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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起初被魔氣遮掩了的地宮入口。蕭君卿沒有睜眼,原地打坐開口道:“先各自恢復,再去探查。”……蕭君卿發(fā)現(xiàn),這一次幾乎運用了全部混元之氣后再自行恢復之后,混元之氣竟然更為凝實。這種情況雖然不似進階能直接提升修為,但是卻會讓境界更加穩(wěn)固,在對戰(zhàn)上也會略勝一籌。體內(nèi)七個漩渦被混元靈氣充滿,而丹田之處的元嬰也浮坐于丹田的漩渦之上,手中勞握著落鳳,眉間的萬花印記也更為清晰。蕭君卿收回運轉(zhuǎn)的靈力,緩緩睜眼。幾人都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看他睜眼,上官清道:“進去看看吧,琴空說那里面的氣息很奇怪。”蕭君卿一頓,突然望向那地宮的入口。慕崇然察覺出他不對,轉(zhuǎn)頭問道:“怎么了?”蕭君卿皺了皺眉,道:“不知道,突然感覺到好像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呼喚我。似乎……很熟悉……”安銘聞言道:“既然是你熟悉的,應該不會是什么圈套。且去看看便是。”蕭君卿頓了頓,抬手取下了腰間的雪鳳冰王笛,在掌心攤開。雪鳳冰王笛泛起一陣柔和的白光,隨即輕輕一震。蕭君卿抬頭看了一眼地宮入口,率先走了下去。青石階很長,他們慢慢走著,腳步聲回響在長長的走廊,不知走了多久,雪鳳冰王笛的光芒突然亮了一些,眼前豁然開朗,一個空曠的大殿出現(xiàn)在眼前。大殿內(nèi),到處都是枯骨,還有凝固風化的血跡,因為長久被魔氣暈染,血跡和尸骨都泛著淡淡的青色。但整座大殿,還依稀可見當年的威嚴壯觀。石柱上雕刻著昭華民族特有的雙頭獅身獸。繞過墻壁是一個偌大的庭院,庭院正前方,有一個頗為威嚴的正殿。殿門之上的牌匾已經(jīng)看不清字跡,殿門也被腐蝕的不成模樣。幾人走進正殿,便看到了無數(shù)尸骨與兵器殘骸。正上方的座椅上,插著一柄長槍,槍頭染滿血跡沒入了一具尸骨的頭顱中。琴空抓著尹路的衣袖,吸了口氣:“好慘啊……”蕭君卿環(huán)視了一圈,看向上官清:“發(fā)現(xiàn)了么?”上官清點頭:“魔族已滅,但是那些魂魄依舊不知去向。而且此處戾氣極重,但是被魔氣洗禮的痕跡卻不多,不該這么干凈?!?/br>蕭君卿看了一周,道:“琴空,你和尹師兄嘗試感應一下有沒有靈魂波動?!?/br>尹路點點頭,合眼開始感受靈魂的波動。而琴空卻微微撥了琴弦,一道微弱的聲音慢慢散開。不多時,兩人同時看向正殿的墻壁后,開口:“后面是空的!”蕭君卿看了看泛著白光的雪鳳冰王笛,所指方向也是那里,便率先走到那座椅前。觀察了一番,慕崇然突然看到那被長槍穿了頭骨的尸骨手中,握著一個紅色的珠子。“看這個?!?/br>眾人湊過去,發(fā)現(xiàn)那珠子不但沒有絲毫被腐蝕的痕跡,甚至有一部分還微微放光,像是經(jīng)常被觸摸。慕崇然伸手就要過去動,被蕭君卿攔住?;煸畾獠紳M了右手,蕭君卿伸手過去觸上那光亮的一面,微微用力一轉(zhuǎn)。左側(cè)的墻壁突然分裂開,猛地升上去,露出一個漆黑的隧道。幾人對視一眼,蕭君卿轉(zhuǎn)身先走了進去。越靠近,尹路的臉色越難看。只是因為隧道中太黑,幾人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隧道慢慢寬起來,盡頭卻只是一個昏暗狹小的房間。房間中掛著四個吊著的油燈,里面不知燃著什么東西,泛著淡淡的藍光。而那四個燈中間,鎖著一個人頭大小的光球,不停跳動著,似乎在掙扎著想要突破枷鎖。琴空突然發(fā)現(xiàn)了尹路的不對勁,拽著他的衣袖問道:“尹師兄,你怎么了?”幾人回頭看他,卻見他臉色極為難看的看著那光球:“所有的靈魂都在那里面,包括所有死氣和怨氣?!?/br>琴空握住尹路的手,將一道道內(nèi)息渡給他助他撫平因死氣而格外躁動的木屬性靈氣,尹路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上官清直接自手心燃起一簇火焰,照亮了房間。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房頂上居然有個巨大的陣法。而光球中的死氣和怨氣正在不斷被那陣法吸食著。慕崇然仰頭看著,突然道:“這是魔族的噬魂陣,怪不得那魔族能在凡界修煉成上等魔族。他們居然用生魂煉制噬魂陣強化自己!看來這昭華之地的游魂已經(jīng)被吸食的只剩這些了?!?/br>蕭君卿看著陣法,道:“有什么辦法能破?”慕崇然道:“噬魂陣會與布陣者有所關聯(lián),時刻需要布陣者的魔氣輔助,現(xiàn)在凡界魔族已滅,噬魂陣失去了能量源頭,應該可以直接破除?!?/br>蕭君卿聞言,手中雪鳳冰王笛一揚,幾道混元之氣直接襲向陣中吸收著光球能量的陣眼。龜裂聲緩緩響起,向四處蔓延,房間內(nèi)也開始落下碎石。安銘道:“這東西怎么辦,這里塌了恐怕會讓這些東西四散,到時候還會有人遭殃?!?/br>被長久囚禁的靈魂已經(jīng)不僅是他們死前的怨恨,還有死后被折磨囚禁的戾氣,若是貿(mào)然四散,肯定會造成不少無辜百姓的傷亡。蕭君卿道:“我用混元之氣封住他們,我們立刻退出大殿,先想辦法渡了他們的魔氣和怨氣。”說完,混元之氣盡數(shù)自掌中溢出,將那不斷掙扎的光球包裹嚴實。慕崇然拔劍砍斷四條鎖鏈,幾人回身就向外跑。龜裂轟踏聲在他們背后不斷響起,在他們踏出正殿的那一刻,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座正殿徹底坍塌。蕭君卿看了一眼那坍塌的大殿,又將目光放在手中的光球之上。慕崇然上官清和安銘同時自指尖放出靈氣與劍氣鎖住光球,蕭君卿撤回混元之氣,也將混元之氣作為鎖鏈之一,將其困住。剛有一瞬逃跑機會的光球又被鎖住,發(fā)出一聲聲尖銳凄厲地嘶號。蕭君卿看向琴空:“琴空,試試看能不能穩(wěn)住他們?!?/br>琴空點點頭,盤膝坐地開始奏琴。柔和平緩的安魂曲傳出,光球安穩(wěn)了一些,光球中的戾氣有些微的減少??吹接行Ч娙私允且幌?。卻不想下一刻,更多的戾氣四散。尹路突然放出大片木屬性生氣,將光球一點點圍攏,將平和的生氣渡入光球中。光球內(nèi)的靈魂逐漸安靜下來,在琴音的作用下,漸漸如同睡著一般。不知過了多久,琴空和尹路都有些臉色蒼白,但光球的顏色越來越通透,所散發(fā)的怨氣也不再強烈。蕭君卿收手,取下雪鳳冰王笛吹奏響,迎合著琴空的琴音。光球突然一震,一道白光自光球中剝離而出,一瞬間,光球中的怨氣與戾氣徹底被洗凈。幾人收回束縛,看到僅剩的數(shù)十條淺白的魂魄面對他們微微一個欠身施禮,便消失于原地。琴空笑了笑道:“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