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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紅的耳朵,在光線照射下,仿佛是透明的。男人勾唇一笑,心道:真可愛。接下來的每一項體檢,都在挑戰(zhàn)托馬斯的羞恥度。先是睪丸被摸,檢查是否患有精索靜脈曲張;然后撥開包皮,檢查guī頭;最后,醫(yī)生讓他撅起屁股,自己掰開,檢查是否患有痔瘡。整個過程進行的很快,托馬斯好不容易熬完一系列的檢查,正準備穿衣服。醫(yī)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活動活動?!?/br>光溜溜赤條條的托馬斯一臉懵逼:“不穿衣服?”醫(yī)生說:“是啊?!?/br>托馬斯:“怎么動?”醫(yī)生:“……”第一次碰到問這種問題的。怎么動?當然是來回走走,轉(zhuǎn)轉(zhuǎn)圈,做下抬腿、下蹲之類的動作就可以了。不等醫(yī)生開口,墻邊傳來帶笑的聲音。那位靠在墻邊的醫(yī)生,眼中綻放著笑意說:“來套廣播體cao吧?!?/br>托馬斯:???第29章托馬斯一動不動地站著,向男人投去難以置信的目光。“沒有音樂不會做?”男人語氣輕松,但看上去不像開玩笑,他伸手掏出口袋里的通訊器,找到廣播體cao的音樂,打開外放。托馬斯無奈,在音樂的伴奏下,硬著頭皮做起來。伸展運動,擴胸運動,踢腿運動……赤身裸體地做這些動作,身體某些部位在慣性和重力的作用下彈跳擺動。現(xiàn)場的氣氛一度尷尬到爆,托馬斯根本沒勇氣和任何一人對視。做到跳躍運動時,醫(yī)生扶額讓他停下來,在體檢單上寫了幾筆,打了幾個勾后,往前翻了翻。最后,醫(yī)生把體檢單還給托馬斯:“全部體檢完了,把這個放到服務臺,你就可以回家了?!?/br>托馬斯接過來,迅速穿好衣服。男人幫他掀開簾子。托馬斯尷尬地說:“謝謝?!?/br>“不謝?!蹦腥嘶刂恍Γ馕恫幻鞯卣f,“期待下次再見?!?/br>誰要跟你再見啊,丟都丟死人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外科體檢對托馬斯來說,如同……不!它就是一場噩夢。托馬斯走后,外科又只剩下醫(yī)生和男人兩個人。兩人從里間移回外間,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徑自來到辦公室前:“伊森,調(diào)戲人的毛病,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伊森聳了聳肩:“我又不是誰都調(diào)戲,你看,我調(diào)戲你了嗎?”醫(y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他是招你,還是惹你了?”“都沒有,不過……”伊森垂眸低笑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歷歷在目,“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alpha啊。你說我讓他擼一下,他會照做嗎?”越說越不著調(diào),醫(yī)生拿起辦公桌上的體檢單甩給他:“趕緊走吧,少給我惹禍。幫我向你哥帶聲好?!?/br>“知道啦?!币辽瓝]了揮他的體檢單,“再見。”jūn部效率向來很高,僅一天,體檢結(jié)果便出來了。星期一,一周的第一天,拿著報到通知書的托馬斯,這才有了真實感——原來都是真的。可,究竟是誰去jūn部給他遞交的申請書?安寧嗎?聰明如安寧,一眼就看出他辭職是被迫的。那晚的聊天,說不定安寧窺探到自己求職不順,所以,幫忙報名參軍。畢竟,他們曾就自己去jūn部展開過遐想。轉(zhuǎn)而一想,說自己不適合jūn部的,也是安寧。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晚上,安寧一到家,托馬斯便把報到通知書放到他手里。安寧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要去參軍?”“不是你幫我報名的嗎?”“不是?!?/br>托馬斯一呆,不是安寧,那就只剩一個可能性。“大概是我夢游時報的吧?!?/br>這個解釋說出口,托馬斯立馬信服了。找不到工作時,他亂七八糟投了一大推簡歷,壓力過大的情況下,夢游投簡歷完全說得通。“不管過程了,結(jié)果最重要?!蓖旭R斯高興地抱了下安寧,“馬上我就要去部隊了,我離你更近了!”安寧看上去沒那么開心,大多時候他臉上沒太多明顯的表情,顯得十分冷淡。“你想?yún)④妴??”說出口的語調(diào),也是安寧獨有的淡漠。托馬斯聽出少許嚴厲成分,脫口而出:“當然想?!?/br>“你的目標呢?”“目標?”“你參軍想要得到什么結(jié)果?”“我想和你并肩作戰(zhàn)。”這話早在安寧替他包扎傷口時,他就說過,但后半句,他沒有說出來。托馬斯認為,現(xiàn)在是個好時機。于是,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安寧,語氣深情而堅定,“你守衛(wèi)帝國,我守衛(wèi)你?!?/br>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表白,也是他的誓言。他知道自己是個戰(zhàn)五渣,但為了安寧,他愿意拼搏,哪怕永遠無法企及他的高度,只要能離他再近一些就足夠。然而,安寧的面容卻變得嚴峻端肅起來:“你把參軍當成什么了?兒戲嗎?”他從未用這種語氣和托馬斯說過話。兩人視線撞在一起,對方凌厲的眼神讓托馬斯呼吸一滯,這樣的安寧太陌生了。“我沒有,我只是……”承認自己很弱,委實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托馬斯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曾一次次地嘗試,企圖突破自我,卻總是失敗,最終只能接受現(xiàn)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別人一千米跑步輕松過關(guān),他練習一個月才勉強及格。他的身體素質(zhì)明明很好,恢復能力異于常人,但體力和極限,仿佛中那樣描述的“被封印”一樣。他去醫(yī)院看過,各種各樣的大醫(yī)院。醫(yī)生說可能是他小時候生病導致的,那場讓他失去信息素的病,只要不從事體力勞動,對他沒有影響。真的如此嗎?托馬斯根本不想回憶伴隨他長大的那些嘲笑。他垂頭喪氣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安寧,我是A界之恥,如果參軍能讓我變得強大,最好不過。但如果不能呢?“就像幼時的經(jīng)歷,“我可能沒法像你那樣,保家衛(wèi)國。但我拼其所有,能夠保護你一人,哪怕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愿。”空氣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連信息素都不那么甜了。alpha以最直觀的方式將他的哀傷傳遞給他的omega。托馬斯抬起腦袋,頂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道歉:“安寧,別生我氣了好嗎,我知道錯了?!?/br>許久之后,安寧嘆了一口氣:“你沒錯,只是……”如同托馬斯說一半停下來一樣,有的話,是無法通過語言表達出來的,他話鋒一轉(zhuǎn),“吃飯吧,我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