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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連忙扶人叫大夫。 伯府今天女眷暈了又暈,大夫就在府里候著,每一會就來了。 老伯爺就是一口氣上不來,沒出大事,兵慌亂馬一陣李氏把人安頓好,雖然暫時沒有再繼續(xù)提和離,但心里更是恨極了席金盛,下定了決心與他和離。 李氏拋開一切跟席金盛打對臺,所以伯府雖然亂,卻還是有序,等到席華的尸體運到了京城,在老伯爺跟李氏的安排下,尤妙還是帶著孩子磕了頭。 雖然待得時間不長,但總算圓了關系,減少了席金盛之前那些瘋話的殺傷力。 而此時,席慕已經到了席華出事的城鎮(zhèn)。 席慕在路上的時候想過很多,京城離事發(fā)地不近,他死趕活趕總是怕自己去的太遲。 當到了地方做了簡單的調查,他反而不擔心了,因為痕跡實在清理的太干凈了。 干凈的就像是跟白子越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來白子越這幾天在這個地方,真的很害怕呢。 第144章 逼問 白子越自然慌,他怎么可能不慌。 他知道席華對伯府有多重要,也知道定遠侯府現(xiàn)在日落西山,多需要依靠興安伯府。 要是他害死席華的事被發(fā)現(xiàn),那不管席金盛多看好他這個侄子,勢必都會跟他撕破臉皮。 就算是害死席華并非他所愿。 白子越慌亂的面上不見平時的冷傲,聽到席慕要到縣城,腳絆到椅凳差點摔倒。 葉喜扶住主子:“主子別急,痕跡都已經抹平了,本來就是你與席大人出門遇到了山賊,任誰查都不會查出其他。” 說起來應該是白子越跟席華倒霉,兩人聽說這附近有個地方盛產不錯的硯臺,起意要去買硯臺。 在路上遇到了之前被官府剿了首領的山賊,那些人要殺了白子越跟席華報仇,他們怎么說他們都窮追不舍。 兩人帶的人不多,根本抵抗不住,白子越跟席華一直扔掉馬車的東西來加快速度。 白子越聽到那些土匪拿他之前的謠言說事,對他肆意嘲笑,說要把他壓在身下,那時候狀況危機,他們的頭目是他下令斬殺的,他知道那些山賊說的到做得到,心里怕極了他們會對他羞辱。 心里一狠,就讓身邊人把席華扔出去轉移注意力。 席華遇難,他的長隨們拼了命的救人,有了一點時間的空隙才叫白子越逃了出去。 后面官差來增援的時候,正好席華帶的人都死光了,讓他這件事可以瞞的更緊。 若是回到那個時候,白子越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拿席華去吸引注意力,但如果當時沒有用他拖延時間,他卻不一定能逃走。 “有關的人都封口了沒有?” “主子放心,全都滅口了?!?/br> 葉喜說完察覺到白子越一直看著他,身體一抖,怕白子越對他也起了殺心,佝著身子道:“奴才們是侯府家仆,世代為侯府做事,奴才們的忠心主子放心。” “本來就沒懷疑過你們的忠心。” 白子越收起帶有殺意的眼神,他不懷疑手下人的忠心,但是想到這世上除了他,還有人知道真正事實,他就焦躁的坐立不安。 忠心哪有永遠閉嘴有用。 席慕到了寬縣并沒有先去找白子越,而是地毯式的去調查他大哥的死因,這架勢明顯就是伯府懷疑席華的死有蹊蹺。 而他又不去找跟他有親戚關系的白子越,箭指何方誰能看不清楚。 席慕在寬縣一待就是五天,當時在現(xiàn)場的人都被席慕反復的問過,唯獨沒有問白子越的人。 被他忽視的白子越坐不住,干脆親自上門:“我已經向陛下告假回京祭奠大哥,你若是有話問我趁早問,過幾日我就要回京。” “那些山賊土匪你全殺了?”既然白子越送上門,不問白不問,席慕淡淡地道。 “他們害死了大哥,難不成我還要留他們的命?”白子越皺著眉,就像是席慕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并未全殺,當初追趕大哥害他墜馬的剿滅了,其他的人都抓了上了折子等陛下發(fā)落?!?/br> 聽到白子越的話,席慕更斷定了他真的很害怕。 他跟白子越一起長大,兩人一直是互相較勁的敵人,白子越清不清楚他的德性他不知道,但是白子越的德性他是無比清楚的。 當初為了研究自己親老子為什么喜歡白子越勝過他,他估計白子都清楚他慌亂跟害怕時候的表現(xiàn)。 掃過白子越緊皺的眉:“那些人也可以等著陛下發(fā)落,你為什么要全殺了?!?/br> “那些都是山賊頭目,根本抓不到只能刀對著刀子,我下的命令是不能活擒就用尸領賞?!?/br> “這很合乎常理,”席慕頓了頓,“你做的一切都很合乎常理,所以我應該不會輕易找到證據,甚至找不到?!?/br> 合乎常理本就是不合常理,任何一個點都能找到相應的借口跟理由,可是一切哪會都那么的有跡可循。 所以他到了這里沒多久,就斷定了白子越不可能全然無辜,他一定跟席華的死有關聯(lián)。 “你在胡說個什么!因為大哥意外,我不想跟計較以前,但是你要是再不分青紅皂白的胡說八道,我不會任由你把什么東西都往我頭上扣?!?/br> “爺當然不會亂拿屎盆子往你頭上亂扣,爺會有證據以后再光明正大的說出去你做的那些事?!?/br> “你現(xiàn)在就在胡說八道?!?/br> “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爺懷疑你?!毕侥抗獗?,“若不是沒有證據,爺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你,來給我大哥償命?!?/br> “席慕!” “你不配稱我大哥為哥,我大哥為了幫你,千里迢迢的跟你來這個窮鄉(xiāng)僻壤,你害死了他,你睡得安穩(wěn)?” “席慕你血口噴人!我與大哥一同遭遇歹人,我也很難過他慌亂中墜馬,但不代表你可以胡編亂造,把莫須有的罪責放在我身上。你雖然是大表哥的親弟弟,但是我跟大表哥的關系卻比你好多了,他遭遇意外我比你更痛心,你侮辱我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跟他的兄弟之情。” 席慕嗤笑了一聲:“你不用說這些話刺我,我不是席金盛不會欣賞你的表演。你口口聲聲說我大哥墜馬,我大哥不善騎射,為什么偏偏出行他在馬上,而你在車內。” 白子越同樣表情輕蔑:“既然你都說了,那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這些事情我會一五一十的跟舅舅解釋,而不是跟你?!?/br> “那么快就怕爺從你話里聽出蛛絲馬跡不敢再說了?”席慕站起身,仗著身高優(yōu)勢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子越。 “總有人以為漏洞可以補一補就沒了,可是小心謹慎說不定會在原本沒問題的地方填上多余的東西,兩天后我與你一起回京,你最好不要說夢話坦白了罪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