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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了,反正你以后也是要待在那里處理集團事務的,現(xiàn)在就當是提前適應吧,過幾天就跟我們去m國。對了,王老板有個女兒,叫文音,爸爸見過,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而且也和我們家門當戶對。你先和她認識下,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要是合適的話,就先訂婚吧……” 傅展宏一廂情愿地作著他所認為最好的安排,全然沒注意到傅司遠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連插.在口袋的那雙手也無意識地握成了拳頭。 傅展宏的話如同一枚驚雷,在傅司遠的腦海里轟隆一聲炸開,此時此刻,他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亂糟糟的,讓他無法思考。 他怔怔地看著傅展宏的嘴巴張張合合,明明想拒絕,卻像失去了語言能力,一句話也說不出。 m國,m國…… 要是去了m國,就意味著自己將要和程挽進行長久的分離,等到自己真的有能力能夠掌握自己的未來,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女孩還會待在原地等他么? 他有信心會記住她、愛她一輩子,無論相隔多遠,無論分離多久,這份心意都不會變??墒牵掏炷??這樣漫長的、遙遙無期的等待,她會愿意嗎? 歸期未定,前途不明,在這樣的情況下,程挽愿意一年又一年地,毫無怨言地等下去嗎?或許剛開始的一兩年還可以,可若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呢?年復一年無望的等待,她真的能堅持嗎?她真的不會后悔嗎? 而且,更讓他頭疼的是,程挽身邊從小到大就不乏追求者,若是自己不在身邊,若是自己不在身邊,她…… 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他害怕知道答案,可是又渴望知道答案,他熱切地希望著她的女孩也能如他一般深情地愛著自己。這兩種矛盾的情緒驀地交織在一起,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聽著聽著,傅展宏絮絮叨叨的聲音消失了,他的腦子里全都是程挽的身影。她大笑,她悲傷,她哭泣……各種各樣的程挽,各種不同情緒的聲音在他的腦子里炸開,亂成了一團。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 “司遠,怎么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傅展宏皺了皺眉,不悅地說道。 “我拒絕。” “什么?!你是不是真的跟外面的女生談戀愛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除了家族給你安排的女孩子,其他人我一概不準!” 聞言,傅司遠抿了抿唇,目光深沉地望著傅展宏,毫不畏懼地與之對視。半晌,他什么也沒說,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說完,你要去哪里!” 聞言,傅司遠腳步一頓,他垂了垂眸,隨后就一聲不響地走了出去,留下傅展宏在后面怒得干蹬腳。 他渾渾噩噩地走出了書房,腦子里一片混亂,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著腦海,攪得他頭痛欲裂。 一旦遇到程挽的事情,他的冷靜、理智、成熟就都統(tǒng)統(tǒng)拋卻,他想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可腦子里依然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恍惚間,他混沌的腦子里突然現(xiàn)出了一道異常清晰的聲音——逃吧,逃吧,逃吧。 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得到了指引,他顧不得思考對錯,就這么順從地依照著那個聲音,逃了出去。 他越走越快,等走出了家門時,幾乎是在全力狂奔。 他不太清醒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這里,逃離現(xiàn)實。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愛的讀者朋友 作者菌明天有事 所以明天停更一天,后天補上 后天會在晚上11點前更新 之后就會按照原來的時間更新 請大家放心 最近事情比較多 真的抱歉 ☆、私奔(小修) 傅司遠已經(jīng)消失兩天了。 剛開始,傅展宏和彭婉玉只是以為他想出去透透氣,也就沒有怎么理會。然而,已經(jīng)過了吃晚飯的時間,傅司遠還是沒有回來。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可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傅司遠早就跑沒影兒了。 傅展宏和彭婉玉發(fā)動了一切能動用的力量,兩天來不斷地在a市搜索傅司遠的身影,然而,結果還是徒勞,他們依然沒有半點傅司遠的消息。 這兩天以來,傅家別墅的上空仿佛被烏云籠罩,一片愁云慘淡,傅家上下都為傅司遠的失蹤而擔憂,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園瞬間鴉雀無聲,安靜壓抑得如同暴風雨欲來。 為了傅司遠的安全,傅展宏并沒有對外宣布自己兒子失蹤的事情,只是不動聲色地動用手中的力量在這個城市搜索。 短短兩日,竟讓人像是過了數(shù)年。 又一天過去了。 黑夜就像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獸,一點點地將白晝吞沒,然后,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夜深人靜的時候,好像人也會跟著脆弱。 程挽覺得自己好像又剩下一個人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傅司遠的身影,擾得她難以入睡。 最后,她干脆從床上坐起來,雙手無意識地環(huán)住膝蓋,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這段時間里,程挽給傅司遠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打了不計其數(shù)的電話,可是,那人始終沒有回復,就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夜已深,與白天的繁華熱鬧相比,黑夜就像陷入了昏睡,沒有絲毫聲響,安靜得讓人恐懼。偌大的房里,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外面是望不到盡頭的黑,唯有高懸夜空的皎月仍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它透過狹小的窗臺溫柔地投下銀白色的光,剎那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被透進了一絲曙光。 偌大的房里,這點微末的光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但聊勝于無。 程挽痛苦地把頭深深埋進了膝蓋里,雙手把大腿抱得更緊了些,瘦弱的她縮成了小小一團。 冷不防地,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在過分寂靜的夜里,聲音響起得有些突兀,打破了一室寂靜。 無可否認地,這突兀的聲響,就像一道光,劃破了黑夜。就像某個人,也是這般,強橫而霸道地往她的生命里透進了一縷光。 程挽有些詫異地從臂彎中抬起頭,皺著眉,若有所思地望著發(fā)出聲響的窗臺。 還沒來得及思考,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一聲聲地,像是小石子砸開時的聲響,正不依不撓地敲打著窗臺,發(fā)出陣陣不大不小的聲響。 這時候,程挽反倒冷靜下來了。她先去打開了房間的燈,一瞬間,漆黑的房間就被耀眼的白光充盈。 光亮起的那瞬間,她瞇了瞇眼,緩緩走向窗臺。 可不知為何,剛才還鎮(zhèn)定自若的人兒,在越來越靠近窗臺時,竟不可抑制地發(fā)起抖來。 等到腳底傳來刺骨的寒意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鞋子。而石子砸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