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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發(fā)飆,轉(zhuǎn)而對著那身披紫袍的弟子喝道:“還不快滾過來!磨磨蹭蹭,不愧是謝家人教出來的弟子?!?/br>不只殷家弟子,四家弟子每日遇到那謝家弟子張口便羞辱,謝家弟子低頭不理,才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這一個月。時間如白駒過隙。那四人見惡城出的人懦弱無能,不敢反抗,便愈加的猖狂起來,竟從言語進化到了肢體。紀家弟子雖保持中立,卻在見到其他四城弟子將青年惡意推下河時,也做不到袖手旁觀,幫褚顏把落到河里的青年拉了上來。他們現(xiàn)下深處一個巖洞之中,旁邊是處一年四季都結(jié)著冰的寒池,向上冒著蒸蒸寒氣,靠近點都覺得刺骨,別說下去走一遭。他們兩個凍得瑟瑟發(fā)抖的青年拖了上來,見岸上四人毫無反省之意,仍在悠哉聊天,嘴里邊嘲諷著兩人的多管閑事,邊謾罵著謝家人怎么都不去死,褚顏抽出修靈,刷刷幾下就割斷了幾人的發(fā)。四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覺腦后一輕,發(fā)髻松散,四截斷發(fā)飄然落在地上,卻仿若砸在四人的心里。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當(dāng)下的年紀正氣性強,當(dāng)然受不了這虧,殷家青年率先拔劍迎了上去,嘴里怒罵著:“好你個白家弟子,不僅維護這謝家妖孽,竟然還割斷我們的發(fā)。你怕是與那魔頭謝千絕一樣,練就什么邪魔外道,搞得我們現(xiàn)在要花大把時間除魔衛(wèi)道,簡直該死!”褚顏冷笑一聲,把這來勢兇悍的青年一劍打出去十米遠,高聲道:“你們殷家也就向人潑臟水的本領(lǐng)強。不給你點教訓(xùn),無法無天了不成?”殷家青年從地上爬起來,本與他同仇敵愾的三人卻皆向后退了一步,有人還勸道:“算了算了,相逢即是緣,犯不著動那么大火氣?!痹掚m這么說,其實他們也是知道白家不好得罪,再者對眼前這位不肯露臉的青年也心存好感,雖然被削發(fā)這事是恥辱,但與其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我呸!”殷家青年早就看白衣人不順眼,嗤笑道,“你們怕白家,我殷家可不怕。早就看不慣他一副悲天憫人的圣人嘴臉,我今天倒要討教兩手,若你輸了,就別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烏發(fā)白衣的青年也將劍執(zhí)起來,白玉面具中露出的黑眸隱含著怒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簡直氣、氣、氣死他了!殷家青年劍刃之上溢滿流光,他搶先飛上前去,正與對方舉起抵擋的修靈劍相撞,兩劍碰撞時發(fā)出一聲脆響,繼而分離,漾出兩道亮光。攻者步步緊逼,卻不得要領(lǐng),總是被對方敏捷的避開,心中怒氣便愈發(fā)充沛,他一個鷂子翻身落到轉(zhuǎn)身奔離的白衣青年前,喝到:“想跑?”跑個屁。你爺爺我弄死你。褚顏一劍捅過青年的肩,那人猝不及防,面色忽的慘白起來,低頭一看,卻沒想到那劍尖只戳破了他的衣服。他咬牙揮劍將對方的劍打開,而后只看到數(shù)不清的劍影在他周身盤旋,等到模糊的劍光消失,周身卻一涼——他的家袍竟被刺的破破爛爛,勉強能掛在身上!“哈哈哈哈哈——”“你看他那個樣?”“天哪哈哈哈——”同伴們的嘲笑更是讓他無地自容,殷家青年見負劍立在自己身前的白衣人,心道:看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個丑八怪。他讓自己出丑,那自己也要讓他出丑。這樣想著,他趁那人不注意的時候上前去,扣住了丑八怪臉上的白玉面具,嘴邊盈著惡意的笑。在看到那人眸中的失措時,他便更加張狂肆意的笑了。“啊啊啊啊啊——?。?!”圍觀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發(fā)出慘叫的人,他被烏發(fā)白衣的青年握住手的皮膚開始蔓延、潰爛,似乎還能聽到滋滋烤rou的聲響。褚顏感覺到有人向他襲擊過來時,反射性的握住了對方的手,這時察覺到不對匆忙松開。那殷家青年抱住右手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嚎叫,其余的五名修士不約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褚顏眉頭一挑,暗道糟糕。殷家青年火上澆油的怒吼道:“之前還只是猜測,沒想到你真的練了什么邪術(shù)!什么名門子弟,我呸,出云城竟出了你這樣的魔頭,真是家門不幸!你等著吧,看我不回去稟告宗主,讓你在七城中身敗名裂!”說著他便捧住受傷的右手,扭曲著面皮,踉蹌了跑幾步,御劍飛行而去。其他幾名弟子也紛紛離去,只留褚顏孤身站在原地。完了。他剛才是不是應(yīng)該滅口來著?第35章睚眥04褚顏沒把那個小插曲放在心上。與孟扶風(fēng)分別時,大師兄說要在一個月結(jié)束后來扶搖城與他匯合,褚顏就沒急著離城,在客棧里等著孟扶風(fēng)來找他。這夜,殘月當(dāng)空,寒星微閃。睡夢中的褚顏被一聲異動驚醒,他匆忙點上燭火,搖曳的燭光填滿整個客棧,他順著聲響發(fā)出的地方看去,就見本放在包裹中的紙片人飄了起來,符咒上充盈著靈力,只是那股靈氣卻很微弱,要滅不滅。褚顏上前替那紙片人打開窗,卻不想紙片人還沒飛到窗柩,飄飄晃晃的落了下來。褚顏撿起落在地上的紙片人,見上面已然靈氣全無,前幾秒還散發(fā)著光亮的紙人又恢復(fù)了死氣沉沉,剛才的景象似是回光返照。褚顏試著用靈氣催動紙片人,那符咒任他怎么灌輸靈氣都不行,看來還是個認主人的符咒。剛才它為什么忽然間有了靈力,想要離開?難不成是它的主人遭遇不測,拼死散發(fā)出了靈氣,想要讓其他的紙片人放消息出去求救,而它正好又被催動?第二天得到白家靈鴿傳書的時候,間接性驗證了褚顏的猜測是對的。信是蘇夫人寄過來的,她道現(xiàn)在白宗主深受重傷,七位弟子先不要回城,而是留在各個城中,尋找重傷白宗主的那條銀蛇,將其除之。銀蛇!不就是當(dāng)初在羽化臺怒掃四方柱,而后逃之夭夭的那條銀蛇嗎?殷宗主不是說已經(jīng)將他逮捕歸案,并挫骨揚灰?難不成是另外一條銀蛇?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可怕了。畢竟當(dāng)時在臺上要除掉它的人其中之一是褚顏。褚顏推測了一下,當(dāng)初引他入山xue的應(yīng)該可能是白月松。大概是白水謠冒冒失失的丟了金鈴,白月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的是自家女兒的金鈴,他催動紙片人將自己引入山xue后,又向里看得到了冰室,隨后發(fā)現(xiàn)了那條受重創(chuàng)的銀蛇,把這孽畜帶上了羽化臺,將其處死……那,白月松和這條銀蛇有什么關(guān)系?既然知道銀蛇在里面,為什么要借他人之手殺死,而不自己去鏟除妖魔呢?思緒一團亂麻,褚顏晃了晃進水的大腦,決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