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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有別的發(fā)展,我知道你很辛苦,我現(xiàn)在都明白了?;貋戆?,我們不會再是朋友了,但是我們可以變成合作對象……”尤耒退了一步,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回不去了,文瑞。”尤耒說,“我是來和你告別的?!?/br>廖文瑞猛地驚醒了,他摸上胸口,感覺里面好像突然缺了一塊。作者有話要說: 主持人:雖然沒有什么靈感去編問題了,但是為了我的觀眾,還是要堅持出個場。竇玏:……廖文瑞:……第60章月亮與六便士“……昨晚凌晨三點左右,演員尤耒從庚娛大樓一躍而下,今天早上六點半,工作人員凌某上班時在樓下發(fā)現(xiàn)尸體,馬上報警……”廖文瑞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這個最新的新聞,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尤耒?他們怎么就敢說是尤耒?查實了嗎?身份確認了嗎?就算是尤耒,就沒有他殺的可能嗎?“據(jù)知情人士說,尤耒在生前已經(jīng)患有嚴重的抑郁癥,曾幾次私下說如果能死就解脫了……”廖文瑞的手顫抖著,關(guān)掉了電視。尤耒有抑郁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手機一直在震,他接通電話,是竇玏。“瑞哥,我來你家了。”竇玏說,“你在家里等我?!?/br>廖文瑞:“我想去……那兒看看……”“警察已經(jīng)戒嚴了?!备]玏那邊傳來了車子的喇叭聲,“咱們現(xiàn)在過去,也不一定能看到,要是讓庚娛看見你,又不知道他們會怎么說?!?/br>“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清楚……但是啊,竇玏,這是第二次了?!?/br>沒有見到最后一面。廖文瑞拼命地回想夢里,尤耒對他說再見的時候是什么表情,可是他什么也記不起來,只剩下酒吧外一片模糊的黑。竇玏趕到廖文瑞家里的時候,他正自己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嘴里哼著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調(diào)子。“這是誰的歌?”竇玏坐到他旁邊,兩人這么久不見,再碰面居然是因為尤耒的事兒。“尤耒二十歲的時候,給我寫的曲子?!绷挝娜鹫f,“覺得好聽嗎?”“這么多年了,你還記這么清楚?!?/br>廖文瑞睜開眼,目光放在竇玏的臉上。“可能是因為高興吧,這是他給我寫的第一首曲子。但是我一直沒有想好怎么唱,所以從來沒有發(fā)表出來……現(xiàn)在聽著感覺好像也不過時?!?/br>竇玏有些嫉妒。尤耒在廖文瑞的生命里出現(xiàn)太早,有很多東西都是他無法取代的,但是現(xiàn)在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也沒有什么意義。“我……不是很傷心,”廖文瑞爬了起來,抱住竇玏的胳膊,“但是我有點難受,真的,有點難受?!?/br>竇玏緊緊地抱住他,用臉去摩挲他的脖子側(cè)面。“他喉嚨里長了息rou這件事,我不知道。他得了抑郁癥,我也不知道。我不想他死……”竇玏拍著他的肩,感覺到后脖子那兒有濕濕熱熱的東西滴下來?!皠e為了他哭,瑞哥,他不值得?!?/br>“我知道,”廖文瑞抬手蓋在自己眼睛上,吸了吸鼻子,“就讓我哭一回吧,最后一次了?!?/br>尤耒的死訊在網(wǎng)絡上掀起了一片風浪,從前罵過他的人,對他沒有感覺的路人,紛紛放下了前塵往事,為他點上蠟燭。他曾經(jīng)被忽略的歌手身份又被找了回來,不少音樂人開始追憶他的才氣,還有他的懷才不遇。有人說到他的嗓子,說到他在Triangle解散后的辛酸經(jīng)歷,還有再次成名之后面臨的諸多壓力。在這段歷史中,廖文瑞也被多次提及,然而這一對曾經(jīng)的摯友,最后卻形同陌路。有人在底下諷刺說:你們廖爺就是這樣的啦,蹭熱度的時候積極的一批,用完了就當抹布扔。人家竇玏名氣這么大都說放就放,更何況是尤耒這種一開始就小透明的人?這樣的言論明顯是在引戰(zhàn),來自三方的粉絲混在這兒一塊兒撕,場面混亂又難看。竇玏說:“別去看那些東西。”廖文瑞就收起手機。竇玏又低聲說:“那件事我還是去解釋一下”。“你解釋的作用應該也不大,他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廖文瑞反而看淡了,不想再去計較網(wǎng)絡上的言論,省得再給自己找不愉快。“本來就是因為我才讓他們誤會你的,也應該由我來澄清?!?/br>廖文瑞轉(zhuǎn)發(fā)了追悼尤耒過世的微博,而竇玏接著轉(zhuǎn)發(fā)了廖文瑞的微博。竇玏還在廖文瑞微博下留言:節(jié)哀,瑞哥。廖文瑞回復說:謝謝[/擁抱]。兩人不合的言論不攻而破。粉絲們對此感到驚奇,簡直不敢相信兩人的塑料花友情居然還如此穩(wěn)固。竇玏特意發(fā)微博,拍了在吃飯的照片,還有偷拍的一張照片:瑞哥這段時間瘦了不少。這回讓之前特意去私信廖文瑞罵他的粉絲都震驚了。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劇情?但兩人點到為止,也不多說。有人斷言:散了吧散了吧,肯定是兩口子吵架,現(xiàn)在和好了,咱們在這兒瞎cao個什么J8心。竇玏手一抖,差點給這個人點贊。雖然他還真的挺想點贊的,愣是給忍住了。兩人吃完飯之后,還是找時間去尤耒跳樓的地點看了看。他們遠遠地站在街的另一邊,看著拉成了長條的警戒線,還有尤耒墜樓地點的人形保護區(qū)。“他不會害怕嗎?”廖文瑞想象著那一幕,也許尤耒在墜樓的那一瞬間,是快樂的。對于他來說,人生是如此的痛苦而漫長,死亡反而給了他解脫。“他應該是沒有容身之處了。”竇玏說,“希望他下輩子做個好人?!?/br>“當個壞人也行。”廖文瑞說,“不好不壞,又為難又可憐。”“走吧。”竇玏摟住廖文瑞的肩,“都過去了,瑞哥?!?/br>今夜還有些月光,孤孤單單懸在天上。“你知道嗎?”廖文瑞走著走著,忽然仰頭看向月亮。一個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的名叫克蘭德的男人,忽然拋棄了自己所有的財產(chǎn),拋棄了妻兒,拋棄了地位,跑去追求所謂的繪畫夢想。他對繪畫一竅不通,卻憑著才氣和敏銳的獸性去鉆研藝術(shù)。他粗野的畫風與社會格格不入,畫作賣不出去,他也不屑于賣畫。這一切導致的后果是,他窮困潦倒,差點餓死在街頭。“只有愚蠢的畫家施特略夫把他當成天才,接他回家,結(jié)果叛逆的畫家和他的妻子私通,并且他自己也因此喪命?!?/br>克蘭德逃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島上,和當?shù)氐耐林⒔Y(jié)了婚。他被疾病纏身,保留在人世的最后一幅畫作也按照他的遺囑,被燒成了灰。“我們都想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