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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她眼神一掃前面的傲慢,充滿了恐懼,她想要爬出去,但是頭發(fā)把她的手腳都纏住了。我這才發(fā)現周鈴的脖子周圍緊緊的勒著許多頭發(fā),而那些頭發(fā)正是從她脖子上毛孔里伸出來的,她就像一頭長毛猿被自己的毛發(fā)給勒住一樣。周鈴痛苦的喊著,聲音因為她無法呼吸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里,發(fā)出嗚咽的呻吟。那張扭曲的怪臉轉過了頭,它雖然沒有眼珠,但是那種像被黑暗中的野獸注視的感覺讓我們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它空洞的眼窩中除了完全的黑暗什么都沒有,但是卻是那樣的陰森和瘋狂。我們被那些頭發(fā)逼退到了門口,周鈴依然想要爬出來,但是她根本使不上力氣,她越是滾動,在她周圍的頭發(fā)就纏繞的越緊,許多的頭發(fā)硬是伸進了她的口腔和鼻子。她最后連發(fā)嗚咽聲也很困難了,只是望著我和白翌,眼中充滿了乞求。而我的頭發(fā)就像要刺進我的大腦,一根根猶如針一般,疼得我死命垂打著腦袋。臉咧開了它的嘴巴,拉出了一個大弧度,像是在嘲笑我們,它發(fā)出了猶如老嫗般的聲音說道:“把那根頭發(fā)留下,你們快滾吧,我只要這個賤人的命?!?/br>隨后臉瞪了我一眼,我的腦袋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身體也慢慢的滑了下去。白翌用手扶住了我,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玲。周玲渾身都是頭發(fā),她趴在地上,背后的那張怪臉就從她的腦門后凸立起來。她已經不能動了,她的嘴巴和眼睛里都塞滿了頭發(fā),她只有無意識的抖動著雙腿和手指。在她的身下有一灘水,她已經失禁了。如果我們就那么逃走的話,周玲的性命就算在這里交代了。我咬著牙,用盡所有的力氣站了起來,咽了口口水,拍拍白翌的手,表示我還能撐下去。先救周玲。白翌看了我一眼,點點頭,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張臉抑制不住的憤怒,它瘋狂的抖動著頭發(fā),小小的房間到處是漆黑的發(fā)絲。我顫抖的說道:“你到底和周玲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這樣的折磨她?!?/br>那灰白的臉孔,突然皺起了許多的皺紋,就像是干涸龜裂的土地。它的眼窩中流出了血紅的淚水,滴落在周玲素白的衣服上,顯得那樣的扎眼。臉的嘴里發(fā)出了嗚咽的啼哭聲音,它在慟哭,聲音就像是塑料被撕拉的聲音,它說道:“她活該!她現在所受的一切罪都是她應該的!”龜裂開來的皮膚混合著血紅的淚水掉落在周玲的身上,她已經沒有動靜了,除了起伏的胸口,還能告訴我們她依然有氣,但是……撐不了多久。那張血rou模糊的臉繼續(xù)說道:“我就是那個和她競爭角色的女人,她妒忌我的一切,她知道她根本不配和我爭,嗚嗚,所以那晚,當那些流氓欺負我的時候,她沒有去求救,她冷冰冰的看著我被那些畜牲強暴,但是她沒有救我!”四周的頭發(fā)狠狠的纏繞在周玲的身上,就像是許多條巨蟒,我們聽到了周玲的身體發(fā)出了骨骼斷裂的聲音。臉看著我們,就像是在控訴一般,它瘋狂的搖動著周圍的頭發(fā),它看不到周玲,但是她卻控制著她,她低聲地問道:“你不是說只要我把角色位子讓你,你就幫我保密么?你不是說只要我放棄我的舞臺我的一生,你就可以替我把這事情隱瞞么?最后你做了什么?你依然說了出去,所有人,所有人。老師,同學,包括我的爸媽。都把我當作了骯臟的垃圾。而你呢!你居然恬不知恥的站在了原本應該我站的舞臺,穿著我應該穿的戲服。我們都滿頭的冷汗,我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但再這樣下去,周玲肯定會死。白翌緊緊的握著拳頭,他冷冷的說:“所以你就用你死前的頭發(fā)做成發(fā)咒,用自己的靈魂詛咒周玲。”臉又扭曲的轉向我們,她看了我們一會兒,陰冷的笑著,像是回憶起自己的杰作一般說道:“沒錯,我已經不可能再活下去了。但是我不能讓這個女人活得那么逍遙,我在我死前的子夜,把我最心愛的頭發(fā)一根一根的拔了下來,連皮帶rou…連著我的血rou!我的靈魂!我的怨恨!”周玲的頭上突然出現了很多的血,我的頭發(fā)上也開始流下了血來,血流到我的眼睛里,疼的我直流淚。臉鄙視的說道:“我用我的頭發(fā)做了一個最完美的發(fā)帶,上面裝飾著最精美的飾品。我用快遞郵寄給了她,周玲這個貪婪的婊子,居然一點也沒懷疑,就收下了。她收下了!收下了我的詛咒?!?/br>說著臉瘋了似的大笑。她一邊笑一邊流出了血淚。白翌踏著頭發(fā)走近了臉,我想要拉住他,但是實在沒有力氣。臉警惕的看著白翌,惡狠狠的盯著他。“你確定你這樣做值得么?無法輪回轉世,只能永遠地做這個發(fā)鬼?!卑滓畹难凵癖У膯柕馈?/br>“沒有什么值不值得,因為恨!因為我恨!我死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好過!”臉瘋狂的說著:“你們快滾,把那根周玲給你們的頭發(fā)放下,這個小子就算保住性命了。我對殺你們沒興趣?!?/br>白翌悲哀的看著它,從口袋里掏出了那根頭發(fā),頭發(fā)像是要回到周玲身上一樣的拼命纏繞。纏繞的發(fā)絲在白翌指上勒出一條血痕,白翌看了一眼又對著臉低聲說:“你真的要做這修羅惡鬼么?”那扭曲的臉上掉落下許多的血rou來,惡臭無比,它不耐煩的揮動著頭發(fā),白翌看了看周玲,又看了看臉,他嘆了一口氣。我大聲的喊著說別給。白翌回頭看了看我,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悲傷,我從來沒看見他有過這樣的神色,一時間我也忘記了阻止他。白翌低頭說了些什么,然后慢慢的他放松了握著頭發(fā)的手,我想沖了過去,身體被白翌的一只手擋住了。他慢慢的把頭發(fā)丟到了地上,就在那個時候我看見了飄落的頭發(fā)卷曲著,漸漸的燃燒起來,它燒出了藍色的火焰,迅速的串到了周玲的身上。臉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凄厲的叫聲,她瘋狂的扭動著,火勢卻越來越旺。周圍的頭發(fā)全都都被燃燒了起來。我一看這下要連周玲一起燒死了呀,我想沖過去撲滅這火,但是白翌一把抱住了我。我對他吼道:“周玲也會被燒死的!”他搖了搖頭說:“不會,她不會死,這個業(yè)火只會燒死惡鬼?!?/br>我愣在哪里,白翌依然擋著我,藍色的火焰燃燒著周圍的頭發(fā),散發(fā)出一股尸體般的惡臭,臉一聲慘叫,它恐慌的吼叫著?;鹧胬@在周玲的身體上,藍色的火慢慢的吞噬了所有的頭發(fā),包括那張異常扭曲的鬼臉。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白翌前面的眼神那么悲涼了,因為這火焰會讓那張臉消失,但是也代表著那個悲哀女人的靈魂的毀滅。臉在最后已經被火焰吞噬殆盡的時候,它瘋狂的怒吼著:“我不會原諒她的,她活著,我就要跟著她,把她拉來地獄,我對著所有的惡鬼發(fā)誓?!?/br>白翌皺