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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段獨白和一小段唱曲,獨白還好,她唱歌卻是無與倫比的難聽。香蘭不依不饒的撒嬌:“那你就讓導演再安排一個新角色,你不是隊長嗎?他們肯定聽你的吧?”被他摟住胳膊的安和沒吭聲。這時候,他們聽到絲絨幕布外傳來小桃的催促聲,喊著‘侍女還不快出來’。香蘭放開安和的胳膊,理了理假發(fā),略顯失望的看了安和一眼,先上場去。褚顏背對坐在梳妝鏡前,赤腳踩在椅子上,頭上戴著絳紫花簪,天藍纏枝牡丹襦袢,朱紅錦緞裁紙成的和服,打褂外印有淺綠枝紅牡丹,腰帶則是燙金繁花,盡顯富貴之氣。此時大明星肩頭微露,赤.裸的雙.足輕輕扣擊椅面,就算戴著看起來滲人的能劇面具,也恨不得讓人扒光瞧一瞧底下是什么光景。小桃在外面左等右等不見主角上場,急的撩開簾幕沖進后臺,看到這副活色生香的場景,一腔火氣像被冷水澆滅,神思被他勾走片刻。見過大風大浪的經(jīng)紀人立刻回過神來,上前催促道:“我的大明星,快到你了怎么還不準備進場!你襪子呢?還穿不穿了?算了算了反正不用穿鞋,你快!快快快!”褚顏在經(jīng)紀人火急火燎的催促中,慢悠悠的戴上耳麥,腳踏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星河劇院的地板原本是大理石,為了契合他們的表演,從導演組里摳經(jīng)費把劇院全都鋪上了棕色木地板,等到演唱會結(jié)束后還要全部拆除。演唱會的名字為。大背景位于幕府時代,褚顏飾演的是混跡于以賣藝為生的底層小人物。因他在市井表演的鬧劇諷刺德川將軍府內(nèi)的奢靡和混亂,遭人舉報,將軍便派人將他抓進了府中,待見到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個人就是他夢中出現(xiàn)的‘天定之人’。原來在數(shù)日前,德川將軍在睡夢中見到了一個男人,那人容貌昳麗,大奧中的美人與之相比皆黯然失色,只是這美人此時卻掰著手指頭細數(shù)將軍的命運,說他將來如何沒落,性格向來剛硬的德川將軍化為繞指柔,任由那人以悲慘渲染他的身后事,對他的狂言不加理會,只凝視著美人那雙靈動雙眸,像是深深陷入了進去。醒來之后的德川將軍茶不思飯不想,實想大夢一場,卻不知不覺墜入編織好的溫柔鄉(xiāng),他命人繪畫了夢中人的畫像掛在床頭,日思夜想,人如皮囊。將軍在現(xiàn)實中見到夢中美人,一股狂喜沖刷著神經(jīng),當即將他留在了府中,并賜名為‘言夢君’。言夢君無從選擇,只好屈居強權(quán),每日穿上藝伎的服飾,表演歌舞來取悅將軍,而將軍的其他妻妾對他嫉恨非常。將軍夫人撫子表面上溫柔大方,暗地里卻吩咐侍女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侍女為推脫罪責,把一切都嫁禍給言夢君,在事后飲下了迷藥,昏倒在床邊。將軍發(fā)現(xiàn)他們的‘jian情’后極為憤怒,吩咐手下把匕首拿來,親自為他做了斷。就在眾人以為言夢君必死無疑的時候,卻沒想到,將軍要手下架住的反而是那位與他偷情的侍女。最終侍女被殘忍的切腹而死,言夢君則被下令禁足。撫子見一計不成便施二計,將大蟒褪去的皮放在言夢君的床上,對外散播將軍身邊人是妖怪的傳聞,再加上家族施與將軍的壓力。德川將軍一時束手無策,而言夢君則再也受不了做將軍的男寵,將軍妻妾的眼中釘,輿論中的喪世妖魔,在一個夜黑風高的雨夜,偷偷逃離了深墻高院的將軍府。沒過多久,德川將軍戰(zhàn)死的簡訊傳遍大街小巷,將軍夢中的預言實現(xiàn),而誰也不知道,那個言夢君到底是夢中的人,還是現(xiàn)實中的人,見到過他的人都語焉不詳,而唯一證明他來過的,只有掛在將軍寢室中的那幅畫。今天排演的這場,是言夢君得到將軍盛寵后,被撫子的侍女算計的一場戲。等到言夢君提前從一個宴會上回寢室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戲子一步三搖的回到臥房,他在那場宴會上被當做玩物一樣,又被當成女人當眾取笑,自稱為愛他入骨的將軍只顧得將他作為珍惜品炫耀,根本不懂得他內(nèi)心的苦悶。座下充當觀眾的人們不自覺屏住了呼吸,視線緊緊黏在戲子裸.露的肩頭,白皙瑩潤的雙足,只覺得口干舌燥。言夢君隨著樂隊的音樂而做出微醺之態(tài),緩慢而細碎的步調(diào)隨鼓點起落,從宴會到臥房的這段距離里,唱一首名為的歌,近似于呢喃,如同醉語且不成調(diào)的歌,由他唱來,卻能聽得出言夢君內(nèi)心的痛苦和掙扎。這首歌摒棄了他們樂隊一貫激烈樂調(diào),沒有電子音,只有背景墻邊吉他微微撥弦的聲音。當一曲唱畢,他終于來到臥房的門口,看到門外因燈光映出的隱隱綽綽的人影,未加思索,便推門而入。戴著面具的香蘭躺在床上,見有人進來,便起身上前拉住戲子的腰帶,將松松垮垮的和服從他身上扯下一大半,只剩下身上一件單薄的纏枝牡丹的襦袢,聞到他身上醉人異香的香蘭呼吸一窒,本來做戲去脫對方衣服的手,演變成迫不及待的要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下來。衣衫不整的兩人順勢倒在了榻榻米上,被電了一下的香蘭小心的不要碰到大明星,裝模作樣的在床單上滾了一圈,直到被褥和衣衫同樣凌亂。此時燈光一暗,曖昧抒情的背景樂頃刻變?yōu)槔渚迫耍舅缮⒌墓狞c突然變得密集而緊促。是將軍來了!侍女喝下矮桌上早就備好的迷藥,隨即軟軟倒在地上。將軍推門見到眼前這情景,大為震怒,召來士兵用冷水把閆夢君潑醒,隨后用武.士.刀威脅著起身。半夢半醒的言夢君反應遲鈍的動著身體,而這時候,將軍已經(jīng)命人把昏迷的侍女架了起來,從身側(cè)抽出匕首,來到嚇得全身顫抖的言夢君前,待走到他身前后,卻折返到侍女的身前,掏出匕首,剖開她的腹。“好!停!?。 ?/br>從王導演手中拿過擴音器的小桃說,“這一段pass,大家表現(xiàn)的都很好!”她來到背景板前,表揚了下貝斯鼓手,向彈吉他的安和眨眨眼,來到將軍、主唱和侍女前,點評:“這位侍女,你表演時怎么束手束腳的?往下倒的時候竟然還側(cè)頭看一下旁邊,確認后才倒下去。我們雖說不是正統(tǒng)的戲劇表演,但也不要這么浮夸好吧?”香蘭把面具摘了下來,長發(fā)一甩,猛地舒了口氣,以余光斜了一下經(jīng)紀人,對她的點評不置可否。她自顧自的來到安和面前,抱怨道:“這面具眼睛地方開的好小,能看到的范圍也很小,這樣的話不利于演員的表演,是不是應該改進一下?服道化設計師?”安和替她把凌亂的發(fā)整理好,聳肩:“我是參照古本里的面具,原汁原味設計出來的?!?/br>香蘭無語的嘟囔著:“每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