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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守護(hù)真神之戰(zhàn)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

昨天晚上,秦恒之趁夜離府隨軍去了。面對秦恒之的不離而別,我并無多大吃驚。他心懷天下,此時(shí)此刻,怎會就此安然?

此場戰(zhàn)爭持續(xù)了近一年時(shí)間,終于將金兵全線打回國境之外,并深入金國境內(nèi)百余里。天啟二十一年一月,金國遞上降書,割讓被占領(lǐng)土。此場戰(zhàn)爭正式落下帷幕。

平京街頭,大軍凱旋而歸。

我站在歡呼的人群里,看著遠(yuǎn)遠(yuǎn)而來的隊(duì)伍,心情激動不已。馬背上的趙臻,仿佛天生的光源,一笑光芒四射,讓人移不開眼。縱使如此,我的目光依然尋著那個(gè)人。他跨坐在馬上,腰背挺直,眉目含笑,縱使身著盔甲,卻依然一派儒雅。如果不是一身戎裝,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位軍人。

凡是上了戰(zhàn)場的官家子弟,都有賞賜,軍功卓越者皆被封銜。

晚上,皇上夜宴戰(zhàn)場上歸來的官家子弟?;貋頃r(shí),秦恒之已經(jīng)醉得不醒人事,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趙臻。他架著秦恒之,醉氣沉沉,嘴里一直在咕噥著:“是你的,你為什么不爭!那是你拿命換來的——”碰到床角,兩人便倒了下去。

我將他們擺弄整齊,蓋上被子。趙臻翻個(gè)身半個(gè)身子壓在秦恒之身上,嘴里還在咕噥著,但聲音含糊,我聽不清。

面對突然而來的重壓,秦恒之嫣紅的臉輕晃了一下,還是抵不過醉意,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恒之醒來時(shí),趙臻合衣睡在他的身邊,兩人睡在同一個(gè)枕頭上,兩人的頭發(fā)交織在一起。被趙臻壓著頭發(fā),秦恒之想起卻沒法起。

這時(shí),門外響起聲音?!肮?,起了嗎?”

“嗯?!鼻睾阒吐晳?yīng)道。

“公子,我已經(jīng)在隔間準(zhǔn)備好了熱水?!?/br>
“好?!鼻睾阒畬㈩^發(fā)及衣服費(fèi)力抽了出來。渾身酒味,滿屋子的酒氣,可見昨天喝了多少酒。

秦恒之坐在浴桶里,我澆著水,為他清洗頭發(fā)。直到?jīng)]有半分酒味,只有撲鼻的清香。秦恒之穿衣時(shí),我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腰間有道極長的疤印,傷口已經(jīng)落痂了,但能想象出這是一道多么嚴(yán)重的傷口。稍有不慎,命可能就沒了。

“公子,你的傷?”我看著那道紅疤印說道。

秦恒之低頭一看,道:“無礙,比這嚴(yán)重的傷都受過。”他將衣服合上,將傷痕隱藏在衣服底下。

外頭有下人叫道:“公子,老爺叫你去前廳?!?/br>
“什么事?”

“東宮太子到了?!?/br>
“好,我知道。”

若說一年前的秦恒之還有些少年青澀,那如今的秦恒之已穩(wěn)若大山,無論對著誰,遇著什么事,臉上始終保持著平和,從容不迫。

進(jìn)入前廳,東宮太子趙弘見秦恒之便向他招手?!昂阒^來?!?/br>
秦恒之走向前去,向太子行禮。

“當(dāng)年恒宇還在時(shí),你還是半大的孩子。若不是昨日一見,還不知你已長大。無論品性,還是樣貌皆可比肩當(dāng)年的恒宇?!碧于w弘看向秦佑說道:“這此驚才絕艷之人,秦大人怎么不叫恒之入朝為官呢?”

秦佑低頭答道:“恒之自小便對入仕毫無興趣,參軍也只是一時(shí)興起。做父親的,只希望子女開心就好。若他哪一天想要入朝為官,我也不會阻攔。”

“恒之,你是如此想的嗎?”

“是?!鼻睾阒c(diǎn)頭應(yīng)道。

“恒之有大才,不入仕確實(shí)可惜了?!碧诱玖似饋?,來到庭前打量了一番,道:“此處景致與當(dāng)年并無二樣,不知后院桃花盛開是否還一如當(dāng)年?”趙弘徑自向后院走去。

秦家父子陪同太子在府內(nèi)參觀,一路走來,太子突然停下腳步,道:“恒之,你的居所在何處?”

“在前面,但并無什么好瞧的。”秦恒之遲疑了一會兒,道。

“既然來了,看一眼也無妨。”趙弘道。

走進(jìn)蘭苑,入眼是一大片水塘,水塘里臥著一片翠綠蓮蓬,兩旁木廊曲曲通向起居處,廊下擺放著數(shù)盆巴掌大的綠油盆栽,星星點(diǎn)綴,一片清新淡雅。趙弘贊道:“好一處清幽之地!果真物隨主人!”

秦恒之跟在身后,并未做答。

趙弘走到居室門前,卻不見秦恒之打開房門。

“恒之,不帶我進(jìn)去看看嗎?”

秦恒之面露難色。

“難道里面藏了什么人?”

“誰在外面說話,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壁w臻帶著十足的火氣拉開房門,衣帶不整,看到趙弘,也不整理衣冠,索性半身子倚在房門上打了個(gè)哈欠,并不打算讓他進(jìn)屋?!霸瓉硎翘拥钕?,這么早跑到秦府,有何貴干?”

“再早也早不過你?!壁w弘道:“原來恒之遲遲不開門,果真是房里藏了人,還是個(gè)男人——”

秦佑剛要開口,便被趙臻搶了先,他拉住秦恒之?dāng)堊∷募?,呵呵笑道:“男人怎么了?我與恒之從小一起長大,別說同睡一張床,同穿一條褲子的事情都做過?!鼻睾阒⑽櫫艘幌旅?,雖說這都是事實(shí),但從趙臻的嘴中說出來怎就變了個(gè)味。

“看來我也得與恒之多親近親近,不能讓這好事給一個(gè)人占人。”趙弘笑道。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jī),若是有啥事,還不怪罪到我們頭上。”

“我們?”趙弘眼睛微瞇起,是在笑,卻讓人覺得危險(xiǎn)。

對于趙臻在秦恒之房里出現(xiàn),秦佑并不驚訝。而趙弘性子陰冷,且與趙臻素來不和,若讓他們繼續(xù)對話下去,只怕牽扯更多,秦佑不得不插嘴?!疤拥钕拢阒犹幉o甚可看的。今日桃林花開正好,臣已叫人在桃林備好薄酒,還請殿下移步?!?/br>
秦恒之見父親如此,即刻說道:“還請殿下穩(wěn)步?!?/br>
趙弘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笆雷樱黄疬^去?”

趙臻又打了一個(gè)哈欠,“謝謝太子殿下的美意,只是我這一身酒氣,怕擾了殿下的興趣,我就不作陪了?!?/br>
趙弘一笑,似乎很滿意趙臻的回答。若不是趙臻有一個(gè)手握燕國兵馬大權(quán)的賢王父親,他早把趙臻給收拾了。

把趙弘送出府后,秦恒之被秦佑抓著告誡了一番,各種提醒他不要與太子往來?;胤坑直悔w臻說了一遍又一遍?!摆w弘這人性子陰毒,你要小心,不要跟他走太近,他的任何要求也不要應(yīng)承。”

“我知道?!彪m然今日是他與趙弘第一次見面,但趙弘是個(gè)什么樣的人,卻能看得清楚。

回京后的幾天,秦恒之一直呆在府里陪著秦夫人,哪也沒去。

“恒之,你看這姑娘怎么樣?”秦夫人拿著一張畫像,笑盈盈道。

“挺好的。”秦恒之看了一眼,笑道。

“你每個(gè)都說好,總不能都娶回家吧?!?/br>
“娘,您拿主意就是?!?/br>
“不是我拿主意,得要你喜歡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