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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看她半晌,緩緩拔下自己頭上那枚褐色平頭長簪,插上了琉璿的鬢發(fā):“見你座主這般待你,我也就放心了。你以后可安心跟著他,我離得遠(yuǎn),身周又虎狼環(huán)飼,諸多不方便之處。以后天漫族人和明翔軍的各種來往合作事宜,你可以直接做決定?!?/br>琉璿點(diǎn)頭答應(yīng),淚盈盈目送兩人乘船里去。虞勁烽隨著琉女榕,臨去前讓人往兩人身上潑了血又淋了水,作弄得十分狼狽。琉女榕的一條腿本有些殘疾,此時(shí)也不偽裝了,索性搖曳生姿地瘸著腿回去。他指揮著虞勁烽搖漿,小舟順著琉女榕指的航道走,順風(fēng)順?biāo)掳牍Ρ丁R宦反┻^東北角兩個(gè)人煙稀少的島嶼,打算繞圈子回歸天彌族大營。路上虞勁烽拿出臨走前謝訣塞過來的兩個(gè)烙餅就著清水啃得很賣力,一邊默默無語地?fù)u漿。琉女榕看他兩次,見他神游天外的模樣,問道:“你剛才沒吃上飯?”虞勁烽道:“剛才忙,沒顧上?!?/br>琉女榕臉色有點(diǎn)扭曲:“你在忙什么?我和琉璿還抽空吃了飯?!?/br>虞勁烽暗道這不是明知故問么?恰好把烙餅打發(fā)下了肚,就微微側(cè)過身軀,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和座主多日未見,忙著和他多說幾句話。我總覺得他似乎有事瞞著我,問又問不出來,可真是讓人牽腸掛肚。”琉女榕又看他一眼,眼光微微閃動(dòng):“他不肯告訴你?”虞勁烽嘆了口氣,卻是不言語。琉女榕等了片刻,忽然道:“他有什么好,你就這般死心塌地的。我適才也仔細(xì)看了看,他沒我好看。阿田,你若是對(duì)我有心,我從前的話一點(diǎn)都不會(huì)變……”虞勁烽毫不留情截?cái)嗨掝^:“他旺夫,你能比嗎?”琉女榕被噎得瞠目結(jié)舌,忽然想起了那已經(jīng)死去的、真正的鶴羽田,看來自己不但不旺夫,大約還克夫,他胸臆間頓時(shí)怒氣翻騰,倒也不曾當(dāng)場發(fā)瘋,只是沉默半晌,冷笑道:“你這話是把你座主比作女人了,不知他聽到了可有何感想。況且若是沖著這個(gè),你也不地道。他如今是旺……旺了你,可你們中原有什么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的說法,如果哪一天他旺不了你,莫非你就要棄他而去?”虞勁烽道:“我座主從不為這些事情跟我計(jì)較,他聽到我也不怕,你沒事兒也少挑撥離間。你那嘴里要是吐不出象牙,索性我們別說話。”這話有些不客氣,但琉女榕果然不再說話,唇角冷笑卻未曾褪干凈。從前的琉女榕一直對(duì)虞勁烽趾高氣揚(yáng)的,虞勁烽有求于他,未免有些做小伏低。但自從和明染會(huì)過面,兩人之間的局勢悄悄發(fā)生了一些逆轉(zhuǎn),虞勁烽覺得沒必要再處處讓著他了,只要尺度拿捏得當(dāng),也可以適當(dāng)敲打敲打他,省得他時(shí)不時(shí)裝瘋賣傻逼迫自己。兩人僵持半晌,琉女榕低聲道:“其實(shí)我倒是知道他為什么,琉璿適才告訴我,你們明翔軍如今也有些艱難之處,你們那位英明神武的座主很憂愁。阿田,你若是應(yīng)允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此事始末。”虞勁烽道:“我應(yīng)允你的事情還少?我?guī)缀鯇?duì)你有求必應(yīng),你先說明翔軍之事,別再拐彎抹角的,我這會(huì)兒算是離群孤雁,心情很不好?!?/br>琉女榕湊近他,微笑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你們的軍糧快要斷了。明翔軍每雙月月初由中原那邊送過來糧食,這如今快月半了吧,這次的份額竟然還沒有來。聽琉璿說,是你們朱鸞國那位國主讓你的座主回云京去成親,可他不肯回去,那國主倒不曾說什么,只在軍糧供給上拖延磨蹭而已。阿田,他若是回去成親,情深意重的你可怎么辦?還不肯和我湊合一下?”若是明翔軍此時(shí)在海上斷了糧,那就前功盡棄一籌莫展,原來明染的疲憊和憔悴竟是這么來的。虞勁烽搖漿的手頓了一頓,臉色慢慢變了,片刻后冷聲道:“不湊合。你接著說,然后呢?”琉女榕對(duì)他攤攤手:“然后,然后我不知道了呀,我只要看琉璿豐衣足食即可,別人我哪里管得了?!?/br>看著琉女榕那帶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虞勁烽忽然怒從心頭起,迅速將船只掉了個(gè)兒,原路折返。琉女榕怔怔瞧著他,待船劃出去約有幾十丈,才悔悟過來,厲聲道:“你做什么?”虞勁烽道:“自然是回去,這種時(shí)候,我不能不在他身邊?!?/br>琉女榕撲上來,要奪他的船槳。但他功力盡失,縱然再張牙舞爪,也不過是螞蟻撼樹一般,虞勁烽不為所動(dòng)接著前行。琉女榕無奈之下,只得發(fā)狠在他臂上掐了十幾下,掐出許多紫紅的印子來,口氣卻柔軟乖巧許多:“你別這樣,你回去有什么用?你能給他變軍糧出來?不過是多個(gè)人吃飯,糧食豈不是更不夠?”虞勁烽甩開他的手:“我不吃糧食也行,我可以自己打魚吃,餓不死我的。你少管我,你放開手!”琉女榕怒道:“我不放!你忘了我們簽署契約的事情了?你把我丟下不管了,我若是一怒之下背信棄義,你們的目的也休想達(dá)到!你自己想一想,你回去也沒用,不過白教你座主再多一份擔(dān)心而已,況且我還有事情要交給你做?!?/br>虞勁烽冷笑:“原來你還知道我們兩方是簽了契約的,我以為你蠢得什么都忘掉了!既然如此,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笑容,也不準(zhǔn)再把爪子伸到我身上,老老實(shí)實(shí)坐著別動(dòng)!”琉女榕只得收回爪子,也果然坐著不動(dòng)。虞勁烽索性停了手,讓小舟在海中隨著波濤上下蕩漾起伏:“什么事,你說吧?!?/br>琉女榕從懷中摸出一卷東西,竟然是先前和明染簽署的契約:“這份契約我十分看重,但是這次回到天彌族營地之中,王……他不會(huì)輕易放過我的。所以此物我不能隨身攜帶,也不能放在住處。我本想交付給琉璿,可是琉璿跟著你的座主,等于還是將契約還給了你座主。雖然他承諾我的不錯(cuò),但人心難測,我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將此物送到千禾谷我父親那里去,里面還夾了一封信,你一并給他帶過去。”虞勁烽沉默著,片刻后淡淡道:“這關(guān)口你讓我去千禾谷?我這一來一回得多少天,趕得及么?”琉女榕道:“我和你座主約定春分動(dòng)手,你走快些,春分前能回來?!币娝麧M臉不豫之色,只得又道:“阿田,你若是不幫我辦這件事,我實(shí)在沒心思做別的。你座主那邊還等著和我合作,他恐怕也等不了多久。我也不求你再應(yīng)允我別的,你只要應(yīng)了這件事,我沒有后顧之憂,咱就什么都好說?!?/br>虞勁烽依舊沉默,心道你這陰晴不定的脾性,讓我還如何信任你?琉女榕雙目璀璨如天上星辰,在他臉上梭巡片刻,想起虞勁烽有時(shí)不經(jīng)意的體貼和溫柔,可那終究不是自己可以覬覦的。他忽然身軀往后靠上了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