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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冷汗道:“我肚子疼,真的!” 蘭德爾:“站直!” 陳久:“疼到抽筋!” “誰讓你剛才吃棒冰的?”蘭德爾拎著她起來, 以防她輕薄自己的清白,惡狠狠道:“把筋捋直!” 頭頂光線被完全遮住, 四下一片黑暗, 只能聽見絲絲的摩擦聲。 眾人心下一陣顫動, 升起一股恐懼。 左右挪動, 還好能感受到隊友在身邊。 易翔艱難掏出光腦, 打開大燈,然后往上照去。 四人一起抬頭朝上看。 蟲的頭部從下水道口探了進(jìn)來。但是蟲子肥碩的身體,被卡在了入口。 大約是眼睛感受到光,它開始劇烈掙扎。 眾人又是一陣顫抖。被它丑到害怕, 易翔迅速關(guān)了光腦。 幾人在黑暗里大眼瞪小眼,找不到一個方便站立的姿勢。肌rou僵直,一會兒就開始發(fā)酸。各自開始活動手腳。 卡蘭特由衷道:“這個坑,挖的真好?!?/br> “這是生命的坑!”易翔說,“它雖然狹小,但是它若容納了世界上最閃亮的四條生命!請尊重它!” 四條閃亮的生命在洞里默默哀嘆。 大約僵持了半個多小時以后,蟲子發(fā)現(xiàn)一時真的奈何不了他們,于是便走開,去其他的地方。 畢竟蟲子不適合做定居生物,它們應(yīng)該自由的馳騁在祖國廣闊的大地上! 蟲子走口后,坑頂重新空了出來。 眾人可以通過那個圓形的開口,看見夜幕里零散的星光,還能感受到微弱的月光。 這樣寧靜美好的景色,幾人卻很是心累。 中老年體質(zhì)陳久換著腳跺道:“好累。我好想坐下?!?/br> 卡蘭特:“這里沒有你能坐的地兒!” 另外兩人跟著有些疲憊道:“好困。” 一路擔(dān)驚受怕的,就想好好休息一陣。而這一直站著不能動,讓幾個更是疲憊。 陳久忽然仰頭看著上面,說道:“卡卡,這里沒有陽光哦~” “……”卡蘭特,“但是這里有月光哦~” 陳久繼續(xù)道:“光腦會不能充電哦~” 卡蘭特:“……” 眾人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陳久點開自己的光腦:“距離天亮還有……十個小時?” 她一句話讓眾人徹底陷入絕望。 各自靠在墻上,仰頭看著星光。 還不如一直井底之蛙。井底之蛙起碼有一口可以讓它自由翻騰的井。 陳久高舉著手按光腦:“該寫遺書了?!?/br> “說得好像你有可以交托遺書的對象一樣?!笨ㄌm特?zé)o情道,“你遺書里能出現(xiàn)第二個人嗎?” 陳久:“……” 陳久用光腦擋住臉,心痛道:“大家都是孤兒,為什么還要互相傷害!我可以把開門的技藝寫下來留給后來人,你們呢?!” 卡蘭特:“我可以把我揮棒的技藝流傳下去!” 易翔:“我黃金右手的投球技術(shù)!” 眾人看向蘭德爾。 “你們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孤兒。”蘭德爾說,“我不用留給后來人,我爸會幫我處理后事。” 天色太黑,大家又想省著點電,沒有燈光。 眾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以為他是傷心欲絕,正在自欺欺人。腦補出了一個偏頭倔強而憂郁的青年模樣。 卡蘭特嘆道:“大家都明白,但你還是要看清現(xiàn)實吧?生物大進(jìn)化以后和你爸通過電話了嗎?” “我是官二代。我是官二代好嗎?!”蘭德爾莫名其妙道,“就是他讓人把我接到保護區(qū)的,他怎么可能中途嗝屁呢?!” 現(xiàn)場詭異的安靜下來,蘭德爾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勁。 易翔握緊手,做了個傾斜的姿勢。 陳久給她點上無形的火焰。 易翔怒氣沖沖道:“燒!” “幼稚!”卡蘭特從兜里掏出一把空氣,“直接炸了!” 蘭德爾:“……” 蘭德爾:“幼稚不幼稚??!” 四個幼稚的人,就這樣互相依偎著。等待著天亮。 沒人敢抬手去看時間,這大概是他們過過得最漫長的一個夜晚。 耳邊沒有蟲鳴,也沒有任何夏天的聲音,只有風(fēng)在彰顯著這個世界的存在。這是他們第一次傾聽這個世界給他們留下的聲音。 直到天邊開始出現(xiàn)第一縷晨光,破曉之音從心底傳來。 幾人都醒著,默默看著天空。 那一道光,似乎照亮了他們的生命,成了他們的第一盞明燈。 雖然一整個夜晚都在動搖和恐慌中,但在絕望前堅持到最后。他們忽然清晰的認(rèn)識到,太陽還是在的,他們還是活著的,人生就是可以向前進(jìn)的。 那是所有玩笑都代替不了的東西。 仰頭看著希望慢慢升起,仿佛所有的陰霾也因此驅(qū)散。 他們的呼吸聲出現(xiàn)在彼此的耳朵里,似乎變得更為有利。 幾人側(cè)耳聽了一下動靜,覺得在白天大抵比較安全,是可以出去的。昨天那蟲子,應(yīng)該也不在了。 卡蘭特考慮了一下眾人的體力。 硬在十幾個小時,還沒有活動空間之后,所有的人都處于半廢狀態(tài)。再來一次,真的沒有逃跑的動力。 他們實在耗不起這點風(fēng)險。 卡蘭特說:“再等十分鐘試試,天再亮一點,我們就出去。” 陳久虛弱:“最后這十分鐘,就是最難熬的十分鐘?!?/br> 蘭德爾拍拍臉:“十個小時都過來了,何況是十分鐘!” 陳久:“你知道壓垮駱駝只需要一根稻草嗎?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最后一根,這是不是我最后的一個十分鐘?!” 卡蘭特:“要不你爬著試試?” 陳久艱難轉(zhuǎn)過身,抓住墻壁,想要上攀。 試了兩次,忽然一陣心酸。 她根本爬不上去??! 這通道雖然不光滑,但是也不方便攀爬,更沒有安裝什么爬梯。 先不說能不能撐得住自己的重量,手指稍一用力,墻壁里殘留的尖刺小石塊,就要劃傷手掌。 這技術(shù)要求,大約要跟飛檐走壁差不多了。 陳久認(rèn)清現(xiàn)實,趴在墻上開始標(biāo)志性的嚶嚶嚶。 這個世界對技術(shù)工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這根本不是最后一個十分鐘,這是漫無邊際的十分鐘! 等天亮有個毛用???! 卡蘭特伸過手,捂住她的嘴巴。 蘭德爾將耳朵貼在旁邊土壁上,仔細(xì)聽了一會兒,五官激動扭曲,猛點頭道:“有腳步聲?。 ?/br> 幾人屏住呼吸。就聽一個人在喊:“卡蘭特——!” 卡蘭特脫口而出:“達(dá)——令!” 外面的人明顯沉默了。 卡蘭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繼續(xù)喊道:“我在下面!往地上看,地上有個坑!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