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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這妖怪是誰了,當年仙界與妖界大戰(zhàn)時,這個慕賢是妖界的大將,還傷過你師父?!?/br>第十三章鶴別仙妖大戰(zhàn)?我從未聽過。更遑論水月君被傷過這種事……我更是驚駭,在我印象中,水月君便是最像神仙的仙人,他心似明鏡,沒有什么事能拂動他的心,卻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有時也會想,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曾經(jīng)是不是也會有喜怒哀樂,但是想來那是太久之前的事了,他自己怕是都忘了吧。云殊君走得再快,也是凡人的速度,自皇家別苑那不愿回首的一日后,他似乎再也沒有食人過,我能感受到他的妖氣越發(fā)淡了下去。他方才為我解圍強行動了妖術(shù),此時他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我連忙拉住他,道了一句“失禮”,便不顧他的驚訝,打橫抱住他,向我們所住農(nóng)舍飛去,飛到一半又將麻雀一放,讓她自己逃命去了。云殊君倒也并未掙扎,他似乎還在思忖慕賢的事,兩手環(huán)在胸前,道:“仙界一向?qū)ο裳髴?zhàn)這件事諱莫如深,后來飛升的都不知道,我也是偶然得知,所知亦不是很多,只知道你師父打散了他的魂魄,但也被他所傷,閉關(guān)了幾百年……說是這么說,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不管怎樣,慕賢竟然沒有灰飛煙滅,還在此現(xiàn)世了,這定不是好事?!?/br>我道:“那怎……怎么辦?聽你的?!?/br>云殊君沉默片刻,道:“他看上去好像剛蘇醒不久,妖力還沒恢復,神智也不清楚,趁現(xiàn)在將它斬除再合適不過了……只是……”我道:“那我便回去殺了他。”云殊君道:“你雖然法力高強,但是和他對上倒也占不到便宜,若是我還有……”他眼神黯淡了一瞬,卻還是繼續(xù)道:“還有靈力,就好了?!?/br>我暗暗嘆息了一聲,將他抱得更緊了些,道:“我、我不怕他?!?/br>云殊君好像自嘲的笑了一下道:“罷了,管這些作甚,我現(xiàn)在這樣子,比起仙界,和慕賢才更像同類罷……”我脫口而出道:“沒有,你永遠是你。三界中,沒有人配和你相提并論?!?/br>云殊君怔了一下,眼底漾起一些異樣,他忽然抱住我的脖頸,道:“好白鶴,謝謝你?!?/br>我頓時覺得臉頰連帶著耳根都發(fā)燙起來,飛的更快了。云殊君望了望我,又轉(zhuǎn)頭望了望下面景色,含笑道:“飛過了,鶴白?!?/br>我連忙剎住,看也不敢看他,直回頭飛到我們的木屋。一落地,云殊君便跳下地,進屋去了,我躊躇了一下,也跟他進屋。我關(guān)上門,云殊便道:“你回鏡湖,去找水月君罷?!?/br>我一愣,正要說什么,云殊又道:“叫你回去找水月君下來除掉慕賢,你想什么?”我頓時應道:“我我我這就去。”我剛要出門,想到一件事,頓了一下。云殊在我身后道:“別擔心,水月君不會對我不利的,上次……也是他同東玄君說情,才放我走的,不然你以為我這樣滿身殺孽的妖魔,仙界會這么輕巧放過我?”我聽他總是這樣自嘲,看似輕松,實則對自己極為嫌惡,心中又氣又急,一道無名火起,沒來由的怒道:“不、不要再這樣說了!”說完才發(fā)覺這口氣是多么生硬,又連忙緩和道:“我……我我我,對不起?!?/br>云殊君攏著袖站在我面前,卻沒說話。我知道他生氣了,走上前想跪下請罪,他忽然撫上我的額頭,他的手是溫暖纖長的,我呆住了,任由他的手從我的額頭滑到臉頰。他竟然又沒來由的笑了,我只覺得滿室皆是清風拂過。他又道:“謝謝你?!?/br>我搖了搖頭。他道:“去吧?!?/br>他這樣說,我便想也不想的打開門。誰知一開門,幕賢正站在門外,手揚在半空,一副要敲不敲的樣子。我倆俱是一驚。我想,他好快的腳程!慕賢先反應過來,溫文有禮的一笑,道:“這位公子,那位公子的鋤頭落在地上,小生叫他他也不回頭,只好送過來了。先生常言道’拾金不昧’,我深受他老人家的教導,不敢說有圣人之德但也……”我本已暗暗戒備,防他驟然發(fā)難,誰知滔滔不絕之后,果然雙手捧上一把鋤頭,道:“這下完璧歸趙,小生也心安了?!?/br>我只好接過,云殊君站在我身邊,平常道:“慕公子,謝謝你了。”慕閑又負手道:“不敢不敢,小生見兩位公子豐神俊朗,令人心折,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與二位相交,把酒言歡豈不快……”“不必了!”我頓時摔上門。云殊君握拳抵在唇前,像是忍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笑了。我道:“他、他這樣子……”云殊君道:“我看他這樣子,神志清明時,倒也不壞?!?/br>我道:“他不清明時,很兇?!?/br>云殊君道:“也是,罷了,還是叫水月君帶回去處置罷?!?/br>我點了點頭,道:“待他走了我再再再去鏡湖。”云殊君奇道:“我又不長翅膀,你擔心我做什么?你倒是小心別被他看出原身?!?/br>我頓時無言,卻也不想聽他的,就默默地坐回桌邊,倒了兩杯茶。云殊君也過來坐下,道:“都說白鶴清高孤傲,我本想說沒看出來,這下倒是有幾分了?!?/br>他接過茶,拿眼瞥我,淺抿了一口,道:“生氣了?”我抿了抿唇道:“反正我、我我不走?!?/br>云殊君道:“好罷,不走就不走。”我們便相對喝茶,茶是再普通不過的茶葉,廉價的很,三文錢一大包,泡在水中隱隱有個茶味就是了。這壺茶還未喝完,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木門就被突然踹開了身量極高的慕賢大步走了進來,淺色眼瞳滿是殺意。我心想,果然吧?我喝道:“滾出去!”手上極快的抵住眉心,從中抽出那道窄長紅綢,往他一丟。慕賢伸手一擋,我已經(jīng)閃到他面前,紅綢似血從半空墜落,顯出清正來。我握住清正便是一揮,他也抽出一樣武器與我的清正相格,霎時一股刺耳的短兵相接之聲。慕賢近在咫尺,眼中滿是震驚,又變?yōu)榭衽D(zhuǎn)而咬牙切齒道:“鶴!別!你他媽沒死?你他、媽、還有臉活著!”“什么?”我下意識應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他說的是“鶴別”,不是“鶴白”。但他攻勢凌厲,一招一式透著不要命只求殺我的架勢,頃刻間云殊君的小木屋被打的凌亂一地。我架開他的長刀,閃到門外,大聲道:“慕賢!要打出來打!”慕賢不用我說,早已撲倒門外,又是一刀力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