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人間有白頭、[快穿]保護(hù)我方男二、當(dāng)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全職X紙片人]關(guān)于談戀愛降手速這個事、我保證不親你[重生]、君臣授受不親、俗世呀、星際之嫁給司令大人、嬌女謀心、這樣寵你一點不為過
多太多了,怕放棄一切最后還是留不住陸夕,更怕自己父母責(zé)怪、失望的眼神和話語,莫辛更不想失去那個日漸成形的孩子。 “我也這么覺得?!标懴φf話時沒有轉(zhuǎn)身,只留個背影給莫辛,陸夕的話說的很輕,沒有憤怒,甚至連半分貶低都意思都沒有,就那樣供認(rèn)不諱,不反駁,不申訴,連委屈都沒有。 莫辛盯著眼前那依舊淡漠的背影半晌無言,見那人果真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莫辛憤然轉(zhuǎn)身,用力拉開門又隨手狠狠甩上,最后頭也不回的下樓離開。 陸夕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任由莫辛離開,半句挽留的話都不曾有,陸夕不知道莫辛究竟聽到了什么,但無論如何陸夕都不準(zhǔn)備解釋,這才是陸夕,三分清高,七分孤傲,不想解釋,更不屑解釋,寧可不要,也絕不要委屈求全。 陸夕以為自己只是貪戀莫辛給她的溫暖,貪戀那人的溫儂軟語,但現(xiàn)在呢?真的只是貪戀莫辛給的溫暖嗎?陸夕迷茫了。 “姑娘,我是不是錯了?” 陸夕靠在尹玨的肩上,輕聲發(fā)問。 “管他是對是錯,青春就不要留下遺憾?!币k說話是嘴上還叼著棒棒糖,眼神卻變得幽遠(yuǎn)了起來。 “是嗎?為什么我覺得自己的青春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呢?”陸夕低語,言語間盡是滄桑,很多時候陸夕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沒有青春該有的激情,沒有該有的不顧一切的勇氣,有的只是日漸滄桑的心。 尹玨伸出手在玻璃窗上胡亂涂畫著,陸夕說:“我不過是他的調(diào)味品罷了,調(diào)味品在好吃他也不能只吃調(diào)味品而不吃主食,而主食無論再難以下咽,他也不可能不吃,調(diào)味品可以沒有,但主食是不可能缺少的。”陸夕如是道,說完又安靜的靠在尹玨的肩上不再說話了,音響中的女人用婉轉(zhuǎn)哀愁的聲調(diào)唱著:“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季言看著靜靜的靠在尹玨肩上的陸夕,陽光柔柔地撒在她身上,季言覺得自己現(xiàn)在此時的眼神應(yīng)該是癡迷而深情的,這個可張揚可安靜的女子,不管是靜是動都讓他為之駐目,且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影子,得不到,也忘不了。 即使是在多年后季言也依舊記得那夜路燈下的陸夕,記得那個既不溫馨也無浪漫的夜晚,那個女人以一副孤獨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似乎全世界都將她舍棄了一般。季言不懂什么愛情,但他就是見不得陸夕這副悲傷難過的模樣,于她陸夕季言覺得自己可以做到義無反顧,無關(guān)那人愛或不愛。 陸夕冷眼看著莫辛和女顧客調(diào)笑,兩個人眉間染了nongnong的笑意,最后相攜出門。尹玨在旁邊狠狠地咒罵了兩句,陸夕始終一言不發(fā)的干著自己的事,仿佛當(dāng)著與己無尤一般。 王鳴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末了還涼涼的道了句:“陸夕,你和莫辛這一出可堪比瓊瑤劇了??!”陸夕對此充耳不聞,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陸夕想:可不就是如此?即是如此自己又何必為那人自喜自憂。 陸夕向來都是演戲的好手,就算心中已是波濤洶涌,她也能做到面上依舊可以不露分毫情緒,就像此時,陸夕懷疑,如果現(xiàn)在世界末日,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淡定至此。 陸夕瞇眼看著玻璃窗外刺眼的陽光,隔著一層玻璃,仍然可以感受到太陽炙熱的的溫度,窗邊綠色的植物的葉子上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白光。 周念的婚訊來的毫無預(yù)兆,這個消息讓陸夕措手不及,說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覺得太過突然,明明兩天前打電話聊天時還沒有的事,陸夕覺得自己應(yīng)該高興,應(yīng)該祝福的,可事實似乎并不是這樣的。 “太突然了,我有些緩不過來?!标懴合履强|失落與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笑道,聲音刻意變得濡軟。 “我懷孕了。”周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即使清淡陸夕還是從中聽出了期待與欣喜。 “是嗎?什么時候的婚禮?!标懴ι焓謸荛_葉子上的水珠問。 “下個月初,陸夕你是我的伴娘?!敝苣畹穆曇舴褐男σ狻?/br> “不止是你的伴娘,我還是你兒子的干媽。”陸夕道,陸夕想象不到那個溫和的女子披上 婚紗是什么模樣,陸夕覺得應(yīng)該很美,或許并不驚艷,但一定是溫婉動人的。 “嗯?!敝苣顟?yīng)聲,帶著一慣的溫和。 “掛吧!我會準(zhǔn)時參加你的婚禮,順便看看是哪個混蛋娶走了你?!标懴匮哉f完掛了電話。 陸夕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恐婚族,二十二歲的陸夕對婚姻既無期待也無幻想。于陸夕來說婚姻所帶來的似乎只有灰暗,比如自己永遠(yuǎn)都吵個不休的父母就是個例子。 在陸夕的記憶中,自己所有的不幸似乎都是源于自己的父母,他們永遠(yuǎn)都吵個沒完,陸夕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都是在陸母的謾罵聲中度過的,至此,于陸夕而言婚姻便成了洪水猛獸,讓她避之不及。 ☆、第 7 章 陸夕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明明是盛夏,裹著被子卻還冷得瑟瑟發(fā)抖,手腳麻木的動一下都困難,頭更是暈的不像話。 陸夕在迷糊間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一個人躺在搶救室的場景,在無限接近死亡神志渙散時,陸夕竟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一絲留戀,甚至連一絲懼意都沒有。模糊間聽到醫(yī)生說是得了一種急性病癥,陸夕不記得那病叫名字了,卻記得醫(yī)生說也不過只余幾個月的光景可活。不過最后證實是醫(yī)生誤判,陸夕覺得自己像是是在拍狗血劇,只是身邊沒有一個對她至死不渝的男主角?,F(xiàn)在想想隱隱覺得可惜,明明那時已經(jīng)沒了呼吸,為何還能活下來。 陸夕在恍惚間做了一個夢,一個冗長且雜亂的夢,夢里陸夕好像是置身于汪洋,又好像是置身云端,但不管是在那里總是只有他孤身一人。陸夕不怕,但總是覺得莫名的心慌。 季言一上午都顯得格外的焦躁,不為別的,只因為沒有見到陸夕,旁敲側(cè)擊了半天,方才知曉她病了。掙扎了許久,終究還是安不下心來,咬咬唇拉開門疾步向遠(yuǎn)處行去。 陸夕在混沌中聽到有人在敲門,奈何渾身無力,動也不想動一下,由得門外的那人敲了許久,才撐起身子,一步三搖的走到門口開門。陸夕半瞌著眼打開門,在看到門外的人時很意外。 “你來做什么?”陸夕的話清清冷冷的,卻頗是傷人,難為門外的人竟也不生氣,只是怔了片刻笑道:“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br> “哦?!标懴?yīng)了一聲便又一步三搖的搖回了床上,也不管門外人就自顧自的躺下了,看也不看季言一眼,任由他尾隨自己進(jìn)了屋。 陸夕骨子里本就是個清冷的人,縱然平時不輕易顯露,但從骨子中散發(fā)出來的東西又如何能輕易掩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