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煙的逃走了。祠堂中點著淡淡的熏香,等褚顏趕到的時候,昨日清修堂中的品茶師叔正在清點人數(shù),在點到褚顏名字的時候沒有聽到回應(yīng),便將半閉的眼驀地瞪圓,孟扶風(fēng)趕緊幫師弟打掩護(hù):“師叔,褚?guī)煹苷f他內(nèi)急……”褚顏大步跨進(jìn)來,順著他的話道:“不好意思師叔,內(nèi)急內(nèi)急?!?/br>品茶師叔生氣的一拂袖,吊著眉毛呵斥:“松松散散,成何體統(tǒng)!旁人跪坐,你便站著吧!”褚顏也不覺得沮喪,樂顛顛的站在旁邊,那些黏在他身上的視線在師叔敲得邦邦響的戒尺中移開。他將目光投向祠堂的正中央,這里祭了許多白家祖先的靈位,依照身份大小分別放在三層中,每日都被勤勞的擦拭,所以并沒有陳舊感。修真者像普通人那樣生老病死的寥寥可數(shù),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在戰(zhàn)爭中不幸身亡的人,但七城中戰(zhàn)事并不頻繁,因此隔個幾百年再豎起幾個靈位是很常見的。褚顏看到了放在最下層的兩個靈位,他們是白月松的第一任夫人江氏,以及年紀(jì)輕輕就夭折的幼子白驚弦。眾所周知,蘇羅衣是白月松的第二任夫人。據(jù)說白月松的第一任夫人不是修真世家中的女子,她生于一個普通人家,性情溫婉賢淑,為白月松誕下一子。只不過那男孩長到七歲時便早夭,夫人受不了喪子的打擊,郁郁而終。夫人去世后,白月松遲遲沒有再尋伴侶,就在各大世家稱贊他情深似海的時候,喪偶十年的他宣布了再娶。這第二任夫人名蘇羅衣,按照她的吩咐,不管是白家人還是門下弟子都喚她蘇夫人,而不是師母。她性格生來強(qiáng)勢,當(dāng)初嫁過來時還收斂著小性子,心里懷著小女兒的期待,并為白月松生下一雙兒女,湊足一個好字。但越與夫君相處就越覺出貌合神離,所幸她有著江湖兒女的灑脫性情,感情不能強(qiáng)求,不合便不合,因此將女兒撂給白月松照養(yǎng),自己則帶著兒子而是另辟山脈,廣收門徒,煉制丹藥,勢與清靜峰一較高低。在性情這一點上,白水謠像極了她的母親。褚顏悄悄用余光瞥了眼又和他的茶雙宿雙飛的師叔,見他坐在上位閉著眼睛沉浸在茶香中,心下不覺好笑??此歉辈欢瞬徽臉幼?,也不知道是誰松松散散。他趁居高堂人陶醉的閉著眼,弟子們都誦經(jīng)的時候,輕車熟路的溜了出去。事后責(zé)罰是難免的,他們這個師叔雖然嘴上嚴(yán)厲,但手下弟子犯了錯誤,想要不被懲罰當(dāng)然也有竅門——送茶。上等名貴的消氣茶自然由白水謠小姐傾情提供。這廂,孟扶風(fēng)在樹下看一本古籍,不時抬起眼向樹上張望,白水謠正坐在大樹的枝丫上,愜意的吃著果子搖晃著小腿。當(dāng)見到空中那抹御劍飛行離開的紅影時,她抿了抿唇,回憶起年幼時的她哭喊著找娘親的情景,艱難的收起眼底一片思念之色。樹下的孟扶風(fēng)感覺一滴雨珠落在自己的后頸,疑惑的抬頭望這萬里晴空,哪里有下雨的征兆?卻見那樹上的姑娘用寬大袖擺擋住臉,肩膀一聳一聳的抖動,到底是隱藏不住情緒。孟扶風(fēng)在樹下焦急問道:“師妹,怎么了?”一道白衣身影躍到姑娘身旁的樹枝上,他雙腳踩著未及嬰臂的枝丫,身體輕若飛鴻,衣袂翩飛,臉上覆著極具光澤的白玉面具,只有一雙黑琉璃般的眼眸透露在外,不經(jīng)意間眼波流轉(zhuǎn),仿佛就能將人的魂魄都攝走。他將手中一顆紅彤彤的果子擲給身旁的姑娘,白水謠聽到聲音連忙放下袖擺,伸手將果子接住。白水謠笑道:“師叔肯放你們出來了?”褚顏嘿嘿一笑:“你還不懂我?逃出來的?!?/br>白水謠沖他豎了個勇氣可嘉的大拇指,而后又垮下臉道:“又要訛我的茶葉?”褚顏還給她一個大拇指,證明白小姐猜測是正確的。白水謠扭過頭去,氣呼呼的模樣在兩人看來格外可愛。褚顏雙手負(fù)在身后,微揚起下巴,立下戰(zhàn)帖:“不如我們看誰采得果子多,如何?”白水謠趁剛才扭頭時抹了把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聽到這話也學(xué)他的樣子揚起下巴,驕矜道:“你輸了又如何?”“我輸了,要什么條件你盡管提。”白水謠雙眼放光,立刻將悲傷拋到九霄云外,摩拳擦掌的道:“好!”她的執(zhí)念就是一直沒辦法近褚顏的身,沒辦法摘下他的面具看,現(xiàn)在能有這個提任何條件的機(jī)會,斗志一下被激發(fā)了起來。褚顏看了眼樹下的孟扶風(fēng),道:“大師兄,你就給我們做評判?!?/br>孟扶風(fēng)一直注視著破涕為笑的姑娘,見對方不再哭泣就舒展下了眉頭,聽褚顏問話,便噙著笑意點點頭。自從家主不允許擅自去絲竹林后,這片小小的果園是他們?nèi)齻€時常相聚的地方,園子雖小,可種類卻非常齊全,除了花樣繁多的茶葉外,什么能種的不能種的在白家靈丹妙藥的滋養(yǎng)下,一口氣都種了出來。這就是那個每日與茶仙相伴的師叔的副業(yè)。“師弟75個,師妹45個?!?/br>結(jié)果褚顏以懸殊的實力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冠軍,白水謠頗不服氣,卻又對此無可奈何,就要耍賴的去摘褚顏的面具,她本是像往常一樣開開玩笑,卻沒想到指尖碰上那面具的同時,褚顏腦后的繩子突然崩斷開來。孟扶風(fēng)也聽到白水謠向他轉(zhuǎn)述的師弟關(guān)于面具和婚嫁的事情,他飛身的擋在了姑娘身前,以背將兩人阻隔開。但在分秒之中,白水謠的瞳孔睜大了一瞬,她還是看到了。疤痕。寂靜之下,只聽微風(fēng)拂過樹梢,鳥兒的輕叫自密林深處傳進(jìn)耳廓。還是褚顏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他對滿懷愧疚的白水謠道:““喂,剛才你沒看到吧,不然我還要娶你,那就倒了八輩子霉了?!?/br>一下便化解了尷尬的氣氛,白水謠緊繃的小臉撲哧笑了,她捏起拳頭:“好哇,竟然還敢嫌棄我?!?/br>笑罵之下,便聽一聲蒼老的怒吼:“誰在我的林中?!”三人對視了一眼,認(rèn)出是師叔的聲音,分成兩路做鳥獸散。褚顏心有余悸:「早知道這丫頭不到黃河不死心,非要看到我真面目不可,還好提前做了易容?!?/br>系統(tǒng)化身迷統(tǒng):「你真的超棒~」第34章睚眥03半個月后。喀嚓——白月松失手砸碎了一個白玉杯盞,他沉郁的來回踱步,候在身側(cè)的是他召集來的七名弟子。須臾,白月松停下了腳步,向幾人發(fā)布下山的任務(wù)。他神色疲憊,一臉蒼白的病容,白水謠也向他和孟扶風(fēng)傾訴過父親好像得過心疾,得上這種病,就算是他們背負(fù)盛名的白家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