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9
開始有些動搖,因為這眼神和樣子依然是六子過去常有的那種頑劣不恭的表情,但是那種陰冷的絕望和厚重的氣息卻絲毫沒有減弱。我顫抖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但是我的雙手實在抖得太厲害了,根本感覺不出脈搏。總之我已經完全的處在了崩潰的邊緣,我甚至害怕到感覺自己有些好笑,覺得這一切太過瘋狂了。幾小時前我還以為自己真的連死也不怕了,然而現(xiàn)在我卻像是一個精神病人,我心里悲嘆道:原來所謂的生死模糊是這樣的恐懼。一切的事情從頭到尾不停的在我的大腦里翻滾,仿佛是一個永遠不會停止旋轉的螺旋槳。但是沒有一件事是可以被確定的。六子他們疑惑的看著我,曹陽甚至以為我真的瘋了,拿著槍指著我的胸口。我搖著頭,一把按住六子的肩膀瞪了半天,可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傳達我的驚慌失措了。我無奈的推開了他,捂著額頭我居然笑了起來,這種荒唐又無助的恐懼轉換為一種徹底的絕望,而這種絕望的笑聲在這空洞的甬道之中顯得格外的怪異瘋狂。我痛苦的喃喃道:“死了,其實全都死了。我們也是鬼,死了的鬼……”白翌一把楸住了我的肩膀,我歇斯底里的推開了他,抱著自己的頭不停地念叨著。六子也想要來攔著我,但是也被我一把推開,曹陽見我這樣都已經往后退去。我算是徹徹底底的崩潰了,和瘋子沒有什么區(qū)別?;蛘哒f我寧可自己下一秒就瘋了。也許那樣倒好了,至少我不會感覺到這樣的狂躁和恐懼。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瘋狂的搖著頭,身體被硬是轉了過去。然后我的面門直接被人猛的揍了一拳,這一拳打的十分之狠,我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差一點就翻了個跟頭。我憮然的抬頭看,發(fā)現(xiàn)原來打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是白翌。但是此時我絲毫沒有往常的那種火氣和囂張,他打了我,我只是用顫抖的手微微擦了擦嘴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在流血。此時我問了一句也許是我這輩子最傻冒的問題,我呆問道:“死,死人……會流血么?”問完這句話,我漸漸的感覺到嘴角處的疼痛,頓時恍然,我捂著腦袋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前面的想法實在有些失控,簡直像是被催眠了一樣。不,比催眠更加的離譜,完全是癲狂和心理崩潰。雖然我說不上擁有什么軍人的心理素質,但是畢竟經歷了那么多詭異莫測的事情,如今依然活著的我對于生死早就看得十分的透了,其實死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遙遠。也許下一秒我就可能斷氣,不過只要活著那么一切才有繼續(xù)拼下去的價值。想到這點我突然渾身一凜,大腦終于不再死機了。我使勁的按了下嘴角,疼痛徹底把我真真實實的拉回了現(xiàn)實中,我又抽了自己兩巴掌,靠著疼痛讓自己相信“我還活著”的這個事實。當我腦中重復著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我所有的神智都回來了。我伸出手,同時白翌也伸手把我拉了起來。六子搖著頭說:“你前面怎么了?發(fā)什么瘋啊。”我捏了捏下巴,對六子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特別注意了這些古怪的人像,然后就開始腦子犯渾了。媽的!老白你這一拳差點把我下巴給打歪了,太狠了吧!”白翌瞥了我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邦迪,抓住我的下巴擦掉血痕就貼了上去,一貼我才感覺我下巴右側已經被他打腫了一大塊。他一貼邦迪我?guī)缀跆鄣难蹨I也流了出來。他略微的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這些畫像是沒有問題的,你只是過分的盯著他們手里的東西看了,這些東西有著很大的心理暗示。是古代的攝心術,如果不是我下手狠你現(xiàn)在說不定就自殺或者干脆想要撲上來殺我們了。”六子大駭,額頭冒著冷汗說:“我靠!那么牛B啊,心理學是近代才出來的東西吧。他們幾千年前就耍的那么溜了?”白翌搖了搖頭說:“攝魂術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秘術,現(xiàn)在還有一些人在研究,但是很多的東西已經沒有人會了。主要也是因為這與巫術什么的牽扯太深,太過詭異神秘,所以一大部分都已經失傳了?!?/br>曹陽這時看我已經恢復了正常也走了過來,聽到我們這些話便疑問道:“怎么會呢?我們也盯著這些東西看的,為什么只有安蹤一個人出現(xiàn)了心理暗示?”趙老板在一旁陰笑著說:“如果只是普通的攝魂術就沒資格放在河伯殿之中了,這些當然是因為有些東西只有他才能夠看見。走到這里來的人幾乎都是與鬼咒有著千絲萬縷連系的人,其中也必定會有無魂之人,所以這些機關、暗術與其說是用來防止一般的人,還不如說都是用來阻止無魂之人進入正殿的最后保障?!?/br>我捂著下顎無言的盯著那個老頭,我現(xiàn)在依然覺得他十分的古怪,這種感覺不是幻覺或者是心理暗示所造成的,而是真的覺得這個老家伙對這里的事情了解的太多太多了。說他是這里的導游都不為過。我捂著下巴,終于無法忍下去了。我走到老頭的面前問道:“趙老板,你到底對這里知道些什么?我現(xiàn)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根本不相信你還是那個趙老板,或者我這么說吧,我甚至懷疑你根本不是一個活人!”我話音一落,四周又成了死寂。六子謹慎的站在了我和白翌的邊上,空氣中只有我們幾個人粗亂的呼吸聲,說出這句話就代表我們余下的所有都需要面對趙老板這個未知的危險。這也是我一直遲遲沒有說穿的原因,但是如今再猶豫下去,我們很可能會在最危險的時候被這個不安定因素給害死。我不能讓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我乘機偷瞄了一眼白翌,他的臉色也不好看,甚至發(fā)出了無奈的嘆息。趙老板的眼神第一次起了變化,那一瞬間我都感覺他有一種欣慰的錯覺,這個詞用的不準確,但是我真的很難去形容那樣的眼神。居然可以如此柔和,但是我還沒確定什么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一變,猙獰的看著我們后面說:“這東西!怎么可能還活著?”我一回頭,嚇的也跳了起來。一個頭上戴著一只巨大的獸牙玉面具,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怪人,拖著光頭的半具尸體一點點向我們這里挪了過來。我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他就是那個從棺材上坐起來的怪人,我靠!居然拖著光頭的尸體跟過來了。白翌是第二個認出這個東西是什么玩意的人,他臉色瞬間慘白,他拉住我只喊了一句:“快跑!那是傲因!”我們一群人還沒搞清楚什么情況。又撒開了腿往里面走。我聽到后面發(fā)出了類似猿類的叫聲,但是再仔細聽我發(fā)現(xiàn)他發(fā)出的聲音和牛角吼馬隊的時候的聲音非常的類似。我愣了一下,但是白翌根本不給我再仔細聽的時間,幾乎是拽著我往里跑。我們幾個人已經超越了本能的極限,一個個像是田徑超人一樣往前沖,突然我感覺前面的六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