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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瘢痕遍布的身體,慕崇然蒼白著臉回頭看他們:“他的修為呢?為什么一點靈力都沒有?”上官清垂眸:“他……似乎被毀了金丹……”像是驚雷入耳,震得慕崇然一時失了聽覺與語言。于一個修真者而言,幾十年修行來的修為如同生命般重要,何況金丹期的修士境界雖高卻也是脆弱無比的。他們不像是元嬰修士,本體與元嬰有一樣還存在,便相當(dāng)于還有一命。金丹已毀,便意味著修為散盡,從今以后只能如一個普通人一般,生老病死,再無修仙可能。安銘握劍的手微微一緊,很快又收斂了情緒,看著慕崇然,道:“最重要的是人先醒來,他自己也向來不是肯低頭的人,修為的事定會有辦法解決?!?/br>……一年后。青梅竹馬的大將軍與三公主被皇上賜婚,皇城之中卻是紅白參半。偏殿內(nèi),發(fā)須皆白的老者看著那個白衣似雪仙姿飄渺的男子挽袖悉心為床上的人翻身擦洗,再一點點按照他教的方法按摩全身。嘆了口氣,道:“慕公子,蕭公子臥床一年未見醒來之意,怕是無力回天。便是醒來了,這么久在床上未動過,恐怕也難以恢復(fù)了。作為朋友,你做的已經(jīng)夠了?!?/br>慕崇然笑了笑,沒有答話,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老者又是一聲長嘆,留下了這幾日的藥,轉(zhuǎn)身離去。慕崇然恍若未覺,直到全部做完,才彎腰坐在了床邊。唇畔帶著的笑意溫柔至極,白皙的手指撫上那張如今已是瘢痕交錯的臉,輕聲道:“若是這般便夠了,你又怎么會遲遲不醒呢……師弟……當(dāng)日我險些入魔,你醒來一瞬喚醒了我。如今……是不是還要我再度入魔,才能將你喚醒……”劍嬰之境,便是在君天境也是少有敵手。如今在這凡塵之界,更是無人可敵。歸無之境明明近在眼前,可他卻半分想要修煉的心思都沒有。甚至幾次沖動想過,若是蕭君卿醒來,只能如普通人一般生老病死,自己便留在這里,陪著他再入輪回。這一年,看多了人世間情愛離分,漸漸也懂了等待之艱辛。還未來得及嘗盡情之酸澀,先等了一場漫長的苦楚。幾個月前,莫氏皇朝邊境被犯,游牧民族不甘存于草原之上,頻頻進(jìn)犯皇朝領(lǐng)土。本是毫無懸念的戰(zhàn)役,然而游牧一族卻仿佛有如神助,每每對戰(zhàn),輕易便折損皇朝幾十萬大軍,甚至連大將軍都折損于這次戰(zhàn)役之中。三公主深情不悔,堅持向皇帝請了賜婚圣旨,與大將軍的靈位,轟轟烈烈辦了一場感人肺腑的冥婚。一時,在落華大陸廣為流傳。上官清深覺此事并非這般簡單,便帶著安銘三人趕往了邊境。離開前,安銘曾對他說過一些話。“其實真正讓我放下的,不是因為我的背叛,而對我毫不留情的他。而是曾經(jīng),他說過,如今他甘愿用漫長的時光去等一個人,等那人明白情愛,在他身邊執(zhí)手一生。修真歲月太過漫長,他想要守著這個人一起走過這樣一段漫長的人生。哪怕有一日,于天劫之下魂飛魄散,也至少不會后悔,有過這樣一個人朝夕相依。當(dāng)初年少,輕負(fù)了他,我愿以一世相護(hù),慢慢贖罪。但如今,他已經(jīng)不可以再被傷害。慕崇然,他如今可能沒有了漫長的歲月可以去等,若你沒做好陪他走完這短暫的一生,親眼看著他生老病死的準(zhǔn)備,就早早離開,不要留給他,留給我半分希望。”指尖一頓,細(xì)細(xì)摩挲著那交錯的瘢痕,慕崇然苦笑:“你寧愿等,都不愿親口說出來。若是真的時光漫長,我還未懂,你又該如何?”俯身,伏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墨色的長衫,暈濕了一片深色。良久,有微弱的氣音,卻在慕崇然耳中,清晰無比。“若是不懂,便一直等下去。若是永遠(yuǎn)不懂,便任你這般一世無憂……”驟然起身的慕崇然看著那人微微張開的眼,突然像個孩子般哭起來。蕭君卿輕輕笑了笑,卻是試了幾次都沒能抬起手。“不過啊……如今你要是再不懂,我怕是沒那么多時間,去慢慢等了?!?/br>慕崇然抬手擦了眼淚,笑著捏了捏摸了摸他的頭,如同當(dāng)年他總愛對自己做的那樣:“沒關(guān)系,若是真的沒時間了,我便做個記號。等你再入輪回,便是翻遍世間,也要找出你來?!?/br>蕭君卿側(cè)頭看著他,輕笑著道:“怎舍得……”……對于蕭君卿的醒來,所有人都表示了極大的驚喜,連莫書也親自上門來探望過。蕭君卿一如既往的溫和淡然,謝過了所有人的祝賀。盡管這些人里,沒有一個是他認(rèn)識的。醒來之后的日子里,因為太過虛弱,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在沉睡。每每醒來,都會看到慕崇然守在他身邊。多數(shù)夜半醒來,那人的手都會放在他胸口處,像是一只在探著,他是否還有呼吸。這一年多,慕崇然的情緒及精神都在高度地緊繃中,便是身為修真者,也疲憊不堪。但每次待他睡去,卻還是擔(dān)心他又像那一年一樣,遲遲不醒。慕崇然雖然放松了下來,卻依舊滿是憂心。蕭君卿的表現(xiàn)太過平淡,若說身上臉上的瘢痕他不在意,倒還能接受。但十幾年的修為一朝散盡,他仿佛無所覺一般,毫不在意。甚至從未在慕崇然面前,除了剛醒來那一句怕是沒有那么多時間,便再未提過一句。陣前的戰(zhàn)爭依舊還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有了上官清幾人相助,對方也不再能輕易對他們構(gòu)成什么威脅。但也造成了暫時幾人還無法返回的狀況。慕崇然傳過去了蕭君卿已醒的消息,幾人表示,一切等回來的時候再議。于是,慕崇然便繼續(xù)著專心照顧蕭君卿的生活。蕭君卿的意志力超乎常人,雖然這是一個修真者必備的。但是每每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嘗試站起來,讓躺在床上一年多的身體重新維持平衡可以行走,慕崇然都有種難言的澀然。卻到底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只是扶著他,任他這樣堅持。在他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找個借口,讓他休息。慕崇然不知道蕭君卿如今是怎樣的心情,偶爾替他擦洗的時候,那人也會盯著自己的一身傷痕發(fā)怔,卻從沒有什么負(fù)面情緒。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笑望著他。那種輕描淡寫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讓慕崇然揪心。☆、第28章引君入甕因為他的過分堅持,身體的運動能力越來越好,不到半個月,已經(jīng)能緩慢行走。只是他卻從來不要求出去,只是在這個偏殿里慢慢轉(zhuǎn)一轉(zhuǎn),像個遲暮的老人。只是偶爾,會聽到不遠(yuǎn)處侍衛(wèi)的住所里,傳來的練武聲,默默出神。對于慕崇然,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完全坦白,卻已經(jīng)彼此心意相通。只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