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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都在搖搖欲墜。她guntang的淚水懸在了眼眶處,似乎隨時都要掉落。 彭婉玉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但最后她一句話都沒說,只偏過了頭,不再看程挽。 “因為,司遠(yuǎn)的性子比誰都要倔強(qiáng),一旦認(rèn)定了什么哪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只有你讓他死心,他才可能會放手?!?/br> 驀地,一道低沉有力的男聲響起,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冷靜的語氣,殘酷的事實。 驀地,程挽就笑了,笑著笑著,她就哭了起來,眼淚如掉了弦的珠子,不住地往臉頰上滑落。 一滴,兩滴,三滴……程挽覺得,她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然后,她開始用手擦臉上的眼淚,力道很大,很快地,她白皙的小臉就紅了一片。 仿佛過了很久,卻又好像只有短短的一瞬,程挽張了張嘴想要答應(yīng),可那聲“好”仿佛有千斤重,卡在了喉嚨里,讓她發(fā)不出聲音。最后,她深吸了口氣,緩緩地道:“好?!?/br> ☆、再見 夜晚的公園不復(fù)白晝的喧嘩,白日里喧囂的人群皆已散去,周圍一片空蕩蕩的,寂靜非常,唯有草叢里偶爾發(fā)出幾道斷斷續(xù)續(xù)的蟲鳴聲。 公園里的某棵大樹枝條上被掛滿了散發(fā)著彩光的小燈,仿佛夜空上的星辰,發(fā)著耀眼而炙熱的光,即便在黑夜也亮如白晝,為漆黑的寒夜增添了幾分暖意。 而樹下站著一個人。 那人微低著頭望向地面,雙手插著褲袋,右邊褲袋的那只手攥得緊緊的,手心都冒出了汗,似在緊緊抓著什么東西。 兩枚用草編制而成的戒指,此刻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天氣有些冷,他不住地搓著手,嘴里也不時冒出白氣。 身體是冷的,心卻是熱的。 他向來不茍言笑的臉上此刻漾著笑意,偶爾他會抬起頭向四周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可一次次的抬頭,卻一次次的落空,那人始終不來。 他也不惱,依舊輕輕淺淺地笑著,笑容溫暖,仿佛能讓冰雪消融。 就像他過去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安靜地待在某個地方,默默地等著他的女孩。 在她的身上,他似乎有用不盡的耐心。 無論多晚,無論多久,只要那個人是她,他就愿意一直等下去。 他的身后是公園里的一張長椅,上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他親手做給女孩的蛋糕,雖隔著紙盒,香氣卻仍能透出紙盒滲進(jìn)空氣中。 傅司遠(yuǎn)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然后坐車到市區(qū)的某個DIY蛋糕店做蛋糕。折騰了將近一個早上,這個廚房小白總算做出了一個像樣的蛋糕。 做完了蛋糕以后,傅司遠(yuǎn)不敢停留,繼續(xù)馬不停蹄地往公園趕,然后不厭其煩地把彩燈一個接一個掛上枝頭,把周圍布置好。 做了那么多,只想給他的女孩一個驚喜。 折騰了那么久,只想給他的女孩一個難忘的生日。 然后,親口地、鄭重地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愛她。 想到這里,傅司遠(yuǎn)微微一笑,摸了摸褲袋里的草戒,眼神堅定——他要用這枚草戒,提前把她牢牢地套住。 良久,他的女孩才緩緩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 見到她的身影,向來沉穩(wěn)冷靜的他難得緊張起來,說話間也結(jié)結(jié)巴巴:“你來了??取焱欤医o你做了蛋糕。” 說完,為了掩飾臉上的紅暈,傅司遠(yuǎn)特意偏過頭不看程挽,背對著她手忙腳亂地解開蛋糕的包裝,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后,他將蛋糕捧到了程挽面前。 蛋糕是程挽最愛的巧克力蛋糕,整個蛋糕呈棕色,上面零散而無規(guī)律地擺放著一些草莓,小巧玲瓏,煞是可愛。 空白之處用糖漿刻畫著“挽挽,生日快樂”幾個大字。 蛋糕遞至程挽跟前的時候,空氣中都飄散著巧克力的香氣,光是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程挽此刻卻沒有胃口,胃里翻騰著,像是被什么攪拌著一樣,難受得很。 她抿著嘴角,一動不動地站在傅司遠(yuǎn)面前,雙手用力地閉合,指甲都陷進(jìn)了rou里。 傅司遠(yuǎn)察覺到異常,正想出聲詢問的時候,程挽卻突然揮手,猝不及防間把蛋糕打翻在地。 蛋糕掉到了地上,砸了個稀巴爛。 程挽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這個蛋糕,被砸了個稀巴爛。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還沒等傅司遠(yuǎn)反應(yīng)過來,他的身后突然就沖出了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他們把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三兩下就將他制服,任憑他如何反抗也動彈不得。 隨后,他的視野里緩緩出現(xiàn)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彭婉玉和展宏。 這是怎么回事?爸爸mama怎么會找到這里來?!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到底,到底哪里錯了? 隱隱地,答案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但傅司遠(yuǎn)把那個念頭死死地壓.了下去,倔強(qiáng)地不肯去相信。是啊,這讓他怎么相信呢?他的女孩,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怎么可能舍得背棄他?! 他覺得,要是此刻不做點(diǎn)什么的話,他的女孩可能真的就要離他而去了。 要是再不抓住點(diǎn)什么的話,他的女孩可能真的就要放開他的手了。 “不!” 驀地,傅司遠(yuǎn)發(fā)出一聲怒吼,聲音巨大,劃破了黑夜的沉默,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他奮力地掙扎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眼變得通紅,如同牢籠里的困獸,死死地盯著牢籠外的程挽。 哪怕在掙扎過程中變得衣衫不整,紐扣也掉了一個。 哪怕他要面對的是好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敵我力量懸殊。 只要,只要—— “再見了……司遠(yuǎn)哥哥?!?/br> 聲音很輕很低,隨著空氣飄至他的耳畔,那一剎,他覺得心里好像有什么開始崩塌了。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聲嘶力竭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這樣不顧形象的時候,可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最狼狽的一面竟都是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更沒想到的是,她在他最狼狽的時候,說的竟然是——再見?呵,再見!她還說了什么,她叫他什么?司遠(yuǎn)哥哥……司遠(yuǎn)哥哥…… 她隨隨便便的一句話,竟有這么大的魔力,輕而易舉地就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氣。 漸漸地,傅司遠(yuǎn)就忘了反抗,就像一個扯線木偶,一動不動地愣在那里,任由那幾個人把他推上車。 “我們也走吧,小挽?!?/br> 程挽怔怔地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傅展宏和彭婉玉上了另一輛車,車子行駛在傅司遠(yuǎn)那輛的前面。 車子開始緩緩地行駛著。 外面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細(xì)密的雨點(diǎn)迅速從天空墜落,毫不留情地咂到車頂,咂向車窗,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就這樣結(jié)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