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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我意圖在洞窟里收服了它,不料它一頭撞破了石壁,引我一路到了這里。”褚顏道:“原來如此。”只是這蜈蚣吃掉女子的身體,獨獨留下貌美的頭顱置在外面,看來還是個愛美的蜈蚣,回想起來也真是夠滲人的。借著月光褚顏終于看清了青衣人的樣貌,他頭戴三清巾,背負(fù)拂塵,身形修長,清冷的眉眼帶著遺世獨立的風(fēng)華寫意。那天青袍上落滿桃花,細(xì)看,卻仿佛又不是桃花。褚顏望著他收回鞘的那把劍,正要尖叫,卻不想身后傳來一聲異動,有什么東西裹挾著凌厲的風(fēng)從他的背后襲來——“小心!”褚顏倒是能躲開,可一想什么都傷不到他,就直直的站在原地,心里波瀾無驚:來來來,看誰死。只是那東西確實沒傷到他,因為在半空中,就已經(jīng)在半路被人擋住了。褚顏回頭一看,黑衣少年單手貼在掃過來的蜈蚣身子上,四兩撥千斤,將那股力道化為了烏有——而后像是輕輕一撕,蜈蚣粗長的腳就已經(jīng)被他撕了下來,阿羽將蜈蚣的身子一踹,嫌惡的將那只腳扔到地上。見識到他單手能掐死一只女鬼,褚顏覺得眼前這一幕很正常。看那蜈蚣還在垂死掙扎,青衣人微皺起眉,劍刷的一聲出鞘,只見眼前數(shù)道青光閃過,二十多節(jié)粗長的蜈蚣身子就被砍成了一截一截,腐臭的血從身子的結(jié)合處爭先恐后的流出來,在泥土上幾乎匯成一個小溪。褚顏拉過阿羽上下左右檢查了一下,道:“你沒事吧?”阿羽拍開他的手,冷淡道:“沒事。”青衣人跳上蜈蚣的身子,右手一收,就將一枚泛著紫光的妖丹收進(jìn)了手里,那妖丹不過小小一顆,丹中隱隱能看出束在其中著的魂靈,那些正是被人面蜈蚣?xì)⑺赖娜?,吃進(jìn)腹中之后魂靈無法升天或入地,只能擠在妖丹狹小的妖丹之中,將對己的怨氣轉(zhuǎn)化為攻擊他人的利器,人面蜈蚣吃的人越多,實力也就越強(qiáng)。看這蜈蚣的妖丹也能看出不過百余年的修為,褚顏略有失望,如果今晚碰到的是條蛇就好了,他也不用費那么大勁兒再去找蛇。褚顏看青衣人從妖物身上跳了下來,當(dāng)即雙眼放光,對那青衣人語無倫次的說:“前輩,你那把劍是不是叫「渡津」?”他剛才見到了刻在劍上的字和桃花,看這青衣人的外貌和傳說中的非常相似,心里猜測應(yīng)該就是他,卻是不太敢相認(rèn)。那被問的人一怔,隨即道:“是?!?/br>七城中存在著一個十年之久的傳言,那就是:障障飛霧,重重心魔。欲渡迷津,必找明鏡。十二歲獲得預(yù)言天師的稱號,十五歲北海殺妖探秘奪寶,同年在六城圍謝中立下汗馬功勞,雖說閉關(guān)已有十年之久,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重新出山,想要找他卜一卦的人繞七城一圈都不過分。褚顏特別興奮,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能碰別人的話,非常想去摸摸眼前這個人,沾點仙氣。他道:“在下出云城褚顏。這七城中誰不認(rèn)識您?。可駲C(jī)妙算公子鏡,您什么時候出關(guān)的?給我算算我以后的運勢如何唄?”他似沒想到自己那么有名,笑了一下,忽然正色道:“不知二位有沒有碰到一個眼上蒙著白綢布、身著黑衣的年輕人?”褚顏搖搖頭,側(cè)過頭看阿羽,阿羽沉著臉色,道:“不知。”他面上隱隱有些焦灼,將目光流連在白衣人身上片刻,他道:“多謝道友助我除妖,現(xiàn)下我得去尋友人,二位失陪。”頓了一下,他似有似無的瞟了眼對他抱有莫名敵意的黑衣少年,隨后將手中的桃木葫蘆拋給褚顏,道:“這桃仙醉就當(dāng)做是你我的信物,改日到天師城來,自當(dāng)好好招待一番?!?/br>褚顏還沒來得及回話,身旁的少年道:“公子鏡?”紀(jì)明鏡頷首。阿羽懶洋洋的發(fā)問:“道長,你知不知道謝千絕在哪?”聽到這個名字,紀(jì)明鏡面上一凝,投向阿羽的目光中隱含著些復(fù)雜的情緒,褚顏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十年前紀(jì)宗主和夫人被謝家殘害而死,雖然和謝家最小的兒子謝千絕沒有直接關(guān)系,但怎么說,父母和同門之仇也不能一笑泯之。最近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謝千絕猖狂起來,紀(jì)明鏡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看來他出關(guān)應(yīng)該是為找謝千絕,借正道之名親手手刃仇人的子嗣。紀(jì)明鏡道:“不知,我也在找他?!?/br>果然沒錯。阿羽笑了一下,似嘲諷:“天下會有公子鏡不知的事?”紀(jì)明鏡也不反駁,將目光放回褚顏身上,道:“后會有期。”就看那抹青色身影在眼前閃過,沒了蹤跡。褚顏凝望著偶像的背影,不禁搖頭感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才是大俠啊你說是吧…阿羽……?”他側(cè)過頭想與少年對話,卻看身側(cè)空空無人。褚顏:「那臭小子哪去了???」系統(tǒng):「嗯???」褚顏從袖中掏出一個紙片人和一截黑色布料,他就是怕阿羽這混蛋一言不發(fā)的走掉,特意留了一件他的東西,以保證自己能順利找到他。被灌輸進(jìn)靈力,搖頭晃腦的紙片人甩著胖胖的四肢,飄在前方帶路。第42章睚眥11褚顏跟隨紙片人來到一片野生的草莓園,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動地上的綠草,與叢中的蟲鳴混合在一起,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褚顏喜歡吃草莓,這里就成為他和阿羽經(jīng)常光顧的地方,有時褚顏不跟著一起,阿羽還是每天都到這兒一次,摘回半籃的草莓,洗凈,整齊的擺在盤子里,為了不讓他偷吃,還特意放到飯桌旁邊的小桌子上,用一塊白布欲蓋彌彰的蓋住。想到這,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那個彎腰摘草莓的黑衣少年。他強(qiáng)迫癥晚期,經(jīng)由他手的草莓必須鮮艷無瑕疵,否則會嫌棄的皺皺眉,將那被他認(rèn)定為不合格的草莓扔回原地。有時候褚顏在旁看他,難以想象那對世俗充滿冰冷厭惡的臉上,會因為這種小事浮現(xiàn)出認(rèn)真的表情。紙片人飛過這片草莓園,褚顏思緒一斷,趕緊跟上。撥開層疊灌木,前方似有鬼影重重,褚顏慫慫的吞了下口水,前方帶路的紙片人飛出去了很遠(yuǎn),全然不顧及后方主人的感受,突然間,泛起柔和光亮的紙片人停在前方那個位置,看來是找到了。褚顏趕緊把擋在身前的樹枝撥到身側(cè),不想手指一疼,他借著月光一看,見到這處生長著一片荊棘,剛才來的太過匆忙沒有感覺,這時才發(fā)現(xiàn)手上已經(jīng)被刺扎破了好幾次。褚顏抽出修靈把荊棘砍斷,紙片人等候他來到自己身邊,乖乖的躺回了褚顏伸出的掌心里,靈力消失,變成原來的紙片人。褚顏看到前面的境況,不由一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