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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張了張,似乎是還有什么話沒有交代完。 “海哥哥有什么請求,但說無妨?!鞭バ牡哪樕蠏熘粋€大大的笑。 “這……請求倒是沒有,不過是見姑娘身子單薄,年紀又小,恐會被別人欺負了去,故而,想教姑娘一些既可強身健體,又可對付敵人的擒拿功夫,只是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學(xué)……”蕙心一笑,海離歸便也沒那么緊張了,嘴角一咧,笑得燦爛而又帶了幾絲薄薄的羞赧。 “多謝海哥哥,但請賜教!” “好!” 天色尚早,大雪初霽,蕙心在海離歸的提點下,手把手地學(xué)起了擒拿術(shù),不一會兒,便出了一身薄汗,靠在月桂樹之側(cè)氣喘連連。轉(zhuǎn)眼,半個時辰過去,身上的功夫倒是有幾分長進,一招一式也像模像樣的了。 “糟了,我竟忘了今日的巡邏任務(wù)!”倏爾,海離歸猛然一拍腦門,心情也愈發(fā)的慌亂了起來,自懷中掏出一張疊地四四方方的小紙條,塞入了蕙心的手心,“這是擒拿術(shù)的心法口訣,我還有任務(wù)不便多留,就此別過!” 話音剛落,蕙心還來不及答謝,海離歸便已蹭的一下騰起身子,消失在了圍墻之外。 看著他那誠惶誠恐的模樣,蕙心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輕輕將那小紙條展開了來,但見上面竟是寫滿了蠅頭小字,字跡雖然略有幾分歪歪扭扭,但是那一筆一劃卻平平直直,看得出倒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呢。 將紙條折好,和干桂圓一并揣入懷中,蕙心理了理散亂的鬢發(fā),往來時的地方走去。此番,司徒錦毓早已用過了飯食,正捧了本書細細看著,嘴角掛起一絲清淺的笑意。聽見蕙心的腳步聲,錦毓抬頭微微一笑,蕙心也咧了咧嘴,含笑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錦毓身后的蘭心。 此番情景,或許蘭心已經(jīng)幫她解釋了一番吧?蕙心的笑容帶了幾絲感激,對著蘭心輕輕眨了眨眼,然后便徑自在另一個空閑的石凳上坐下了,目光隨意掃過眼前的一冊冊線裝本子,最后在的封面上凝視了半天,腦中,又浮現(xiàn)出舊日里初學(xué)時的畫面。 那時,她才剛剛七歲出頭,雖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她身為家中唯一的女兒,學(xué)習(xí)識字也是免不了的。于是乎,父親為她請了一位年邁的教書先生,負責(zé)教她是識文斷字與水墨繪畫,蕙心天資聰穎,學(xué)起來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喜得教書先生對她滿心的贊意。 舊日里,她姓薛,名字叫薛素素,先生打趣便稱她為“薛公子”,而她,也樂得得了這個本應(yīng)屬于男孩子的稱呼。只是,那不過是舊日里的往事了,在這里,她是小丫鬟蕙心,她必須舍棄自己身為薛素素的曾經(jīng),接受這里屬于蕙心的一切悲歡榮辱,和她不懂的愛恨情仇。 “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心有所感,蕙心沉吟間悠悠然念出了聲,司徒錦毓心中微動,自是沒有想到,一個人牙子手中買來的小丫鬟,竟也會背誦中的警句,心中不由更添了幾分喜歡。 每當(dāng)自己傷心時,蘭心總會抱來一些冊子畫譜之類,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剛開始時,錦毓還有幾分意外,但真的沉入到文字畫卷之中時,心中卻又泛起一絲莫名的暢快。只是,蘭心只知書好,自己并不通文墨,此番遇著個志同道合的蕙心,錦毓自然很開心。 看了會兒子書,司徒錦毓的身子也有些乏了,眼看著冬陽正好,便想著出街去逛一逛。輕輕地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已然有些酸麻的雙腿,司徒錦毓輕輕握住蕙心骨節(jié)分明的小手,眼底的笑意愈發(fā)明媚。 “蕙心姑娘可愿與我出街走一走?”一番話,帶著些許的殷切,聽來倒是不忍拒絕。 “好!”蕙心畢竟是個孩子,聽說要出去玩,自是滿心的歡欣雀躍,答應(yīng)地,倒也爽快。 這廂,二人一拍即合,那廂,蘭心心中卻略有幾分的不舒服。舊日里,大小姐出街帶的都是蘭心,而這蕙心姑娘一來便取代了她的地位,心中不爽倒也尋常。只是,那些個不爽很快便被壓制了下去,畢竟,自己快要離開這里了,大小姐和蕙心建立建立感情,也是好的。 “蘭心姑娘,你也一道吧!”蕙心似乎看出了蘭心的不悅,便也盛情相邀。 “無妨,有你陪著大小姐便好,我身子有些乏了,拾掇完東西想去后罩房再睡上一覺,養(yǎng)養(yǎng)精氣神?!碧m心的笑容溫和而又熨帖。 “也好,蕙心,那我們出發(fā)吧!”司徒錦毓握著蕙心的小手搖了搖。 “嗯嗯!”蕙心使勁點了點頭,隨著錦毓穿過月亮門和垂花門,繞過影壁,向著府外而去了。 正文 第十四章 出街 后腳一邁出將軍府,熟悉而繁華的景象驟然映入眼簾,蕙心心中顫了顫,陡生了恍若隔世之感。定了定心神,跟隨著司徒錦毓在街上一路閑逛,片刻后,蕙心的心情終于平靜了不少。 冬日的梓郡,依舊是一派的銀裝素裹,但冰雪與寒風(fēng),似乎絲毫不影響小店的生意和來往的游人客商。搓著凍得發(fā)紅的手指,蕙心一路上瞪大了眼睛東張西望,似乎怎么看也是看不夠的。 其實,梓郡的商業(yè)街她也是經(jīng)常來的,無論是身為商戶嬌女,還是身為人牙子手中的小丫頭。只是,這一次卻是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倒是覺得頗為的新鮮有趣。畢竟還是個孩子,蕙心一看到賣冰糖葫蘆的便移不開眼,司徒錦毓無奈地笑了笑,便也自掏腰包買上了兩串。 手持冰糖葫蘆,一邊行走一邊吃上幾口,蕙心心情大好,一路都是樂呵呵的。這時,前方似乎聚了不少的人,姑娘家喜歡看熱鬧,便也一并湊了過去。 但見,眼前一座大氣恢弘的宅邸大門洞開,一個禿頂?shù)闹心昴凶诱箚局欢研P往里搬東西,雖是嚴冬,小廝們一個個卻是累得大汗淋漓。此情此景,司徒錦毓有些失望,拉著蕙心就欲離開,但蕙心卻怎么也不愿挪開腳,而那慣常的笑容已然僵在了臉上。 這座宅邸,便是她過去的家了,承載著她從小到大無數(shù)的喜怒悲歡,伴隨著她一路成長。而如今,父母雙亡自己也淪為了奴婢,一切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一切過往恍若虛幻的黃粱一夢,故地重游,如今則是滿心的蕭索寂寥。 而現(xiàn)在,她的家,卻要易主了,昭示著過去的一切,已然盡數(shù)棄她而去。 “蕙心,你怎么了?”司徒錦毓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了眼前呆若木雞的小女孩。 “唉,無妨,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蕙心擦干淚水,擠出一個大大的笑,笑得卻有幾分苦澀,比哭還難看。 “過去的事既然過去了,便也不必再耿耿于懷,既然開始了新的生活,就好好活下去吧。”錦毓輕輕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