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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馬上就疼的臉都白了。我們一看她這樣也真的替她捏了一把汗,這樣居然也能活下來了不得不說她真的是運氣好。魯老師說話聲音很輕,我們幾乎要湊到她嘴邊上才能聽到一些,她看著天花板想要使勁的說什么,但是我們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幾個零散的詞。她虛弱的說到:“船……船……照片……她們來了……她們來找我了……”白翌皺著眉頭說:“這樣問話根本沒用,再說下去你的傷口又得裂開,這樣吧,我們問一句如果猜對了你就捏一下拳頭,如果猜錯了,你就把手心朝上?!?/br>魯老師此時頭上已經(jīng)溢出黃豆大小的汗水,她捏了捏拳頭表示明白我們的意思。白翌問道:“你說的船是不是二十年前在瀾滄江的南汀河翻船的那艘?”魯老師的手握了一下,我都感覺她渾身在顫抖。我一看有門,事情朝著明朗的方向發(fā)展了,白翌也接著下一個推測問道:“那么是不是有一對溺水的母子?而所有的事情都跟這對母子有關(guān)系?”魯老師虛弱的握了握手。白翌繼續(xù)問道:“那她們溺水是你造成的?你害死了她們?”魯老師的手在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她顫抖的把手心攤開了。第55章照片(下)我不動聲色的看了白翌一眼,而他沒有說什么,繼續(xù)問下去:“那么你自殺是不是因為害怕她們會來找你?”魯老師又把手心攤了出來。也就是說她并非是自愿抹脖子的,但是現(xiàn)場和檢查傷口的樣子都表明她就是自己弄的呀?莫非是鬼使神差的給鬼附身了?我感覺事情又奇怪了起來。白翌停了一下又問道:“你是不是撕了一張過去的老照片,那張照片里就有那一對溺死的母子?”魯老師握了握拳頭。我知道他說的很可能就是那本發(fā)黃的老相冊。如果真的是那樣事情的確就可以串成一條線了。白翌繼續(xù)問下去:“那兩個鬼是不是一直跟著你?!?/br>我一聽白翌居然問的這么直接,也不由得啊了一聲,魯老師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渾身都在顫抖,她默默的握緊了拳頭幾乎把關(guān)節(jié)都握出聲音來了。白翌還想要再問下去,但此時魯老師出現(xiàn)了呼吸極度困難的情況,我們連忙叫來了醫(yī)生,最后被醫(yī)生一路趕出了病房。在醫(yī)院門口我看著白翌許久,他不說話只是抿著嘴巴想了半天,貌似在做一個很難的決定。我腦子也沒消停過,其實最讓我感覺到寒意的是白翌最后問的那句鬼就在她的身邊。說實在的她讓我聯(lián)想到岳蘭的話,岳蘭說我身邊也有那么一個恐怖的存在。這種感覺就像身上多出了一個瘤子一樣,而且還是那種隨時可能惡化的不安定腫瘤。不過我身邊的那個不安定因素還沒有現(xiàn)身,而魯老師可能天天都要面對這樣的恐懼折磨。白翌張了一下嘴,想要問我些問題,但是還沒開口就聽到病房里出來的護士說道:“真是奇怪,明明已經(jīng)縫起來的傷口怎么像又被人撕裂開來的樣子?再下去這個女的真的活不成了?!?/br>我一聽馬上上去詢問道:“護士小姐,你前面說的那個病人什么傷口被撕裂了?”護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白翌一眼說:“哎,這事真怪,這個女人來的時候的確脖子被割了一刀,但是因為是她自己劃得都不是非常的深,應(yīng)該不致命,但是縫起來后的第二天我們?nèi)ソo她換藥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傷口又裂開了,感覺像是被人拉開的一樣,我們只有再縫起來。這樣都來回了好幾天了,再下去這個女人不是失血過多就是被活活的疼死?!?/br>我摸著脖子,感覺自己的后脖子都有些隱約的刺疼。不免自言自語的說道:“哎……怎么會這樣,魯老師一個人在醫(yī)院實在可憐現(xiàn)在還得受這份罪……”那個護士一臉狐疑的看著我說:“不對啊,那女的有人守夜的,守她的還是兩個人,一個女的一個孩子。不過都不說話就是看著她,我們以為是她meimei什么的。夜里守著她,白天就不見了?!?/br>我一聽這句話馬上就想到了很可能就是二十多年前溺水的那對母子。白翌此時也像下了決心一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走,去一次魯老師的家,我們有事要做。這事再拖下去魯老師恐怕活不過今晚!”到了魯老師家,房子已經(jīng)空關(guān)了一段時間,因為魯老師的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鑰匙還在我們手里。一進屋子一股霉臭味道直撲我的鼻腔,一瞬間一只碩大的老鼠從通道里竄過,把我嚇了一跳。房間里還維持著我們最后一次離開的樣子,到處都是雜物,桌子上放置的飯菜已經(jīng)長出了白毛。白翌拿起相冊吹掉上面的灰塵就塞進了包里。我看著納悶,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必多問,只好四處瞎逛,這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便招呼白翌過來看,我指著水槽周邊大灘的血漬說:“你看這里估計就是魯老師抹脖子自殺的地方,怎么那么多水啊。感覺被什么堵了?!?/br>白翌皺了皺眉頭說:“估計水管被什么東西塞住了,咱們拿根筷子挑著看看?!?/br>說完我們就拿了筷桶里的一根筷子往水槽里一搗,不搗還不要緊,這么一攪和居然浮起了大量的頭發(fā)!我霎時喉嚨一緊。一種極度惡心的想要反胃的感覺涌了上來,本來水就非常的渾濁,上面還漂浮了好多老鼠屎和不知道什么的蟲卵,此時再一下?lián)v出那么多的頭發(fā)實在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我皺著眉頭犯惡心道:“我cao,太惡心了吧,魯老師理發(fā)也不用把頭發(fā)塞這里??!”白翌搖了搖頭說:“這些頭發(fā)不是魯老師的,她的頭發(fā)染過是棕色的,你看這頭發(fā)黑的像碳一樣。感覺是一個年輕女人的頭發(fā)……”白翌看了看我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閉上嘴巴沒有再說。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讓他把話說下去,他才說:“不是我惡心你,我估計這頭發(fā)就是從魯老師脖子里挖出來的。女鬼一直跟著魯老師,我可以說一開始她就待在她的脖子里,當初魯老師不是要自殺而是要把這些頭發(fā)給拉出來……或者說……”我還沒聽他說完,實在忍不住捂著嘴巴就去馬桶那里狂吐,吐的差不多只剩下膽汁了才停下來,白翌馬上轉(zhuǎn)身拍著我的背后給我理氣,我此時的臉色估計都是慘綠色的,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下去了,否則膽汁也保不住。我們馬上走出房間,到了樓下我胃里還止不住的有些翻滾。我捂著嘴巴問白翌:“接下去怎么辦?如果再不處理,魯老師鐵定得掛了?!?/br>白翌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仿佛覆蓋著一層霜似得。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只有滅掉那兩只鬼,魯老師才有機會活下去。”我低頭沉默了一下,因為我知道白翌是可憐那對母子,但是那對鬼母子確實是做的過火了點,就算魯老師過去真的害過他們,但是好歹只是魯老師本人而已,她們卻害了多少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