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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無力改變。如果當時我拒絕,大禹依然是要治水,依然會統(tǒng)一九洲。那么他會用更多的人命來填,那個時侯死的人會更多,而我們一族到時候也不能幸免,夏族大一統(tǒng)的局勢是上天的安排,我族氣數(shù)已盡,作為大祭司的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與他合作,他是大禹手下的猛將,又是淮族之主,九夷之一。當年他念我是術數(shù)奇才,救我一命于淮水。所以我只是做了當年唯一的選擇。與我做出同樣選擇的,還有其他的居水而立的夷族,我們九個人一起替大禹治理了天下九川九河??梢哉f十幾年如一日,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依然保不住自己的族人……大禹知我能為,忌我如虎狼,于是終于三日過黃河,五日滅我全族,殺我子孫。只有我的妻子因為是大禹的直接子嗣,躲過一劫,此時她已有身孕。從此世間再也沒有馮夷一族,而其他的夷族也被滅盡。只剩下了九洲一同的夏族。”我皺著眉頭說:“為什么你們不投降,貌似不是說只要獻貢稱臣就可以保命么?”川后道:“大禹的確問我們要過貢品,而且只要一件,那就是最完整的河圖。這是我萬萬不能給他的,給了他,山河大川都會被這個狂人所顛覆。他沒有命格拿到河圖,于是我族為了保住河圖,就算滅族也不能妥協(xié)。大禹為了恐嚇我,讓我看著我的族人全都死在我的面前,先是我的兄弟姐妹,最后是我的年邁祖母,然后是全族。之后我實在無法忍受,于是在死之前設下毒咒,大禹此生無法得到踏入此處一步,任何稱王者不得入此處。于是大禹讓我死在其他夷族之主的面前,他也在……”我沉默的聽著這一切,仿佛耳邊在回響當年的那種殺戮和血腥,又想起前面在通道中所聽見的悲鳴和那哀怨的歌聲?,F(xiàn)在坐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他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呢?我又問道:“那么為什么會有鬼咒的出現(xiàn)?當初你下的咒語并不是八苦鬼咒?”他皺著眉頭說:“不是,這個是后人動用我原先的詛咒,利用我族人的怨氣再造的。的確……有一個人來過這里,他來的目的也是河圖。那兒時候的確沒有什么八苦鬼咒的存在,你說的鬼咒,也許……就是這個人所設的。”我終于明白了,果然是周文王設下的。但是我馬上又被搞糊涂了,我問道:“既然你下咒不允許任何王者進入,那么這個周文王他怎么來的?”他搖了搖頭說:“你錯了,他沒有稱王的命格,有的是他的兒子,所以他進來了。而且以他的能力即使沒有我河圖,也可以承天之能,根本不需要來,他來的目的是為了通過河圖來完成他的一套術法。從此世間只有他的術法為尊,而其他的都會被罷黜。我本身也同意他這種看法,世間不需要那么多五花八門,繁復過冗的術法,只要有一種能夠有通天之能便足矣。所以我助他功成?!?/br>我點了點頭,心里一直不明白的那部分終于也連了起來,如果是那樣一回事那么一切都好說了。河伯殿其實是周文王為了進入這里的一個局,他本身不是皇帝命格,貌似他到死都是以侯爵的身份入葬的,而他的兒子才是當了天子,之后追謚他的父親為文王。所以他不受詛咒,而他謚號為文的最主要的緣故,就是他完善了先天八卦,由八卦變?yōu)榱呢?。此后周易成了天下易術之本,把過去的連山,歸葬都給罷黜了。而他本人又不愿意否認自己沒有帝王命格,所以還特地早了一個可以彌蓋咒語的廟堂,以河伯之名來建造,之后他進入此處,估計也處于我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但是可能他比我好一點。總之他應該得到了河圖,然后封閉了這里,用原先馮夷人的怨氣改造了八苦鬼咒,特別造了和當年山河九鼎類似的鼎器。但是晚年的他實在無法控制這層龐大的怨氣,他知道如果這東西繼續(xù)存在,早晚會威脅到他后世。于是他砸了鼎器,制造了八件器具,又用八種不同的泄煞之器與之相對應,放于山河九川最鎮(zhèn)得住的風水之地。利用天地之力化煞。而最后的一件鬼器依然存放在河伯殿的深處。周文王又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他利用這里是鬼咒的源頭,八苦鬼咒所設下的詛咒會使得所有知道,接觸過鬼器的人都死于非命,而后來到這里,溶入這怨魂的行列。于是這里成了永遠沒人會知道的地方,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女兒逃了出來,成了半鬼半人的存在。然后我又來到了這里,八苦鬼咒,由馮夷族為源頭,以周文王來完成。這一切果然是一個輪回。我突然想到白翌在我死時所說的話,我連忙問道:“我有一個朋友!他好像當初在渭水發(fā)生意外,然后他就有了一份不屬于他自己的記憶,現(xiàn)在想一下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人的?那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庚辰?”他聽到這個名字,第一次站了起來,他低頭打量了我一邊,我也抬頭看著他。他首次皺著眉頭道:“如果他能夠運用避水劍,那么也許有這個可能。”我心里已經(jīng)了然了,事情雖然怪誕,但是的確是算是差不多都清楚了。突然我感覺肚子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我捂著肚子不停的顫抖,他又坐了下來,看著我說:“你吃了龍骨?”我疼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繼續(xù)說道:“那么其實你應該是一個死人了?!?/br>我疼得開始打滾,我虛脫的點著頭,但是說不出話。他看著我的眼睛問道:“孩子,你想要活下去么?”我虛弱的點頭,抱著肚子開,疼的眼睛都睜不開,感覺五臟六腑都像被擰在一起一樣,突然我發(fā)現(xiàn)川后的腦袋有滾了下來,腦袋對著我說:“拿起我的頭顱,無論什么事你都不能放下。你是我的后代,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會?!?/br>我連忙一手攬住了他的腦袋,突然我就感覺他的頭開始漸漸的液化,他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看著我。眼神中有著無限的掛念。但是卻是那樣的死灰。突然四周的石壁開始有了動靜,那些洞里開始不停的有聲音傳來,我死死的抱著腦袋,而他依然在不停的滲水,這個時侯四周那種恐怖的sao動突然停止了,我驚恐的看著周圍,我低頭看著懷里的那個人頭,它已經(jīng)縮水的很厲害了,但是那兩只凸出來的眼睛依然看著我,目光依舊。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仿佛依然再說這是最后的機會。突然一張恐怖,腐爛的臉出現(xiàn)在了洞口。它扭動著脖子四周看著,最后看到了我,猙獰著向我吼叫著,隨后洞里像是發(fā)大水一樣涌進了無數(shù)黑色的怨靈,他們都保持著死時候的摸樣,他們像是蜘蛛一樣的朝我爬來,我抱著頭顱,連逃的力氣也沒有,只有用手腕護著川后的首級,然后蜷縮著身體,那些怨靈全都朝我沖了過來,而我懷里的首級還在不停的滲水。那些怨靈吼叫著圍在我的周圍,他們中的一個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背后,我還沒來得及扯開它,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