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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幸人抬起了腦袋,被突兀地問到了這種問題,他怔了片刻,隨即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我不確定?!?/br>“為什么不確定,你現(xiàn)在是出于哪一點喜歡上我的,照理來說,你失憶后也會喜歡上我的那一點。”“不能確定就是不能確定,雖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外表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不實際接觸的話,是不會愛上你的,假如我外出的時候失憶了,很不幸地愛上了別人,我就不會愛上你了。反過來問你,如果你失憶了,你還會喜歡我嗎?”“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我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只要你喜歡我就夠了。”“你看你自己都不確定的事非得讓我確定嗎?”“哼,那我就來做個實驗,我賭自己還會愛上你,如果你敢退出這個實驗,就饒不了你?!卑姿嚥[起了別扭。白藝博就是因為這件小事,自己選擇了忘記一切,能讓他回憶起這些記憶的人只有五個人,而其中羅利已不在這世上,剩下的兩個知情人士則是橘幸人和莉莉絲,另外兩個不了解事情經(jīng)過的人是Henry和丘是,而橘幸人是不會讓他回憶起一切的,就算什么都想不起來,這個賭都是白藝博贏了。*不管白藝博怎么調(diào)查,都是徒勞一場,因為jiejie的閨蜜所做的噩夢和催眠師無關(guān),和jiejie的死亡真相就更加沒關(guān)系了,她會做噩夢的主要原因在于婚前緊張,至于為何會做那樣的夢,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結(jié)婚后,她就再也不會做那種噩夢了,于是她給白藝博打了電話,將自己的近況悉數(shù)告知了他。白藝博覺得現(xiàn)在繼續(xù)待在法國也無濟于事,便又去了一趟醫(yī)院探望迪婭諾拉女士,雖然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但是還不能開口說話,經(jīng)過當?shù)氐木秸{(diào)查,她是被恐怖分子襲擊了,而調(diào)查內(nèi)容并沒有提及催眠師。正當白藝博準備離開醫(yī)院的時候,一行人沖進了病房。“小白,你果然到這里來了。”羅亦惟首先沖上來拍了拍白藝博的臉頰,“嗯,是真貨?!?/br>白藝博將對方的手揮開:“你們怎么也來了?”“丘是說你的事情解決之后肯定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br>白藝博朝另外兩人看去,丘是笑而不語,Henry則沒什么表情,而到處都看不到橘幸人的身影,注意到白藝博尋找橘幸人的視線后,羅亦惟不緊不慢地說道:“橘幸人回上海了?!?/br>聽到這話后,白藝博的眼眸中多了一絲落寞,于是羅亦惟補充道:“他的兒科醫(yī)院出事了,他要趕回去處理,走之前把你的事情托付給了老子的Henry。”“你的Henry?”“口誤,老子和Henry。”“你的Henry,這么說你們終于有進展了嗎?”白藝博揪著這個重點不放,見羅亦惟遲遲沒有回答,便朝一旁的Henry看去,只見他擺出了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你不說的話,本少就扒光你的衣服檢查。”“說來話長,事情是這樣的:之前,老子在Henry的酒吧發(fā)現(xiàn)了和老子一模一樣的人,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鏡子里的自己走出來了,然后對方也嚇了一跳,就把Henry對老子感興趣的事情說了出來,老子找到Henry當面對質(zhì),他一開始不承認,于是老子先挑明了心意,但他還是對老子愛理不理的,直到神助攻出現(xiàn)后,老子和他接吻了,以上,報告完畢?!?/br>“就這樣?”白藝博表示自己不相信。“就這樣?!绷_亦惟的語氣相當肯定。“太純情了吧,話說神助攻是誰?。俊?/br>“臥槽,除了你男人,還有誰敢把Henry推到老子身上來,雖然那個吻只是個意外,但也是個契機,現(xiàn)在我們開始交往了?!?/br>“作為前輩,有什么不懂的就來問本少。”白藝博的雙手搭在了羅亦惟的肩上,擺出了一副前輩的架子。“誰要你教了,Henry的經(jīng)驗比你豐富多了?!?/br>“他那是上別人的經(jīng)驗,不是被別人上的經(jīng)驗?!边@句話給羅亦惟帶來了很大的打擊,使他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接下來,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回國?”為了緩解這一尷尬的氣氛,Henry開口詢問道。“你這是在趕老子走嗎?”羅亦惟面朝Henry道。“今天就回去,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所以你們也有必要分開一段時間?!卑姿嚥┩浦_亦惟就要走。“說得倒好聽,分明就是想趕回去見橘幸人吧?”“你不走的話就留在這兒好了?!?/br>“不,老子和橘幸人約好了,見到你的話就要護送你回去,不然你又得一個人跑到非洲去了?!?/br>“本少吃飽了飯沒事做去非洲做什么?”【吃飽了飯沒事做:我又被召喚了,存在感太高不是我的錯?!?/br>“總之,把你帶到橘幸人的面前是老子的責任?!?/br>“那你訂機票了嗎?”“有Henry的私人飛機在,還用得著機票嗎?”于是,這次的旅程結(jié)束了,兩人平安地回到了上海,離別前,Henry什么都沒說,畢竟也沒什么好說的。白藝博久違地回到家后,并沒有看到橘幸人和橘浩志的身影,看了新聞才知道,原來真的有醫(yī)生從橘幸人醫(yī)院樓頂上跳樓自殺,橘幸人匆匆趕回國就是為了處理此事的,畢竟他是院長,近日來,有不少媒體記者圍堵在院長辦公室想要采訪他,報紙上每天都有追蹤報導,很多媒體認為這是院長的責任。最后,經(jīng)過警方調(diào)查,已證實那名醫(yī)生是被病人家屬推下去的,那名醫(yī)生當天負責夜間的急診,負責急診的醫(yī)生也有數(shù)名,所以無人注意到突然少了一個醫(yī)生,護士也只是猜想醫(yī)生只是去了廁所而已,實則那名醫(yī)生被患者家屬叫了出去,患者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每況愈下,雙方在頂樓起了爭執(zhí),家屬甚至動手了,在墜樓之前,醫(yī)生的頭部遭到了重擊昏迷,雖然嫌疑人已被警方拘留,但是前來醫(yī)院采訪的媒體仍舊源源不斷,弄得橘幸人心力憔悴。是夜,橘幸人回到家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回家前他在附近的羅森便利店買了便當作為晚飯,暫且從工作中脫身后,他一路上想著白藝博的事情,也不知道羅亦惟他們有沒有找到他,真是沒一件省心的事。他站在家門前,一想到現(xiàn)在家中連個鬼影都沒有便嘆了口氣,從包中找出鑰匙,開門進屋關(guān)門,在黑暗中摸索著電燈的開關(guān),一切都是那么得機械性,這樣的單身漢生活讓人郁悶。橘幸人換上拖鞋后,來到餐桌旁,開始吃便當,邊吃邊考慮著以后的事,等自己不忙了,就去尋找白藝博的去向,把他帶回家后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