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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笑笑,唐納德當然不一樣,像他這樣會親自去亞洲感受那里文化的人又有幾個呢?因為無知而心生狂妄,因為深入而心懷寬容,人與人本來就不同。岳藏舟分得很清楚,誰只是利益的合作者,誰又是朋友。對待前者根本不用動感情,哪里會有傷心與氣憤的感覺。今天找到了幾個不錯的投資人,又聯系上了四五家發(fā)行商,就已經完成目標了。他移開了話題,“我聽有人說艾倫要來,你知道是哪一位嗎?”唐納德吞下了嘴里的食物,發(fā)現前面有一些輕微的sao動,“那個白頭發(fā)的就是艾倫,很好認,他是個華裔?!?/br>岳藏舟順著唐納德的眼神看了過去,那是個中年男人,黃皮膚黑眼睛卻已經一頭白發(fā)。就聽到唐納德一邊在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艾倫,其實今天這么熱鬧,很多人來就是因為艾倫會出現。聽說他前段時間去過亞洲,好像差點在國際列車上出事,這是他在那之后的第一次亮相。本來艾倫是打算去亞洲投資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后續(xù)情況怎么樣了?!?/br>岳藏舟想起了花力曾經順嘴說過一句,有個米國來的艾倫也與岳藏舟坐在同一班火車上,要不是那天岳藏舟讓e國警方出力,這群人估計都要完蛋。原來就是這個白頭發(fā)的艾倫嗎?只是為什么他才到中年,就已經一頭白發(fā)了呢。“我們也快點出去吧?!碧萍{德擦干凈嘴巴,他不想錯過認識艾倫的機會。艾倫旗下的傳媒在這十年發(fā)展得很快,而且聽說這人有不一樣的背景?!霸溃f不定你們也能聊得來呢?都是同胞嘛!”岳藏舟隨著唐納德走向了艾倫所在的地方,當他正面看清楚艾倫的這張臉,當下就是一愣。這是一張?zhí)^熟悉的臉。同樣,艾倫也是一愣,他緊盯著距離自己五米之外的青年人,手上握著的酒杯差點灑出酒來,他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下意識脫口而出了華國語問到:“你是藏舟?”☆、第七十八章艾倫說的是華國文,四下除了岳藏舟只有唐納德一人聽得懂,但其他人都是商場上的人精,看這樣子就明白了兩個人應該認識。雖然岳藏舟的愣神只是一瞬間,但他不可能當下否認自己的名字,就是心里再起了許多的波瀾,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地保持沉默。艾倫先是不確定,但是他越看越是確定了心里的猜測,岳藏舟與他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這輩子他只碰過一個女人就是戚瀾,岳藏舟是戚瀾與他的孩子。想到這里就有太多要問的話,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才好。而岳藏舟見到艾倫越來越激動與復雜的情緒,一點想要接話為他解惑的想法都沒有。唐納德看到這兩人的古怪,馬上出面打了圓場,“艾倫先生與岳是故人吧,我們找個其他的地方聊天怎么樣?”艾倫點點頭,唐納德拉著有些不情愿的岳藏舟,三人一起走出了宴會廳上了酒店的房間。唐納德貼心地為兩人關上了門,不去打擾里面兩位的交談。他心里有一百零一問但終于反應過來了,剛才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現在才發(fā)現岳藏舟與艾倫長得有些像。原諒他對東方人的臉盲癥,沒有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準確的判斷。房間里面岳藏舟隨意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好像視身邊的人為空氣。要說他絕對很少有這樣失禮的時候,但是見到99%疑似父親的生物一枚,還多虧得他幾十年的養(yǎng)氣功夫,才沒有馬上翻臉。就如當初岳藏舟在母親墓前心中所想的那樣,他已經不想去恨了。既然這個人管生不管養(yǎng),并且與外公、母親的先后離世脫不開關系,讓他早就沒有了期待,即便相遇也不如從此之后就做陌路人。艾倫看到岳藏舟的漠然,終于清醒了一些,努力壓下了心里噴涌而出的激動。第一句問的就是,“小瀾還好嗎?我是說你媽她這些年過得還好嗎?”岳藏舟淡淡地瞥了艾倫一眼,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您是在癡人說夢嗎?既然看到了我就應該知道我媽過得不好。不用我告訴你,那個年代未婚先孕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了吧?!?/br>艾倫聽到這句話,挺直的背脊馬上就垮了下來,他一下沒有站穩(wěn)地跌坐到了沙發(fā)上,在恍惚間想起了往事,喃喃自語著,“是的,我應該想到的,她過得不好,過得不好。”然后,艾倫想起了什么,終于抽離了這種哀傷的情緒,“能不能讓我們見一面,我想要親自對她解釋清楚。當年,我真的不是故意失約的,我可以解釋的……”“遲了?!痹啦刂鄞驍嗔税瑐惖脑?,他知道母親是想要見一見這個男人的,在臨終之前有沒有真的放下也猶未可知,但是如今說什么也遲了,人都成了黃土一杯,還談什么解釋,最要聽他解釋的人已經不在了?!澳赣H已經在九零年因病過世了?!?/br>“什么!”艾倫終于再也維持不了臉上僅有的鎮(zhèn)定,失手打翻了茶幾上的杯子,他失態(tài)地站了起來,想要問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岳藏舟沒有心情與艾倫上演‘我就不告訴你’的狗血劇情,他只想要當斷則斷,“外公當年因為母親的事情,帶著她背井離鄉(xiāng)去了滬海。過度cao勞下,在前幾年過世了。母親一直有些郁郁寡歡,后來被查出得了肺癌晚期,不到半年的時間就過世了。所以,不管你想要解釋什么,需要聽的兩個人都不在了。我有些累了,請你走吧?!?/br>艾倫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反應來,他想要問很多,但看到岳藏舟的做派,并沒有聽話離開。要是今天走了,估計以后他與岳藏舟見面就真的是陌路人了。他如今已經無從失去,如果戚瀾已經不在了,他要做的就是好好愛護今天終于得以見面的兒子。“我知道,你心里面對我沒有好感。但過去的事情,我還是要說明白。當年我匆匆離開農場就是回家商量與你母親的婚事。可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一走就是永別,如果我知道……”艾倫說到一半的話卻突然停住了,他沒有等來岳藏舟詢問的目光,他的兒子明明才只是二十歲,卻像是一位入定的中年人一樣好像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如此一來,艾倫卻更加心痛了,甚至泛出了一股不能呼吸的痛。沒有人天生冷硬,艾倫不知道岳藏舟是怎么一步步變成這樣的,但其中他這個做父親有不能推卸的責任。可是當年的事情,就是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選在不去找戚瀾,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艾倫壓下了心中的苦痛,繼續(xù)說了下去,“我本來叫岳戴赟,你奶奶姓戴,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能見證她與你爺爺結兩姓之好,并能文武雙全。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