的妖丹的主意?”“有這可能?!鼻鍖幓位文X袋,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不過它現(xiàn)在再想打你的主意也沒用了,阿驪的妖力都已經(jīng)變成你自己的了。不過能使出多大威力,還要看你自己的領(lǐng)悟?!?/br>秦墨池連忙點(diǎn)頭。對于清寧這句話他可是深有體會。例如他與蜥蜴精對戰(zhàn)之時引出的真元火,再比如最后困住女妖的時候布下的結(jié)界……似乎越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心情越是緊張,他引動的妖力便越強(qiáng)。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聽起來似乎也不錯。李野渡扔掉雞骨頭,拽了一張紙巾擦手,隨口問道:“小師伯,這精怪誰都不變,非要變成趙青的樣子,是趙青身上有什么它想要的東西?還是趙家有什么它想要的東西?”清寧搖搖頭,“這我就說不好了。不過想來,它總不會毫無緣由就跟個人類女孩如此交好。精怪大多生性淡漠,如無特別的緣由,不愿入世。”秦墨池覺得這一條可以告訴夏知飛一聲,看看能不能從真正的趙青那里查到什么。清寧把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