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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書一怔,問道:“什么東西?”夜泉打量了一下,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東西也不在身上,你隨我來。”看著莫書和夜泉入了側殿走了出去,龍柱上的幾人現了身形對視一眼,繼續(xù)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們身后。另一邊,已經喬裝欲入皇城的親王與將軍的兵馬,正在驚恐地看著那一條條粗壯地藤蔓隨著琴音詭異地慢慢向他們靠近。莫書看著這條頗為熟悉的路,又看向走在他面前的夜泉。十年前,他還是個稚兒。雖然是先皇嫡子,自小便被冊封為太子。卻始終怨恨父皇身邊無數妃子,而自己的母親只能郁郁寡歡還要強顏歡笑振作精神管理后宮之事。所以即使被封為太子,卻始終不愿意好好學那些該學的課程。直到有一天,父皇將這人帶到自己面前,告訴他這是他今后唯一的師父。那人沒有叫他呆坐在宮中,學帝訓子規(guī),詩書禮義,而是帶他走了大江南北,看了無數民生世事。告訴他,為君者,先要學的,不是治國之道,而是百姓民生。亦是這人陪著他,走過了從稚兒變成少年,再成為一國之君。最難的日子,他始終站在他身后,看著他一步步站起來,走在眾人面前,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而如今……也是這人,正在一步步推他進死亡的深淵。他明明知道,卻沒有辦法反抗。他始終不信,那個悉心教導,始終陪伴他的人,會真的將他陷于困境。“師父,這里是華嚴的祭壇吧,你為什么帶我來這里?”他駐足,看那人緩緩轉了身,眼中是莫名的光芒。“等會看了那東西,你自然就明白了?!?/br>莫書沒有動,笑著看著面前的人:“師父,當年我初登皇位,你告訴我,信人不疑。如今你告訴我,我該信你嗎?”夜泉眼中閃過一瞬間掙扎,隨即又恢復了那副詭異的暗光:“怎么?如今你是不愿意信我了么?”莫書笑了笑,搖頭:“莫書從頭到尾,都是信任師傅的?!?/br>說完,他超過夜泉,走在了前面。身后的夜泉眼中出現一抹呆滯,隨即竟是開口喊道:“回去!”莫書唇角帶笑卻未曾回頭,堅定地向前走著,一遍遍在心底默念:“師父放心,我定讓你擺脫這控制!”眼中,竟似有淚。長長的隧道盡頭,是一場大戰(zhàn)后崩毀塌陷的大殿。夜泉恢復了先前那副高深莫測地模樣,笑著道:“皇上,且隨在下來?!?/br>大殿盡頭的墻突然向兩側打開,那里面金碧輝煌,赫然便是照著他的大殿而建。而那里面,一個本該與他只有幾分相像。而此時,卻是同樣衣著同樣面容,甚至同樣的身高體型的人自那龍椅上起身,笑望著他:“我親愛的兄長……好久不見?!?/br>☆、第37章滅魔夜泉看著莫尹的樣子,格外滿意。甚至連身為魔族的他,都忍不住對即將成功的事情感到興奮。只要毀了這個小皇帝,控制了皇宮,有這具身體,控制武林便不是難事。屆時,凡界皆為魔族掌控,他便是最大的功臣!莫書看著莫尹,面色不改:“不知師傅這是何意?我怎么不知道我那弟弟何時與我長得這般相像?”夜泉笑了笑,道:“徒兒在這皇位上坐的太過安穩(wěn),可是忘了,這帝王之位注定要以血rou堆鑄?忘了也不要緊,不如今日,就讓你這同父異母的弟弟,教你何為皇位之爭,可好?”莫尹看著莫書,笑得格外放肆:“皇兄,自小你便是天之驕子,受萬人膜拜。而我明明同是帝王之子,卻要受盡凌辱與忽視。我可是非常,非常想要讓你也嘗嘗這般滋味的?!闭Z氣中,除了恨與怨,還有肆意地暢快。莫書笑得極為輕蔑:“當真以為,殺了我你便可以登上皇位了?就算有了同樣的皮囊,也到底還是個次子。朕容你茍活,你卻不知感恩,不自量力?!?/br>莫尹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隨即又很快恢復:“沒關系,我親愛的皇兄,你大可以以此來掩飾你的恐懼。我們姑且看看,到底是誰贏……誰輸呢?”夜泉身子一動,五指成爪襲上莫書的脖頸,卻突然被一道勁氣擊退。再看過去,莫書面前多了四個人。如今奪舍已用去他不少力量,對上四人完全沒有勝算。夜泉遲疑了一下,轉身就要逃。卻不想,一個眨眼的功夫,他身后就出現了一個墨衣長發(fā)的男人。安銘與慕崇然守在了莫書身邊,上官清與蕭君卿一前一后堵死了夜泉的路。卻沒有人去管,另一邊已經傻掉了的莫尹。夜泉抬眸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眉目間是風輕云淡的神色,只是唇邊的笑意卻讓他莫名發(fā)寒,而那人右手,一支碧色墨筆靈巧的轉動在指尖,一直未停止。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只有被華嚴擒回來時的毫無反抗之力,輕易便被他毀了元丹廢了修為。卻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能站在他面前,對他造成可懼地威壓。大人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不能在此毀于一旦。夜泉眼中閃過一抹暗芒,黑霧籠罩全身,閃身想要突破兩人的包圍。蕭君卿瞇著眼笑意更深,碧落微抬落下一招芙蓉并蒂直接破了黑霧落在夜泉身上。上官清折扇一晃,幾簇火焰幽幽落于身前,而后驟然升起熊熊大火,阻隔了夜泉的路。他不需要幫忙,這個魔族該是交給蕭君卿親手解決的,他只需要負責困住他不讓他有機會逃走便是。魔氣外散,吞噬掉定身他的靈力,卻不想一道碧光擊在身上,再提魔氣竟沒有反應。再看蕭君卿,依舊是那副淡然悠閑地姿態(tài)。夜泉忍不住氣結,試了幾次才重新能控制魔氣,卻不想這一段時間,蕭君卿本有無數次可以出招的機會,卻始終沒有出手。難道……他們猜到了奪舍之事?夜泉思及此,了然。連笑容都帶了幾分狂妄和得意:“想不到蕭兄這般溫柔,遲遲不出招,莫非是怕……這身體受損?”蕭君卿挑眉輕笑:“我還道你們魔族都是些頭腦簡單的廢物,想不到你還有點腦子。部署到現在,應該有不少人給你出主意吧?怎么?夜泉的身體呆的很舒服?還是已經只剩下游魂根本無處可去?”被噎地一怔的夜泉無言。他被慕崇然一劍損了魔丹,還是拼了命才隱在夜泉身上。這一年多,養(yǎng)傷到奪舍已經讓他沒有什么力氣可以去繼續(xù)修煉。如果沒有奇遇,怕是一輩子只能做一個下等魔類。唯一的機遇,便是將這件事辦成,成為凡界的控制者之一。頓了頓,他道:“哼,口舌之利,若你真的不怕這凡人的身體被傷,便來出招。”上官清有些遲疑,看著將碧落轉動的越來越急的蕭君卿,眼中帶了擔憂。他一直未動手,只是被動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